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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幸運(yùn),遇上的是丘山,要是讓別的什么人知道了,指不定就戳穿了之前蕭云恒說的他們有婚約的事,畢竟在這個時代,在結(jié)締婚約之前,雙方父母都會先合生辰八字,如果生辰八字不合,兩方就會打消結(jié)婚約的念頭,因此只要是有婚約的,便沒有不知道對方生辰的。不同的木料在駱清塵這個門外漢眼里,除了顏色便沒有太大的區(qū)別,于是他道:“我也看不懂這些,你幫我選一個吧,最好能放得久一點(diǎn)的,不容易腐壞和被蟲蛀的?!?/br>丘山聞言挑選了一塊道:“那就這塊吧,等做好之后,你再刷一層桐油,之后就算不上漆,用個幾十年也是沒問題的.”因?yàn)橐龅暮凶有?,丘山都不用劃線,量好長寬之后,便迅速的把木板給切割好了。進(jìn)來的時候,駱清塵便注意到了,丘山這里沒有一根釘子,因此木板的連接全靠榫卯,。切割木板很快,因此時間全都花在了制作木板連接處的榫卯上了,不過丘山手藝很好,每一處都做得很是精細(xì),速度也快。往往兩塊木板卡在一塊兒,便是嚴(yán)絲合縫,不留一點(diǎn)空隙。對于這門技藝,駱清塵以前雖有耳聞,但是卻是第一次見到,忍不住嘖嘖稱奇的夸道:“你真厲害。”丘山被夸得不好意思的道:“這是做木匠最基本手藝。”木盒做好后,駱清塵忍不住細(xì)細(xì)欣賞了一番,手掌大小的木盒很是精巧細(xì)致,或許是因?yàn)椴牧系木壒剩竞蟹旁谑稚铣恋榈榈?,質(zhì)感十足。駱清塵又借丘山的小刀把邊邊角角的地方給銷得平滑,然后才問道:“丘山,可以借你的墨盒跟刻刀給我用一下嗎?”“你自己拿。”丘山指了指旁邊工具箱里的墨盒跟刻刀道,然后又問道:“你會刻花?”“會一點(diǎn)簡單的?!瘪樓鍓m有點(diǎn)心虛,雖然之前只刻過胡蘿卜,但也算是會吧!木匠的墨盒,是用來畫線用的,除了有墨汁之外,還有棉線,平常用的時候,把棉線扯出來,繃緊了在木材上一彈,便是一條直線。駱清塵卻是用不上棉線,他找了跟小木塊,把尾部銷得尖尖的,在木盒的蓋子上面輕輕的畫著什么。丘山覺得好奇,便走近了來看著,卻見駱清塵不過是三兩筆的勾勒你,一個花朵形狀的圖案便出現(xiàn)在了蓋子上。圖案畫好之后,便是雕刻了,只是木材跟胡蘿卜完全不一樣,哪有那么容易便被切開,再加上丘山給幫忙選的材料很堅硬,更是難上加難。只是駱清塵他本來也就無事可做,便也不著急,拿著刻刀就慢慢的雕了起來,甚至認(rèn)真得忘了時間。等他刻好后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天色已晚。便連忙把盒子遞給丘山道:“可以麻煩你幫忙上下桐油跟漆嗎?”他們兩人一個屋檐下的情況,駱清塵的確沒法背著蕭云恒去干這些活,丘山便點(diǎn)頭應(yīng)下。把盒子托付給丘山之后,駱清塵便去正屋找蕭云恒,天已經(jīng)快要黑了,他們也該回去了。走到正屋,駱清塵就見他們?nèi)齻€人都圍在桌子旁邊,都認(rèn)真的干著手上的針線活,連他走近都沒發(fā)現(xiàn)。直到駱清塵輕輕的咳嗽了一下,蕭云恒才一下驚醒過來,看了眼門外道:“天這么晚了,我們該回去了。”