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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拍了拍額頭,心里又無奈的想了一遍:我竟然真的睡著了……不可思議。 李明珠向來警惕,絕不在任何一刻放松自己,否則這么多年早就掉馬了,哪兒還能瞞的過去。她心思縝密,但這項‘特長’唯獨在陸遙面前頻繁失效。 李明珠翻身下床,她動靜很小,仔細沒有吵著陸遙。 她少有夜晚睡得如此香甜,早上起來神清氣爽,除了洗漱的時候照鏡子,發(fā)現(xiàn)嘴唇有點兒腫,叫李明珠多看了兩眼,卻也沒有起疑心。 陸遙躺在床上,身體雖然沒動,但是腦子清醒的不得了。一晚上沒睡還造成了他眼下有淡淡的青色。他干巴巴的躺著,像具木乃伊,一時間沒想好用什么方式起床才能顯得比較自然。 等李明珠在外面開了火,煮起了早飯,他裝不下去了,一咬牙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活像從棺材里詐尸。 李明珠的小廚房是自己搭的,在外面的天臺上,只用簡易的轉頭砌了一下,下面空出來的一塊放了小罐的煤氣灶,上面是一口黑色的鍋。 煮飯炒菜,都在這口鍋里進行。 小廚房就在窗口下面,陸遙一坐起來,她就開口,“醒了?” 外面的天色才起了一個魚肚白,冬天的白天總是來得晚一些,陸遙點點頭,聲音有點兒啞,“你……” 他還沒說完,李明珠道,“衣服在床頭,牙刷和牙杯在昨晚上洗衣服的地方?!?/br> 陸遙的話一下子憋在心里,沒聲了。 他一大早起來看見李明珠的臉,立刻不受控制的想起自己昨晚上做的那點兒偷雞摸狗的事情,心虛的都不敢正視李明珠的臉。 他抓起衣服換上,匆匆忙忙低頭走到天臺后面,牙刷和牙杯果然準備好了:連牙膏都擠好了。 陸遙這時候不知道記起從哪個網站上看到的這么一段話: 說有的人天生就是照顧人的cao心命,你和這種人在一起容易成為一個行走的‘廢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陸遙便覺得,李明珠就是這種cao心命。 哪有照顧到連牙膏都給擠好的細節(jié)上!這也太夸張了! 殊不知,李明珠全是十幾年照顧蘇天瑜帶出來的習慣,她平時做慣了,順手就照顧到了陸遙身上。 陸遙洗漱之后,穿著不合身的衣服,想蹭到李明珠邊上膩歪,結果想了半天沒有付出實際行動。 他昨晚上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雖然沒有被當事人發(fā)現(xiàn),但‘犯罪嫌疑人’陸某從醒來開始就不敢直面李明珠。 陸遙臉上的薄紅始終沒有褪去,只不過借著還沒有大亮的天色,看不太清,又因為李明珠有點兒近視,因此她倒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 六點出頭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又亮了些,四周漸漸地有了人氣,樓下已經有叮叮當當收破爛的吆喝聲了: “收——冰箱——彩電——空調——洗衣(三聲)機——” 李明珠在房間里把折疊的桌子攤開,端上了一碗香味濃郁的rou粥,邊上還放了兩個雞蛋以及一疊榨菜。 陸遙不言不語,李明珠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看的陸遙心里一震,心虛的想:她看我干什么!難道她發(fā)現(xiàn)了? 換做平時,陸遙肯定不會一驚一乍的這么夸張,但先干‘壞事’的是他,并且干完了還沒有一點兒后悔,甚至把這件壞事回味了一晚上,還有點兒意猶未盡的感覺。 所以他此時被李明珠看了一眼,陸遙覺得自己仿佛被看穿了一切。 李明珠道,“你今天怎么廢話這么少?” 陸遙心道:很少嗎,不是挺多的嗎? 他坐在凳子上,心不在焉的捧起這碗粥,拿著勺子就往嘴里送,一邊送一邊道,“沒啊,我這樣你不是挺開心…好燙!” 李明珠嘖了一聲,拍掉了他拿勺子的手,熟練地捏起他的下巴,看著陸遙被燙的吐舌頭,李明珠道,“不知道吹兩口嗎?” 她這個姿勢靠陸遙十分近,由于著急檢查陸遙有沒有蠢得把自己舌頭燙出泡,她皺著眉在他的嘴上盯了會兒。 陸遙瞳孔微微放大,他躲了一早上,此時再也無法忍著,于是把目光全都落到了李明珠有些紅腫的下唇上。 他昨晚上絕對是第一次做這種超出教科書規(guī)定的事情,不知輕重,全憑自己爽,把她的嘴唇咬的留下了少許痕跡。先不說他害不害怕被李明珠發(fā)現(xiàn)的后果,只現(xiàn)在看到后——這模樣直接對陸遙造成了極大地視覺效果攻擊。 陸遙活像被調戲了的黃花閨女,猛地推了一把李明珠。 李明珠手一滑,被推的一愣。 陸遙抿了抿唇,移開視線,干巴巴道,“你不要靠我這么近?!?/br> 李明珠:…… 莫名其妙!她想,這小祖宗又發(fā)什么瘋! 李明珠被推開了也不惱,原因是蘇天瑜醒了。 她醒了,眼睛還沒睜開,嘴里就開始拖長了聲音喊,“李明珠!李明珠!我肚子餓了!你給我吃飯!吃飯!” 李明珠暗道不好。 陸遙見蘇天瑜醒了,抬起頭看了一眼。 李明珠走過去,蘇天瑜已經睜開了眼,她又喊,“扶我起來,給我梳頭,我今天要梳兩個辮子,要像上次一樣編成麻花辮?!?/br> 李明珠應了一聲,把蘇天瑜扶起來,蘇天瑜一坐起來,就看到了陸遙。 她看到這個窄小的房間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陌生男人,當即吃驚的瞪大眼睛,發(fā)起了瘋,尖叫起來。 李明珠皺眉道,“閉嘴!” 蘇天瑜不肯閉嘴,盯著陸遙叫喚的更加慘烈,叫的陸遙渾身發(fā)麻,連粥都不敢喝了。 特別是想到這是李明珠的母親,他的腦子在氣氛這么緊張的場合,不合時宜的跑起了火車,想到了一件和現(xiàn)在差了十萬八千里的句子:得罪丈母娘沒有好下場。 蘇天瑜尖叫,“他是誰?。∷钦l?。∷钦l?。 ?/br> 李明珠道,“我同學?!?/br> “你胡扯?。∧闶遣皇且退?,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蘇天瑜抓起床上一切可以抓的東西,噼里啪啦的朝著李明珠身上砸去,李明珠堪堪躲過幾個,剩下幾個沒躲過的,給砸了個正著。 她拿下砸到自己身上的梳子,瞪著蘇天瑜,“不許動!” 蘇天瑜被她吼得渾身一震,委屈巴巴的把手里還抓著的夾子,底氣不足的砸在李明珠的身上,軟綿綿的。 李明珠威脅道,“我讓你不許動,你沒聽見嗎!” 不遠處的陸遙都被吼得抖了一抖。 蘇天瑜撒潑不成,嘴巴一癟,嚎啕大哭起來,“你個小雜種!你別想不要我……你別想不要我……嗚嗚嗚嗚嗚嗚……你別想不要我……” 蘇天瑜哭著的肝腸寸斷,最后打起嗝來,李明珠腦袋給她哭大了,又只好溫聲軟語的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