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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練,那就是把人家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李明珠的戒備心很重,心上加了十幾道鎖鏈,不輕易卸下心房,這是她的性格,哪怕杜宇軒這么說了,她也毫無波動,感受不到一絲同學(xué)愛。 在這個重大消息宣布之后,馬上就迎來了期中考試。 考試考兩天,考完之后立刻和運動會銜接上。 杜宇軒晚自習(xí)的時候把考試科目的具體時間都抄在了黑板上,發(fā)了一圈準考證,沒發(fā)到李明珠的。 杜宇軒比李明珠更早的意識到這個問題,還在自己的課本里翻了兩三下,可無論怎么抖,也沒能抖出李明珠的準考證。 “是不是教務(wù)處的忘記印了?”蘇曉問道。 發(fā)準考證的時候,總要出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需要學(xué)生跑一趟教務(wù)處,有時候是漏印,有時候是搞錯了學(xué)號和姓名。 李明珠站起來,“我去教務(wù)處一躺?!?/br> 她剛走出門口,杜宇軒就喊道,“誒等我下,李明!” 杜宇軒走下講臺,把桌子上的文件袋拿起來,“我正好去交一下我們班的資料。” 李明珠這時候,終于勉為其難的撿起了一點同學(xué)愛。 實際上,是她不習(xí)慣和人走在一起,特別是同班同學(xué),她每天維持自己的秘密都維持的很艱難,確實不太合適和外人過于接近。 李明珠伸手,“給我吧,我一起送過去?!?/br> 杜宇軒笑著道,“一道走唄,哪兒敢麻煩你啊。” 李明珠剛想說句不麻煩,杜宇軒已經(jīng)往前走了兩步了。 她想:一起走路而已,不用大驚小怪,否則顯得自己心里有鬼。 李明珠裝男人的這項事業(yè),進行了很多年,可以說業(yè)務(wù)相當熟練,手段相當老道,每當體檢,抽血,例假等客觀原因發(fā)生時,她總有一套圓滑的說辭,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白的說成黑的,顛倒是非的本事可能要成精。 李明珠的一張臉隨了她瘋子媽,但高智商和縝密心思,以及‘口若懸河’的天賦技能,估計就是遺傳了她不知道在哪里鬼混的便宜爹了。 杜宇軒和她一同往教務(wù)處走,二人路上沒有交流,氣氛相當尷尬。 杜宇軒試圖活躍氣氛,“對了,你上次月考的物理試卷,最后一大題,你那個解法是怎么想出來的?” 李明珠自有一套運算方法,比任課老師的方法更加簡單有效,而且速度。 她的思路永遠都從很特別的角度出發(fā),是傳說中的天賦級別學(xué)霸,一般人羨慕不來。 杜宇軒這么問她,李明珠沒說話。 杜宇軒以為李明珠不愿意告訴他,畢竟這種算法相當拿分,人家不說是正常的。 他道,“你要是……” “整體法、隔離法、正交分解法……”李明珠字正腔圓的開口,“……試卷的題是死的,人是活的,腦子也是活的,我一般用集零為整,把各個局部的關(guān)系明確,以及各局部綜合在一起……” 杜宇軒愣了一下,這才明白過來,李明珠沒說話的那會兒,是在組織語言,因為她說的這一段話很長。 往前又走一小段路,走到了一號樓:教務(wù)處就在一號樓二樓。 二人從樓梯上去,卻不料在轉(zhuǎn)角的時候,撞見了陸遙。 陸遙顯然沒有看見他們,他在角落里被女人堵住了。 杜宇軒擔任學(xué)生會主席,瞇著眼睛看了會兒,辨認出這女人是文藝部部長方小詩。 方小詩噘著嘴,嬌憨可愛,還有一絲媚態(tài),伸手抱住陸遙的手臂,鼓鼓的胸部壓在他的手上,陸遙抽了兩下,沒抽出來。 “學(xué)姐,你自重。”陸遙越用力,方小詩也越不服,抱得更緊。 “你沒有感覺嗎?我知道你一個人住國際部的,你沒有女朋友吧?” 陸遙皺著眉頭,懶得和她廢話,“放手,我不打女人?!?/br> “你不想嗎,陸遙……”方小詩的目光都有些迷離了。 陸遙心想:我想你媽的西瓜大腦袋。 “放手!”他是真的來火氣了。 陸遙沒拿到準考證,本來跑教務(wù)處一躺就好,誰知道半路被這個瘋女人攔住了。 他到這個年紀都不和同齡人同流合污,沒看過大人片兒,只在一群開黃段子的小弟嘴里耳聞一些不可描述事情,初中談幾個女朋友,都停留在送人家回家的單純友誼的程度,哪里見過這么高段位的學(xué)姐發(fā)sao! 陸遙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陸遙一邊扯自己的手臂,一邊往后躲,跟躲什么妖怪似的,他不好對女人動手,方小詩仗著這一點無法無天,臉皮都不要了。 人家是好女怕郎纏,他是好郎怕女纏。 方小詩還沒見過這么不上道的男人,偏偏陸遙這樣子,又極大地激起了她的征服欲,方小詩不管不顧,又要湊上去。 她伸出兩條柔弱的胳膊,卻有驚人的力氣,勾著陸遙的肩膀,媚眼如絲的要來個貼面磨蹭。 奈何她的胳膊還沒有勾上去,就被人捉住了。 “同學(xué),自重?!崩蠲髦槌林樕?,抓著她的手。 方小詩沒見過她,被后面冒出來的李明珠嚇一跳,不耐煩道,“你是誰?” 李明珠比她高大半個頭,身量勻稱,像個風(fēng)度翩翩的小白臉。 “文娛部部長方小詩。”李明珠念出了她的校牌,“你做這種齷齪事的時候,校牌都不摘嗎,好大的骨氣?!?/br> 方小詩臉色一下就紅了。 李明珠這人嘴巴又毒又損,說的話針針見血,能把人氣死。 偏有個正形說話的時候,不怒自威,自帶一股長輩威嚴,像個老古板。 “還不走,等著我給你鼓掌嗎?”李明珠皺著眉頭。 方小詩扯了下衣服,“你哪根蔥???” “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蔥?!崩蠲髦榭粗凵竦蝗缢?,方小詩和她對視一會兒,臉色瞬間變了。 陸遙雖然在學(xué)校里名聲嚇人,方小詩卻知道這個人單純的很。 但此時和李明珠對視,她望進李明珠的雙眼,仿佛和深淵對視,恐懼感從骨子里密密麻麻的鉆出來,覆蓋了四肢百骸。 方小詩驚恐的想:我要是不走,真的會被殺了。 李明珠社會邊緣長大,冷酷殘忍,二十四小時有二十個小時在和自己的反人類的人格做爭斗,如果沒有她瘋子媽吊著一口氣撐著李明珠走這么多年正路,但凡她媽咽一口氣,李明珠一定會成為全國公安局聞風(fēng)喪膽的高智商反社會的犯罪頭子。 也許是個變態(tài)殺人狂,總之不是什么好東西。 陸遙被這一變故打的措手不及,回過神,沒想到在這兒能遇到李明珠,又想到剛才發(fā)生的事情,竟然產(chǎn)生了一絲做賊心虛的感覺。 陸遙干巴巴的咳嗽一聲,“那什么……我是被迫的?!?/br> 李明珠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