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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診斷后,發(fā)現(xiàn)他們并沒有大礙,看來五當家并沒有下狠手。看來對方打算先禮后兵,這是幾人共同的想法。“一天的時間啊……”林澤生低聲喃喃,一天的時間可以做很多事情,他當然不會猶豫到底交不交出鳳娘夫婦,而是開始考慮是不是要將師傅們和孩子們從谷中轉(zhuǎn)移。然而這個想法剛剛提出就遭到了周師傅等人的反對:“他們既然敢給出我們一天的時間,必然已經(jīng)斷了我們逃跑的后路了,我猜出口處已經(jīng)守著不少人了,貿(mào)貿(mào)然出去反而成了人質(zhì)?!?/br>林澤生聞言苦笑,他何嘗沒有想到這一點,只是這次的事情的確是醫(yī)圣谷未曾有過的危機,雖然谷內(nèi)有毒物可以御敵,但終究老的老小的小,對上那些武功不知深淺的江湖人士實在是不見得能夠保全的了的。“罷了。”看著就連年幼的靜空都肅了臉色堅決不肯離開的模樣,林澤生也不堅持。雖然醫(yī)圣谷避世而居,谷內(nèi)的人們更是鮮少陷入糾紛,但卻自有一種傲骨在,大敵當前是寧死不逃的。“向我哥報信吧。”任刃猶豫了一下,還是提了出來。其實這是最為可行的辦法,一來任鋒離開不過一天的時間,及時求救他應該是能夠趕得回來的;二來他們被困于此,也只有向華國軍隊求救一路可走了。只是任刃知道,林澤生對于不得不向蕭天弘屈服心中就已經(jīng)憋屈的厲害,在這種時候還要不得不向他求救……所以他委婉的說是向任鋒求救,任鋒是他的哥哥,林澤生的心中應該還能好過些。沒想到的是,林澤生聽了這個提議,立刻就同意了,沒有一絲的遲疑。這反而讓有些忐忑的任刃疑惑不已。直到看著林澤生的黑鷹騰空而起,任刃還是不解,心中更多的是有些心疼他的隱忍——先是被蕭天弘的陰謀詭計逼到不得不妥協(xié),之后又不得不向他求救。任刃自問,換了自己必然會心中憋悶非常,斷然是不能如此淡然處之的。卻不知此時林澤生心中則在暗爽:要知道歷來朝廷與江湖是各自為政,互不干預的。這次任鋒不可能不理會醫(yī)圣谷的求救,那么華國軍隊就不得不出兵與武林為敵……嘖嘖,這可有的華國皇帝頭疼了!在林澤生看來,既然大勢所趨,醫(yī)圣谷已經(jīng)注定要站到華國這一邊,還不得向討厭的蕭天弘求援——不過對比起來,他更加樂意見到蕭天弘因此頭疼不已的樣子!雖然不能親眼見到,但想象一下也覺得是美好的。想到這里,林澤生覺得目前的形勢也不是那么的憋屈了,有種隱隱報復回去的舒爽感,嘴角更是在任刃看不到的角度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揚了一點點。黑鷹與一般的鳥類不同,飛的極高極快,經(jīng)過訓練后這種黑鷹又極為機敏,很難被人中途攔截。按照林澤生的估計最多半天就能趕上任鋒等人,而醫(yī)圣谷的人們已經(jīng)全部行動起來,準備明日的一戰(zhàn)。*第二日正午時分。幾百個打扮各異的江湖人士席地而坐,在石壁之上三三兩兩的交談著,昨日初到時的憤怒和激動已經(jīng)消失殆盡。這些江湖人士大多出身于中原地區(qū),從來沒有到過如此貧瘠的山區(qū)之中,更是不知道入夜之后山中的冷風會如此強勁陰冷。經(jīng)過一夜的山風洗禮,雖然有內(nèi)力護體,但這群人也確實沒有昨日時的光鮮模樣。抬頭看了看天色,或坐或站的江湖人士們都紛紛起身,看向坐在最前方的如今的俠義莊莊主。