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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下來后,先是把東西全都背上,然后才付了銅板往前走。邊走蕭云恒邊跟駱清塵介紹道:“平常逢一、七、九或者過節(jié)的時候,都會有屠夫過來柳樹下賣rou。村里人忙完農(nóng)活的時候,經(jīng)常也喜歡在這里歇息聊天。”因為剛好是中午,兩人并沒有在這里看到有人,估計都回家吃飯去了,但是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到不遠處的屋舍里,有人正往這邊張望。蕭云恒住的地方比較偏,兩人從溪邊往上走,又走了一段路程,才在村子的邊沿停下。這里已經(jīng)到山腳下了,跟下面密集的房屋有一段距離,并且只有兩個院子,蕭云恒指著左邊偏小一點的那個說:“到了?!?/br>屋子從外面看就兩間房的樣子,在左側(cè)還有一個矮一點的偏房,應該是平常做飯的伙房,不過這種屋子一般都是前后兩間的格局,這樣一來的,面積應該也不小了。屋子的前面用土磚圍了一個小院子,圍墻不過到肩膀的高度,院子的門也是用幾塊木板隨意釘在一起的,一看就攔不住什么。這一路走來,駱清塵見到大家的院子差不多都是這樣,估計圍墻也只是用來攔雞鴨這些家禽的,不過由此可見,村里的風氣應該也不錯。推開木門,就見院子里有一口水井,圍墻邊開了一小塊菜地,種著一些蔥蒜辣椒和幾顆青菜。屋檐下有很寬的空地,擺著一個風車,一個石磨,墻上掛滿了紅艷艷的干辣椒和幾串大蒜。跟駱清塵小時候生活的農(nóng)村很像。正屋的大門上掛著一把銅鎖,蕭云恒拿鑰匙打開后,屋內(nèi)便一覽無遺。正如駱清塵所預料的那樣,正屋除了有個門通向后面的房間,左右也各有一個側(cè)門,一個通向側(cè)屋,一個通向旁邊的伙房。應該是蕭云恒好些天沒回來了的緣故,屋子里已經(jīng)有一股久未透氣的陳味,把門打開吹了好一會兒才好。兩人把背著的東西放下后,蕭云恒先是把衣服跟布匹放到里屋去,然后才帶著駱清塵去側(cè)屋。側(cè)屋的房間要比正屋稍微小一點,屋里只有一把凳子和一張床,床上既無床墊,也沒有被褥,只一個空蕩蕩的床架子。“你晚上就睡這里,下午我再給你鋪床好嗎?”蕭云恒看了眼駱清塵,試探道。“好!”駱清塵應下后,就出去把雙肩包拿了進來。蕭云恒聞言偷偷松了一口氣。駱清塵失笑,之前在林叔那里,他要求跟對方睡一間房,那是因為不知情,現(xiàn)在既然知道了這些,兩人又已經(jīng)在一起,當然會尊重對方。房間外面,太陽下屋檐的陰影已經(jīng)越過庭院,正往里面的空地緩慢的移動著,時間早已經(jīng)到了該吃午飯的時候了。見駱清塵沒意見,蕭云恒便道:“那你先休息一會兒吧,我去做飯。”說完就把正屋桌子上的豬rou都放到廚房的櫥柜里去,又從廚房里拿了一個盆和一個木桶出來道:“我去給你打點水,先洗個臉吧。”中午的太陽還是有點熱的,兩人一路曬回來,又走了一段,都出了一層細汗。院子里的井是用繩子搖的那種,把木桶系在繩索上,丟進井里舀滿了水,再用上邊的架子,慢慢的把水桶搖上來就行。剛打上來的井水冰冰涼涼的,駱清塵洗了把臉,很是舒服。兩人洗完臉之后,蕭云恒又打了一桶水提進廚房,駱清塵見外面太陽正好,便道:“那我去把衣服洗了吧?!?/br>蕭云恒聞言頓了下,最后還是說:“好?!?/br>駱清塵是被爺爺奶奶帶大的,知道很多人所謂的新衣服,就是買回來沒洗過就直接穿的那種,但他還是不習慣,即使不是現(xiàn)代機器生產(chǎn)的衣服,還是習慣的要過一下水才行。恰好此時外面太陽也好,現(xiàn)在洗了,到晚上應該能干,這樣一來他明天也就不用繼續(xù)穿身上這套了。也不用肥皂之類的,駱清塵把衣服洗了幾遍清水之后,就擰干晾在院子里的竹竿上,也不知道這布料是用什么染了,洗的時候居然沒有一點褪色。才晾完衣服,就聽到院子外面有人在叫蕭云恒的名字,駱清塵聞言便過去開們。打開門,只見是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子,個子不高,差不多一米七左右的樣子,駱清塵點了點頭道:“云恒在屋里做飯?!?/br>但是目光卻不受控制的飄向了男子的右手,雖然被遮掩得很嚴實,但是駱清塵還是看到了露出衣袖外的一點銀光。男子抬頭急匆匆的打量了駱清塵一眼,然后便往伙房里走去。駱清塵把門關(guān)好,也跟著走了進去。才到伙房的門口,就聽男子急急忙忙的說:“云恒,剛剛丘山回來的時候,看到你家葉嬸急急忙忙的往這邊走了過來,臉色不是很好的樣子,估計不懷好意,他就讓我來跟你說一聲?!?/br>蕭云恒嗤笑一聲:“想來是聽到我?guī)Я藗€人回來,便坐不住了,但也不想想,我的事情哪里是她管得了的?!?/br>男子也跟著笑道:“她這些年就盼著你早點嫁出去,最好嫁得遠遠的,這樣才能理所當然的霸占你家的田地,現(xiàn)在聽說你帶了個人回來,能不著急嗎?”頓了頓,又放輕了聲音,八卦道:“你手上的鐲子就是外面那人送的吧?”蕭云恒點了點頭道:“嗯!”“你們怎么認識的?。俊?/br>蕭云恒也沒實說,含糊道:“他是我父親舊識的兒子?!?/br>駱清塵聽到這里,也就知道了個大概,便轉(zhuǎn)身回到正屋,跟小七確認道:“你確定只要我之后跟云恒成親,現(xiàn)在住在一個屋檐下,就沒有有違禮法道德啊?”小七回答道:“沒有,最多也就是會有多嘴的人在背后說說而已?!鳖D了頓又接著說:“況且蕭云恒不是跟別人說你是他父親舊識的兒子嗎?現(xiàn)在你沒地方可去,兩人又有婚約在身,住在他家不就是理所當然了嗎?”說完還忍不住又嘲了駱清塵一句:“人家早就把這些都考慮了,哪還需要你cao心。”兩人話才說完,就聽到院子外面一個尖利的女聲喊道:“蕭云恒,你這個不檢點的哥兒,給我滾出來!”駱清塵聞言皺了皺眉走了出去,他料想到對方肯定來者不善,卻沒想到如此的粗魯。伙房里的蕭云恒也走了出來,剛剛來報信的那個年輕哥兒跟在他后面,兩人表情都很淡定。蕭云恒施施然的拉開院子的木門道:“不知嬸子找我有什么事?”婦人罵罵咧咧:“聽別人說你帶了個野男人回來,沒想到是真的,果然是有什么樣的娘,便養(yǎng)的什么樣的哥兒,都是不知檢點的?!?/br>蕭云恒聞言立馬冷了臉道:“我?guī)椅椿榉蚓丶遥膊恢滥睦锊粰z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