玉嬸聞言道:“都到這個點(diǎn),就順便留在我家吃了飯再回去,你們倆回去做也麻煩?!?/br>蕭云恒聞言剛要說什么,就又被玉嬸打斷道:“小駱也是第一次來嬸子家,總不能連頓飯都不吃吧?!?/br>蕭云恒聽她這么說,便不好再拒絕,只得又坐了回去。玉嬸見狀便連忙道:“那你們先坐會兒,我跟永安去做飯,很快就好。”她說的很快,就真的很快,這邊蕭云恒才縫好半只衣袖,那邊玉嬸就已經(jīng)端著盆過來上菜了。兩人見狀忙把桌上的東西收拾好,過去幫忙端菜擺碗筷。滿滿的一大盆煮泥鰍,因?yàn)榉帕怂岵说脑?,散發(fā)出一股nongnong的酸味,聞著就很開胃。另外還煎了一條兩斤左右的草魚,和兩盆蔬菜,分量都很足,他們五個人吃足夠了。只是等飯上來的時候,駱清塵才發(fā)現(xiàn)米飯是兌了紅薯的紅薯飯。如果家里一直吃的是白米飯,便不可能拿紅薯飯出來待客,那就只能是因?yàn)橛駤鸺乙恢背缘氖羌t薯飯,想到自己到這里這么多天,在兩人吃的不是白米飯就是面條,蕭云恒從來沒給他吃過一頓加了雜糧的米飯,也不知道家里的米夠不夠吃了。看來是得趕緊的賺錢了。油燈昏暗,只夠飯桌這一小塊地方,玉嬸坐在主位,駱清塵跟蕭云恒坐在她左手邊,丘山跟永安就坐在駱清塵他們對面。等幾人坐下后,玉嬸便招呼駱清塵道:“沒有什么好菜,小駱別見怪?!?/br>駱清塵忙道:“嬸子客氣了,飯菜很豐富?!?/br>等開動之后,駱清塵夾了一條泥鰍,燉過的泥鰍用筷子夾住輕輕的一抖,便把rou全都從骨頭上抖了下來,再嘗一口泥鰍rou,酸辣鮮香,很是入味。酸辣的湯汁也很是濃郁,駱清塵忍不住舀了一勺澆在飯上,沾滿了湯汁的米飯,即使不用菜,他也覺得能就這么吃下兩大碗。等一碗飯吃完,駱清塵的鼻尖已經(jīng)冒出細(xì)汗,再看其他人,也沒比他差多少,各自的桌前都擺了不少的泥鰍刺了。因?yàn)轸~就擺在駱清塵的面前,他自然就注意到了蕭云恒就沒夾過魚rou,便輕聲問道:“不喜歡吃這種魚嗎?”蕭云恒搖了搖頭說:“不是?!?/br>于是駱清塵便夾了一塊魚肚子上的rou放到他碗里說:“那嘗嘗吧,玉嬸的手藝很好,魚很好吃?!?/br>魚肚子上的rou只有大刺,駱清塵在夾的時候,便注意把刺分開了的,因此給到蕭云恒碗里的便只剩魚rou了。蕭云恒剛要夾起魚rou吃,便看到了對面永安擠眉弄眼的模樣,差點(diǎn)沒給嗆到。兩人回去的時候,雨終于停了,只是天色還是陰沉沉的,看不見天上的星子和月亮。走了的時候,駱清塵從玉嬸家的灶膛里抽了一根燃了一半的木棍照明,因?yàn)閾?dān)心下了雨路滑,便一手拉著蕭云恒。兩人回去后,又燒了水各自洗漱,其實(shí)時間也不過是九點(diǎn)左右,但是駱清塵自從來到了這里,便形成了一個奇怪的生物鐘,晚飯吃完一會兒,便感覺昏昏欲睡,完全不復(fù)以前那種熬夜到兩三點(diǎn)還精神奕奕的狀態(tài)。等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了,駱清塵感覺有點(diǎn)口渴,應(yīng)該是晚上玉嬸家的菜稍微咸了點(diǎn)的緣故。本想干脆就這么一晚上過去算了,只是越是想著,就越覺得渴,于是駱清塵不得不點(diǎn)上油燈去廚房喝水。沒想到從正屋過的時候,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