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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過世后,對他最好的季凌哥不要他,要把他趕出去了。他知道自己給季凌添了和很多麻煩,忍著沒哭,跟季凌揮揮手告別,讓他以后多注意身體,不要總是熬夜,睡不著的時候多喝牛奶。季凌答應(yīng)的很敷衍,像是沒有聽進去。林小北更難過了,在跳水隊幾天都悶悶不樂的。直到教練私下聯(lián)系了季凌,他來過幾次,情況才好轉(zhuǎn)。真好,季凌哥暫時不打算扔掉自己。希望他扔掉自己的期限可以遠一點,再遠一點。可是無論再怎么遠,那個期限終將到來。林小北垂下眼,濃密的眼睫毛覆下來,輕微顫了兩下。“季凌哥,我以后會很乖的?!绷中”敝雷约喝羌玖枭鷼?,害怕他一怒之下就不要自己,連忙說,“等我退役了,會每天給你按摩,學(xué)著做飯,整理家務(wù)?!?/br>“等等,你退役還要個五六年吧?”季凌聽著,覺得不對勁,“按摩也就算了,做飯我可以來,整理家務(wù)什么的…你怎么多了這些小姑娘的喜好?”林小北吸吸鼻子,抬起頭問,“那你喜歡小姑娘還是大jiejie?是不是喜歡你們公司的莫凝啊?”“小姑娘大jiejie我都不喜歡,莫凝只是我以前的同事,連朋友都算不上?!奔玖杌卮鹜辏抛聊ミ^來意思,“等等,你吃醋了?”林小北怔了下,難以置信的反問,“吃醋?有、有嗎?!?/br>“不管有沒有,起碼表示你在乎我。”季凌瞬間就不氣了,心情分分鐘好到起飛。他抓住林小北的手腕往B館外走,隨口說道,“不過你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我不喜歡莫凝,也沒有喜歡的姑娘?!?/br>“哦…”現(xiàn)在沒有,以后總會有的。林小北悶悶的想。季凌下一句說,“我喜歡你來著?!?/br>“哦…”林小北沉浸在糾結(jié)中,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了聲,隔了會才反應(yīng)過來,“我?”“你怎么很驚訝的樣子?”季凌危險的瞇起眼。他對林小北的喜歡明顯成這樣的,省隊上下都嚴(yán)嚴(yán)實實提防他,生怕不注意他就把林小北帶到床上,一夜五六七八次。怎么當(dāng)事人聽到他的表白,還一臉‘臥槽你在逗我嗎’的表情。“我、我是很驚訝?!绷中”碧泽@了,甚至沒體會到季凌眼中的危險氣息。他難以置信的問,“可是、你養(yǎng)我不是為了讓我贍養(yǎng)你嗎?”季凌:……贍養(yǎng)你大爺!老子這么有錢,稀罕你個心里只有十米臺的嗎?現(xiàn)在他完全可以確定,林小北心里只有報效祖國,壓根沒有給他留出哪怕芝麻大的地方。“為了讓你贍養(yǎng),我跟你結(jié)婚做什么?”季凌氣得差點吐血,悶悶地問,“你才比我小幾歲?”林小北掰著指頭回答,“八歲呢。”“等我八十八的時候,你都八十了,我指望一個八十的人給我養(yǎng)什么老?”季凌真想把小寶貝的腦殼敲開,看里面塞了些什么垃圾。最好能把他的感情數(shù)據(jù)清空,每個細胞上都強制錄入‘季凌’兩個大字。“還有啊,”季凌說,“我都跟你結(jié)婚了。”“那不是因為之前的婚約嗎?”林小北認真提問。“嘖,”季凌磨了磨牙,“你真以為,現(xiàn)在的局勢,我還需要用婚姻換取什么嗎?跟你結(jié)婚,完全是因為我想把家產(chǎn)分你一半而已?!?/br>家產(chǎn)分我一半是什么理由???林小北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心里吐槽著,又沒敢說出來。他還是懵逼的,不過主要思想已經(jīng)理解的差不多了。季凌沒有想拋棄他。他喜歡自己。林小北感情遲鈍,并不能很好理解‘喜歡’的意思,也區(qū)別不出親情和愛情。但是季凌說喜歡,讓他覺得非常開心,天空一下就明媚了。“所以你一直在想這個破事?”季凌帶他坐進車?yán)铩?/br>車上沒人,經(jīng)紀(jì)人不知道跑哪去了。季凌給小北選手綁上安全帶,順便在他中看不中用的腦子上敲了下,“蠢死你?!?/br>“我哪知道啊…”林小北任他敲,也不敢躲,委屈巴巴地說,“我以為你會把我送走,就像那個時候一樣?!?/br>季凌沉默了下,“我沒想送走你,一直都沒想過。那個時候是因為…你留在我身邊,會很危險。”林小北看著他,似懂非懂。“那堆破事基本過去了,現(xiàn)在他們成不了什么氣候?!奔玖璞荛_話題,扯回最開始上,“現(xiàn)在咱們最重要的問題,是怎么讓你參加世界賽。”第43章競技體育精神還有什么辦法能讓自己參加世界賽?林小北想禿頭都想不出來。倒是季凌蜜汁自信,早早就開始幫他收拾參加世界賽要用到的行李。“泳褲要帶幾條?聽說四大賽時間很密,中間沒辦法回國?!奔玖柘肓讼?把林小北衣柜了帶來的泳褲都塞進他行李箱里,“還是都帶著吧,要是不夠用,那邊買的你可能穿不習(xí)慣?!?/br>季凌就有這種毛病,因為工作到其他國家,總會挑剔當(dāng)?shù)氐囊率匙⌒?甚至水質(zhì)都在他嫌棄的范圍內(nèi),出了名的難伺候。“我沒有那么嬌貴…”林小北傻眼的看他跟搬家似的收拾行李,很想攔一下,“季凌哥,我只是候補,不上臺的,可能根本不用穿泳褲。”季凌收拾行李的手頓了下,轉(zhuǎn)過來看了他一眼,目光很淡,有些林小北看不懂的意味。“別想那么多,好好訓(xùn)練?!彼研欣钕淇凵?視線落在箱蓋上,語氣有些沉,“小北,這次你可必須得贏了。”林小北聽他的話,莫名覺得沉重。巨大的壓力之下,他看時間還早,跟季凌說了聲,一個人去了體育館。世錦賽的開賽時間在四天后,按照往常的慣例,明天他們就該出發(fā)去那邊,早點習(xí)慣當(dāng)?shù)厮?,適應(yīng)時差和當(dāng)?shù)丨h(huán)境了。長到這么大,第一次出國,林小北開心不起來。他鉆進跳水館里,里面空蕩蕩的。明天就要出發(fā)了,所有人都在為了出國慶祝,誰還浪費時間來訓(xùn)練。林小北推開門,透過天窗招進來的陽光灑在跳板上,倒影投射進波光粼粼的水面中,看上去像閃閃發(fā)亮的水晶。他來的時候沒帶游泳褲,也懶得回去拿,干脆脫了短袖和短褲,只穿了條內(nèi)褲走到跳臺上,伸展開雙臂,幻想著自己站在最高的跳臺上,幻想下面有無數(shù)觀眾在注視他。林小北閉上眼睛,冥想了會。從第一次站上來的膽怯,到第一次比賽的拘束,再到之前國賽的不管不顧。還能跳,還想一直跳。睜開眼睛,腦子里只剩下這個念頭。中午到下午的時間一轉(zhuǎn)而過,林小北不知道上上下下多少個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