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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呵呵的迎了過來,拉著任刃到桌邊坐下,從屋里取出熱著的飯菜示意他快吃,說道:“這么大的人了,還這么貪床,幸好給你留了午飯?!?/br>任刃的一口飯差點(diǎn)嗆到,抬頭不可思議的看向態(tài)度十分良好的任鋒,然后視線又轉(zhuǎn)到林澤生,滿眼疑惑。林澤生溫潤一笑,說道:“小刃早已習(xí)慣了早睡了,昨天睡時都凌晨了,自然是起不來的?!?/br>任鋒點(diǎn)點(diǎn)頭,有些自責(zé)的摸了摸任刃的發(fā)頂:“是我疏忽了,見到你激動的聊著聊著就忘了時辰。以后還是要早睡,你還在長身體,消耗不得?!闭f到這里轉(zhuǎn)向林澤生繼續(xù)道:“你的身體好不容易才恢復(fù)過來,也不該跟著熬夜的,以后也得注意,別仗著年輕就糟蹋身體?!?/br>任刃無語的低頭猛吃,為自家哥哥的純潔默默無奈,同時對某個干了壞事卻一臉無辜往別人身上推了不算,還翻舊賬博同情的人鄙視不已。很快吃完了飯,三人不再耽擱,略微收拾了一下就上路了。任刃不想再耽擱,娉婷的話說的不明不白,他不知道是因為娉婷的處境太危險還是另有打算。但他不得不按照最壞的情況來估計,畢竟王家只是一個沒有勢力的小家族,跟其他幾位同為妃位的妃子比起來,娉婷幾乎沒有任何依憑。但偏偏還是個得圣寵的,任刃完全可以想象娉婷在宮內(nèi)是怎樣的舉步維艱。那么如今又有了孩子,這個孩子在宮內(nèi)能活到現(xiàn)在也算是個奇跡了。雖然任刃完全不想提起也不想再見蕭天弘,更不想和他有任何牽扯,但那同時也是娉婷的孩子,他不能坐視不理。一路無事,到達(dá)弁京時正是傍晚。趕在城門關(guān)閉前進(jìn)入,林澤生同任鋒直接去了將軍府。如今任鋒調(diào)回京中,將軍府已經(jīng)不再那么冷清,但也絕不會熱鬧到讓人煩擾。任刃運(yùn)起輕功,人如浮影般從皇宮城墻上飄過,守衛(wèi)們連他的影子都捕捉不到。如今醫(yī)圣蠱早已和他徹底融合,內(nèi)力之高絕無人能出其右。毫無阻礙的,任刃按照記憶中的位置,直奔后宮而去。配的上貴妃位住的宮殿只有那么幾座,不多時任刃就在錦華宮看到娉婷的身影。然而與她同在的,還有其他幾個身影。任刃眉頭一皺,悄無聲息的吊在屋檐的陰影內(nèi),手指微曲,內(nèi)力就要彈出。而這時,屋內(nèi)已經(jīng)傳來了聲音,讓他的動作頓了頓。“娘娘,小皇子若是走了,您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他了?。∧鷦駝癖菹?,三思??!”一個有些蒼老的女聲哀切的說著。任刃一愣,難道讓他收二皇子為徒的是蕭天弘?“嬤嬤,這是我向陛下求來的,怎么會反去勸他呢?”一個熟悉的女聲輕笑,但卻沒有了曾經(jīng)的活潑和靈動,沉穩(wěn)的不像是這個年齡的女孩子該有的語氣:“就算皇兒不記得我了,但也比困死在這個牢籠中要好得多?!?/br>“可是娘娘,您就這一個孩子啊……”那個嬤嬤不死心的勸到。娉婷輕笑;“我慶幸只有一個孩子,我才能在這個宮里更久更好的活下去。”頓了頓,她說道:“你先下去吧,孩子我照看著,有事會叫奶娘的?!?/br>然后屋內(nèi)歸于靜默。任刃悄無聲息的躍進(jìn)屋中,面色復(fù)雜的看著抱著孩子低頭沉思的娉婷。似乎察覺到有人,娉婷猛地抬頭,在看清來人時才放松了身體,面露了然的笑問:“來了有一會兒了吧?”任刃打量著她,溫婉典雅,不施粉黛卻清麗動人,似乎比上次在宮中見到她時,更出色了幾分。