在街頭看到一對非常恩愛的老年人走在街上散步，突然突發(fā)奇想，想給你做個變性手術(shù)，光明正大地跟你在一塊，可我又怕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徹徹底底的同性戀了，又怕你疼?！?/br>
“你真是個妖精，既然想著早晚都要離開我，為什么還非要把你最好的一面都展示給我看呢。要是你早點讓我厭煩了你，可能我就不會這樣纏著你了?，F(xiàn)在怎么辦，我覺得你那么好，文靜又風(fēng)sao，高貴又溫柔，我想要的你都有，就連后面都是讓我愛不釋手，又緊又軟，滑溜溜地把我的魂兒都能吸進(jìn)去。”

“其實我可以更瘋狂，在生活中更瘋狂，在床上也更瘋狂，可是我怕你害怕，怕你說我禽獸，一直抑制著自己對你的感情。一聲說我要多抑制才會像個正常人，可是林林，我忍得真的很辛苦。有一次我做夢，夢見我瘋狂地愛你，愛到你受不了了，結(jié)果讓神經(jīng)病院的人像抓我母親一樣把我給抓走了。他們給我打鎮(zhèn)定劑，結(jié)果你就在一旁看著，還那么得意地笑。幸虧那只是個夢，我的林林那么溫柔，那么心軟，一定做不出這樣的事?！?/br>
男人已經(jīng)放開了他，可是林瑯依然躺在沙發(fā)上，捂著臉一動不動。

“鬧別扭的這幾個月，我好幾次都想強jian你，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狠不下心。我想我要是強暴你，跟自殺有什么區(qū)別，你那么別扭的一個人，一定死也不肯原諒我，也就是給我判了死刑?！蹦腥酥匦聣毫松蟻?，湊在他耳邊問：“你說這次，我是死還是不死呢？”

林瑯?biāo)砷_捂著臉的雙手，臉上淚流滿面，他聲音沙啞，平靜地說：“那你強暴我吧，要我一輩子都記得你。”

男人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好像這樣的林瑯讓他愛得無法忍受。

“可是韓俊，你沒有病，你是因為我才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告訴我，你是因為有病才會喜歡我么？”

“不是。”男人睜開眼睛，無限癡迷地看著他：“醫(yī)生說我只是小時候受了刺激，感情比普通人極端一點，林林，我真不是神經(jīng)病，你不要怕我?！?/br>
眼淚滾滾落下來，林瑯搖搖頭說：“我從來不會因為這個真正地怕你?！?/br>
“我不會強暴你的，林林，其實你離不開我，你就是埋藏在心里頭不肯承認(rèn)。我要讓你自己看到這一點。”

男人說著突然打開車門退了出去，然后在前面的駕駛座上坐了下來。兩旁的樹木呼嘯而過，車子開得飛快，很快就倒了市區(qū)，卻轉(zhuǎn)向了與來路相左的方向，直接沿著公路朝南拐了過去。林瑯緊張地爬起來，趴在車窗急聲問：“韓俊，你打算要干什么？有話好好說，你不要沖動。”

男人卻一句話也不說，車子開得更快。外頭是一片對林瑯而言完全陌生的地方，好像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市中心，隔著高低起伏的樓房，甚至看到泛著水光的大海，有飛鳥在天空上徘徊，還有高高的煙筒不斷地冒出白色的濃煙。車子突然下了公路，一路直奔開到了海灘上。海風(fēng)強勁，天地間只有嘩嘩的海潮聲，男人紅著一雙眼，冷冷地問他：“想好了么？我再問你一次，你要不要留在我身邊？”

林瑯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他使勁搖著車窗，大喊道：“你說過了不再強迫我……你說過了不再強迫我……”

男人突然發(fā)動了引擎，眼睛卻依然死死盯住了他：“一，做我的人，留在我身邊；二，咱們兩個一塊死，你選。”

林瑯喘著氣，他已經(jīng)被鎖死在里面了。即便著車門是開著的，可是他又怎么能撇下男人自己一個人逃生。他哆嗦著扭過頭：“韓俊，你別這樣……”

“韓??！”他話還沒說完，車子已經(jīng)直往海潮里開了過去，海水擊打在擋風(fēng)玻璃上，男人瘋了一般大喊：“說，是留還是死！”

車子很快就被海潮吞沒，在海水涌進(jìn)車廂的一剎那，林瑯想也不想，伸手就抱住了男人的脖子。死亡呼嘯而來，來勢兇猛，絕望中摻雜了莫名的亢奮，他大聲叫道：“韓俊，韓俊……”

韓俊含著眼淚，大聲問他：“林林，你看到自己的心了么？”

第33章情定今生

海水冰冷刺骨，林瑯緊緊抱住男人的脖子，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就這樣死掉。

從小就不會游泳，再加上驚慌和絕望，他一連喝了好幾口的海水，朦朧中感到男人將他拉過去抱在懷里，他咕咕噥噥地哀求道：“我不能死，我還有奶奶要照顧。”

可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句話究竟有沒有說出口來，他好像做了一場大夢，猛力虛無縹緲，只有身上的觸感那么真實。他鼻子一酸，喉嚨里燒的guntang。冰冷的海水卻好像熾熱的火焰一樣，將他的身體連同靈魂一同燃燒。

他也不管是在夢里還是在現(xiàn)實里面了，一遍一遍地哀求說：“我……我不能死，我死了我奶奶怎么辦呢……我不能死……我死了我奶奶怎么辦呢？”

無窮無盡地哀求中，有灼熱的呼吸打在他臉頰上，他的手微微抖動，觸到了一個溫暖寬大的手掌。眼瞼一點一點打開，他看到韓俊別過頭去，站起來好像要走掉。他想也不想，伸手就拉住了男人的衣角，還未開口，眼淚就先流了出來。

這個人，終究還是舍不得傷害他，將他從冰冷的海水里救了出來。

“韓俊……”他的嘴唇干裂，喉嚨比睡夢中感覺得還要疼。男人頭也不回，悄聲說：“你發(fā)燒了，我去幫你倒杯水來?！?/br>
可是林瑯就是不肯松手，只有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來。男人把他的手推了下來，沉聲說：“你不用覺得感激，因為在沒有經(jīng)過我同意之前，你連著房子的門也出不去?！?/br>
林瑯本來就有點神志不清，聽了這話心里一悸，不等男人端水上來，他就再次昏睡了過去?；杌璩脸廉?dāng)中察覺有人喂他喝水吃藥，他還故意不配合地閉緊了嘴巴。夢里竟然也記得囚禁的事，夢到他被男人囚禁了一年多，期間受盡了屈辱和蹂躪。他覺得自己那么悲慘，在夢里頭一直哭個不停。

再次醒過來之后，他身上的燒才算退下去了。他掙扎著從床上做起來，感覺有點頭昏腦脹。他身上的內(nèi)衣都是新的，連衣領(lǐng)上的牌子都還沒有剪下來。放眼望去偌大的房間里頭，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窗戶的玻璃還有了破損，一看就是很有年頭的老房子。地上隨手扔著他先前穿著的衣服，還是水濕的，浸出一灘神色的水漬。他掀開被子走到窗前，窗外事高低起伏的磚瓦房，再遠(yuǎn)一點就是一望無際的海洋，可能是夕陽即將落下去的緣故，海上起了白茫茫的霧氣，天上云彩縹緲，樓下的屋頂上停著幾只覓食的灰鴿子。他穿上羽絨服，推開房門，順著樓梯悄悄往下走，樓梯時老式的木梯子，走在上面咯吱作響，可是很干凈，好像是有人經(jīng)常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