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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xù)說,“又不是為了看路?!?/br>無辜躺槍的領(lǐng)導(dǎo)蛋差點讓他按爆,嚎叫著臉變成豬肝色,腎虛的甩開霖逸。左木木忍無可忍的朝他后腦勺砸下去,手仿佛錘到鉛球上,疼得他咬緊牙倒抽冷氣。“霖逸,你丫的給我聽點話!”左木木吼了聲,國家隊叱咤風(fēng)云的大佬霖逸奇跡般的安靜下來,樣子特別老實,還有些憨厚。從他上衣口袋里掏出眼鏡,對著鏡片哈了口氣,用霖逸的襯衣角擦了擦,架在他眼睛上。世界瞬間清晰了。左木木陰著臉,冷冰冰的掃了他一眼,“終于鬧夠了?”霖逸讓他瞪得害怕,憨笑著撓了撓頭,跟在他后面走到觀眾席最前排,坐在季凌旁邊,扶了扶眼鏡。他膚色黝黑肌rou壯碩,又有國家隊隊長的頭銜掛在腦門上,平??雌饋斫】稻窕盍Τ渑?,簡直是貼了胸肌大無腦的便簽。這會兒帶著銀邊半框眼鏡,側(cè)眼看過去有些書生氣,文質(zhì)彬彬的。要是他沒有當(dāng)運(yùn)動員,或許能成為教書先生。前提是他的霉運(yùn)別傳遞給聽課的同學(xué),搞得整個班人人落榜。這回運(yùn)動員點名是按照姓名首字母順序,林小北和馬力的姓氏首字母分別是L和M,在字母表里緊緊挨著,兩個人比賽順序也是一前一后。林小北到這種場合慣例緊張,看到后面跟著的馬力,松了一口氣,探過頭去小聲問,“馬力哥,你害怕嗎?”“怕啥,我去年也比過一次。”馬力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了兩圈,落在裹著浴巾的林小北身上,故意刺激他似的說,“可惜你隊內(nèi)賽都沒過,不能來首都?!?/br>林小北沒把他故意揭傷疤的話放在心上,笑瞇瞇的說,“那你得了第幾啊?”嘖,這孩子到底是真單純,還是故意揭傷疤呢?馬力扁扁嘴,剛才艸天日地的氣勢瞬間萎了,“第三唄,剛夠候補(bǔ)的。”“好厲害!”林小北探出頭望著不見尾的隊伍,真誠的夸贊,“小馬哥你太棒了?!?/br>“那是必須的,我好歹是省隊副隊長呢!”馬力叉著腰,褲襠里的尾巴快翹到天上。頓了頓他又說,“可惜沒比過陳立,他是第二呢,直接成了國家隊正式隊員,今年都不用比?!?/br>林小北崇拜的看著他們,“陳哥太強(qiáng)了吧?這么多省呢,前三咱們就占倆?”“你以為呢?咱們省跳水向來很強(qiáng),號稱小國家隊。”馬力朝他呶嘴,“喏,找你要號碼牌呢?!?/br>檢號已經(jīng)輪到林小北這里,他連忙把號碼牌交過去。工作人員登記后,看他圍著貓耳,全身上下只露出張臉,圓溜溜的小鹿眼波光點點。“今天是陰了點,不過跳水館里面是恒溫的?!惫ぷ魅藛T把登記過的號碼牌遞給他,順口說,“過去就要比賽了,你把浴巾留在這邊,我們替你保管?”負(fù)責(zé)檢號的是個漂亮的小姑娘,說話和和氣氣特別溫柔。林小北嚇得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我?guī)е托小!?/br>“別管他,”馬力把自己的號碼牌遞過去,咧開嘴一笑,“那是我家小北的戰(zhàn)袍,要披著起飛的?!?/br>“哦…”工作人員露出恍悟的表情,看過來又掃了眼,替馬力登記。