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親和溫暖,實在不像是高高在上的貴妃。猶豫了一下,任刃還是問了出來:“為什么?”娉婷將孩子輕輕地放到了床上,起身望著他,輕聲解釋:“當(dāng)初我?guī)土怂?,他欠我一個條件。我想我的兒子無憂無慮的活著,而我能信的也只有你,就這樣?!?/br>任刃沉吟了一瞬,沒有再問,看向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孩子,半晌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機(jī)會我會帶他回來看你的。”言罷,抱起沉睡的孩子,深深看了娉婷一眼,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得到她含笑的回應(yīng)后才伸手點(diǎn)了她的睡xue,飛身離開。一路平安的回到了將軍府,任鋒看到任刃懷中的孩子時,只是深深嘆了口氣,沒有多言就吩咐人為孩子準(zhǔn)備吃食去了。林澤生從任刃懷中接過了孩子,仔細(xì)的觀察著,笑道:“長得還真挺像娉婷,怪不得男生肖母,女生肖父呢。”聲音溫潤,笑容和暖,完全沒有任何不滿的樣子。任刃卻笑了,這幾年的相處,他哪里會分不出這人的口是心非。狡黠一笑,他突然探頭在林澤生的臉頰上偷襲一吻,提議道:“反正孩子還小,我們也不會照顧。明日就將他帶回谷里,托付給鳳娘,你我二人就去游歷一番,待到孩子大了再親自教導(dǎo)也不遲?!?/br>林澤生一愣,隨后緩緩笑開,梨渦深深的映著他眼中光亮,無一不昭示著他的好心情,似乎就連懷中這個蕭天弘的孩子都沒有那么不順眼了。任由林澤生伸手將自己牢牢圈住,任刃心中泛起絲絲甜蜜的同時,暗暗決定,還是暫時不要告訴他,這孩子名叫蕭越忍的好。第二日,當(dāng)任刃二人安然離開弁京不久,突然傳出二皇子深夜被人擄走,皇帝大怒,后宮連帶朝堂之上一干人等被牽連了出來。但經(jīng)過多日的搜尋審問,失蹤的二皇子卻下落不明,兇多吉少?;实鄞髴Q,而二皇子也漸漸消失于人們的記憶之中。弁京中鬧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同時,澤州邊境。兩人騎著駿馬緩緩而行,馬蹄踏在平坦的石板路上,聲音清脆規(guī)律,在人來人往的官道上,二人并未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小刃……”林澤生忐忑的望著澤州城的城門,心神不寧:“任將軍許久沒見你了,應(yīng)該會很想你,你這次來就多住些日子……”也許哄高興了就能放過我了?林澤生心里沒底的腹誹。任刃扭頭看他,心中暗笑,看來是怕了啊。也是,任封疆可沒有任鋒那么愣,糊弄過去是不可能的,林澤生就算經(jīng)歷再多,心中再多城府也實在不是在戰(zhàn)場上叱咤幾十年的老將軍的對手,所以拐著彎的想讓任刃幫他說和說和。任刃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笑著說:“我的確是很想我爹啊,可是我怎么忍心冷落了你呢?”林澤生悲切的望著他,不要這么狠吧?任刃憋笑,嚴(yán)肅的說:“當(dāng)然,如果你答應(yīng)……我就多哄哄爹,讓他別為難你?!惫徊桓嬖V林澤生父親早就知道了他們的關(guān)系是對的,對于與林澤生在一起可比非要賴在皇帝身邊要好得多了,任封疆對小兒子終于放了心,也就沒有多加阻攔,老將軍顯然已經(jīng)被自家小兒子之前的荒唐行為鬧的底線無下限了。林澤生抑郁了,至于這么不顧一切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