他也立刻會意的站起身來,對著石壁下方濃霧覆蓋的地方看了看,回首正欲說話,卻見濃霧之中似乎影影綽綽出現(xiàn)了人影。站的離崖邊較近的幾人下意識的后退幾步,同時那被濃霧籠罩的身影也越來越近,清晰起來。下一瞬,只見林澤生與任刃腳下虛空踏步,漫步而上。眼看著這兩人居然是從崖底運輕功飛躍而上,幾百個江湖人士心中同時駭然。武功境界越高的人,越能準確的意識到與高手的差距。對于易時鳳娘二人背叛武林同道的事情,不是沒有人心中質(zhì)疑的,但一來沒人愿做出頭鳥,二來不少人的同門確實被害,想要跟著來一問究竟,三來這新上任的俠義莊莊主武功著實高強,,所以才會跟隨著他來圍困醫(yī)圣谷。但如今看來,這年輕的醫(yī)圣的武功看似更勝一籌。本來醫(yī)圣谷內(nèi)據(jù)說毒物繁生,人們就心中忐忑,如今看到醫(yī)圣的武功如此高強,不知道谷中他人的武功是不是也同樣不俗,更是心中沒底了。不知不覺的,有些武功稍差些的人就隱隱面露怯色。林澤生拉著任刃站穩(wěn)后,目光淡然的一掃而過,果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不少臉熟的人物,都是曾經(jīng)受過醫(yī)圣谷恩惠的。對上他平淡的目光,這些人心中有愧,都不由自主的別開眼去。林澤生心中冷笑,不屑于與這些人計較,看向了站在最前的五當家。疏遠有禮的一笑,林澤生開口道:“一天已經(jīng)過去了,我醫(yī)圣谷已經(jīng)考慮清楚了:人我們是絕對不放的。醫(yī)者父母心,一來鳳娘剛剛生產(chǎn),二來兩人身受重傷。不論他們做了何事,但既然到我谷內(nèi)求救,斷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你們江湖糾紛,正邪較量都與我無關(guān),若是想要復仇,那就等段日子,待二人痊愈后,他們自會出谷,到時候你們是打是殺都與我醫(yī)圣谷無關(guān)了?!?/br>林澤生的反應早就在五當家的預料之中,他聞言冷笑道:“醫(yī)圣名為仁慈,實為包庇吧。這易時鳳娘夫妻二人武功獨步武林,若是待到二人痊愈,不知要犧牲多少武林同道才能將二人捕獲?”任刃和林澤生完全被他這種堂而皇之“趁他病要他命”的無恥言論震撼到了,一時不能言語。五當家倒是不以為意,繼續(xù)說:“雖然在這個時候動手有些趁人之危,但對于這樣的江湖敗類又有何道義可言?他們殺害我們武林同道的時候可并沒有手下留情!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最后幾個字,用上了內(nèi)力,在空曠的山谷中爭鳴聲聲,震耳欲聾。他身后的武林人士頓時群情激奮,紛紛大聲附和起來,大有恨不得沖入谷中將二人碎尸萬段的氣勢。林澤生眉頭微皺,直到回聲漸漸停歇,才說道:“所以,你們是一心與我醫(yī)圣谷為敵了?”“不,”五當家糾正:“是醫(yī)圣谷與我武林正道為敵。”林澤生嗤笑一聲,似乎對所謂正道不屑至極,隨后從袖口取出一節(jié)短哨,在唇邊輕輕一吹。眾人不知他這是何意,頓時戒備起來,但卻沒有聽見任何聲音,也沒有任何異樣。但畢竟醫(yī)圣的名頭在那,沒人膽敢小看他的任何舉動,精神繃得緊緊的向周圍查探,直到一人率先發(fā)現(xiàn)了不妥,驚叫起來:“這白霧怎么越來越濃了?”眾人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