林小北讓個瘦瘦小小小姑娘取笑了,低著頭灰溜溜的走到前面。檢過號的都是外省人,林小北一個都不認(rèn)識,本能地覺得害怕。他停下步子,磨磨蹭蹭想等馬力過來說說話。可是馬力檢過號就像是變了個人,站在等候區(qū)望著跳臺,唇緊抿成一條線,不像是平常躁動痞氣的模樣。看他這個樣子,林小北忽然不敢跟馬力說話了。他望著副隊的側(cè)臉,朝夕相處四年,第一次體會到跟他成為對手的感覺。不是在隊里的小打小鬧,而是真正站在跳臺上,非輸既贏的競爭。他拳頭在身側(cè)握緊,有些緊張。時間被按下慢放,一秒過得像是一年。不知道等候了多久,廣播才通知比賽正式開始。觀眾席這邊,陳立看排在前面幾個人花式落水,飄了個口哨湊過來胳膊搭在季凌椅背上,“你們覺得馬力和小北誰能贏?”“小北?!睂嵙Ρ贝导玖韬敛华q豫的回答。倒不是他盲目相信小北。之前他看過馬力的訓(xùn)練,實力當(dāng)然是有,動作也很標(biāo)準(zhǔn)。可他的上限已經(jīng)到頂了,要想突破很難。而林小北是標(biāo)準(zhǔn)的比賽型選手,上限不可估量。其他幾個人沒有回答,霖逸把眼鏡摘下來擦了擦,重新戴上望向跳臺,唇抿成筆直筆直的線。左木木目光和他膚色一樣冰冷,皺著眉看向跳臺,想要親眼看看在他之后被冠以天才之稱的年輕選手,實力到底怎么樣。L姓前面姓李的幾個人都輪了過去,表現(xiàn)中規(guī)中矩,也只是省賽的標(biāo)準(zhǔn)。終于到林小北上臺,他望著觀眾席稀稀疏疏的人群,張開嘴深深呼吸。林小北閉上眼睛定住心神,再睜開,眼底一片清明。他的浴巾在上來之前脫下來交給馬力保管,少年窄腰長腿,勻稱的腹肌連著人魚線順著胯骨沒入泳褲中,真是忍不住想把他褲子扒拉下來。林小北盡量忽視周圍目光,達(dá)到心無旁騖。他輕快的踏過跳板,到最末端時蓄力躍起,身體躍到半空中,抱住膝彎翻騰兩圈。雖然有些緊張,但兩周半完成度還是很高,動作流暢不拖沓。裁判看厭了花式落水,面前的記錄本都被水花打濕了。難得有個能看過去的,他們紛紛給出8以上的高分,乘以兩周半的難度系數(shù),林小北第一個動作拿到了八十一分。在國內(nèi)賽中,這樣的分?jǐn)?shù)已經(jīng)很高了。林小北從泳池里爬起來,小狗似的甩了甩頭發(fā),用手指掏掏耳朵,轉(zhuǎn)過身看到坐在前面的季凌。空蕩蕩的心情在跟他對上眼的瞬間,迅速安定下來。林小北看過去時,從周圍的觀眾臉上贊許,欣慰的目光,心里忍不住驕傲起來。四年了,他終于從觀眾席走過來,能夠堂堂正正的站在跳臺上比賽了。林小北捂住胸口,正準(zhǔn)備轉(zhuǎn)過身,就發(fā)現(xiàn)旁邊幾個人臉色變得更加欣喜,甚至發(fā)出驚呼聲。只有季凌目光微微皺起,唇抿成一條線。發(fā)生了什么啊?林小北茫然地轉(zhuǎn)過來,腳踝被水里冒出的一只手抓住了。他嚇得低下頭,看馬力干脆利落的從水里冒出來,頭高高揚(yáng)起,濺起的水花在他眼前劃過虹色。“小北啊…”馬力握住他的手腕,借力起來。正前方出現(xiàn)馬力剛剛那個動作的分?jǐn)?shù):88.67。比他足足高出七分。林小北剛剛安定的心臟迅速提起,手腳迅速冷下來,不知所措的看他。馬力的目光依舊是林小北熟悉的樣子,帶著些縱容,笑起來的樣子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