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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動的淡然,溫潤謙謙,君子如玉。沒有經(jīng)過思考的,任刃在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之前,聲音已經(jīng)落在了陽光之中:“就算是千古罪人,我也陪著你?!?/br>從他口中吐出的話音驚起了塵埃四散,也讓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人終于有了些許的反應(yīng)。慢慢的,他轉(zhuǎn)過身來,嘴角一點點的揚(yáng)起,平靜無波的眼中也浮上了一絲笑意:“千古罪人也無所謂,我認(rèn)為應(yīng)該這樣做就足夠了。”他的語氣中,是一種強(qiáng)大到不容質(zhì)疑的釋然。看到熟悉的笑容終于再次出現(xiàn),他認(rèn)識林澤生終于回來了,任刃不可察覺的松了口氣,心中隱隱的竟有一絲自豪:這樣無論何時何地,無論何事何狀,都堅定理智,冷靜自若的人,是他的。然而下一瞬,臉頰被一雙大手捧住,這人的臉探到了眼前。烏黑的眸子里笑意滿滿,帶著促狹的意味:“不過,小刃會說出陪我的話,讓我很感動啊?!?/br>眨眨眼,任刃后知后覺的才想起自己剛剛說了什么,臉立刻躥紅!這種煽情的話,這種深情的誓言……怎么會是他說的?!一定是陽光把他曬暈了,一定是!羞憤的表情被對面的人看在了眼里,成功的讓他臉上的笑意更濃,那深深的梨渦和彎彎的眼角無一不在顯示著他的好心情——與剛剛低落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你剛才又是故意的吧?!”任刃不客氣的拍落他在臉頰亂摸的手,懷疑的瞪他。“怎么會?”林澤生無辜的反問,看起來很是委屈。任刃遲疑了一下,但在看到那人眼中劃過的笑意后立刻炸毛,手指不客氣的狠狠戳了過去:“你哪里像真的糾結(jié)難過的樣子了啊!你……”然而被林澤生順勢抓住了手指拉了過去,人被穩(wěn)穩(wěn)地困在了懷里。任刃氣惱的還欲掙扎,但無奈內(nèi)力不敵對方,不多時就只好渾身乏力的宣告投降,老老實實的被摟著吃上一餐嫩豆腐。迷迷糊糊中,任刃殘存的意識在心里咬牙:為這個人擔(dān)心的我,真是白癡一個啊!所以,他沒有聽到那一聲呢喃在唇舌間的,細(xì)不可聞的,卻深情誠摯的:“謝謝?!?/br>83、所謂溫泉...就如同秦老爺子說的,任刃體內(nèi)的余毒的確是拖不得了。雖然這一路上林澤生又是藥浴又是針灸的將毒引出了一些,但畢竟趕路不便,沒有條件徹底的將余毒清理干凈。林澤生也沒有再耽擱,整理了心情,回房略微收拾了一些東西就拉著任刃繞過了一排房屋向后面走去。醫(yī)圣谷內(nèi)看起來與普通的農(nóng)家村落沒什么太大的區(qū)別,除了氣候陰冷一些,但植被卻是好的,與谷上荒涼的景象完全不同。任刃被他牽著一路行來,并未多問,反而是饒有興趣的觀察著一片片隨處可見的藥圃,各種在外面千金難得的珍惜藥材在醫(yī)圣谷里卻好像是常見的蔬果一樣種植著。林澤生注意到任刃的視線,笑著解釋:“這沒什么,照顧這些藥材的都是醫(yī)圣谷的老人了,世代相傳的藥農(nóng),再難生長的藥材到了他們的手里都沒問題。現(xiàn)在正是整理藥材的時辰,他們都不在,等幫你清了毒,我?guī)闳ヒ娨娝麄?。?/br>“嗯?!比稳悬c了點頭。很快的,繞過房屋和一些樹木,再轉(zhuǎn)過幾塊凸起的高地,呈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處溫泉。初春的氣候不算冷了,但仍能看到溫泉中泛起的溫?zé)崴F,讓人一見就覺得周身似乎都暖了起來。“到了?!绷譂缮鷮⑹种心弥臇|西放到了一旁干燥的石臺上,站直了身走到任刃身邊,伸手就要去解開任刃外袍上的帶子。任刃嚇了一跳,忙按住自己的腰帶退了一步:“你,你干嘛脫我衣服?”林澤生無奈的笑:“你想什么呢?你忘了我說過要帶你回來泡溫泉才能徹底清毒嗎?”任刃有些尷尬的張了張嘴,這才想起他的確是這么說過……立刻背過身去,自己扯著腰帶忿忿的說:“我自己來就行了!”林澤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動手也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任刃飛速的將外袍和中衣全部脫掉,只穿著里衣轉(zhuǎn)過身來,就被林澤生又嚇了一跳。指著光著上身的人,不知道是蒸汽太暖還是驚嚇過度,臉開始泛紅的結(jié)巴道:“你、你為什么也脫了?”林澤生一邊解著褲子上的腰帶,一邊回答他:“你的余毒都被逼到了皮膚里,這溫泉能最徹底的將余毒排出,但需要我用內(nèi)力幫你引毒。難道我要穿著衣服下水嗎?”說著,眼看著中褲也要脫下來了。任刃只覺得心跳突然加快,不知為什么覺得這人與外表一副文弱的模樣不符的蜜色肌膚格外刺眼,不由得別開眼去不敢再看,但卻又覺得好像有什么在心上撓啊撓的,刺刺的癢,視線不由自主的又轉(zhuǎn)了回去。于是,任刃的視線就好像被粘住了一樣,理智上掙脫了一下,就又被拽了回去,開始了從林澤生到旁邊,從旁邊到林澤生的來回游移。不料,視線一不小心跟林澤生突然抬起的眼神對了個正著,躲躲避避賊溜溜的舉動被人家逮個正好。任刃愣了一下,林澤生則輕輕笑了。被那清淺的笑容刺激的臉色爆紅,任刃尷尬的飛快轉(zhuǎn)身,也顧不得身上還穿著衣服,就砰的一聲跳進(jìn)了水里。“小刃!”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倒把林澤生嚇到了,忙跟著跳進(jìn)了水里。還好溫泉不算深,最深處也不過是半人多高,林澤生很輕易的就將任刃撈了出來。“咳咳咳咳……”任刃對于剛才跳水的舉動也沒什么心理準(zhǔn)備,被嗆了個正著,頭剛冒出水來就咳了個驚天動地,只覺得鼻腔里似乎全都灌進(jìn)了水。從鼻子到口腔都麻麻悶悶地難受,小臉都被憋得通紅,眼淚更是從眼角溢了出來。林澤生好笑的一手摟住任刃,一手在他的后背輕拍著,愈發(fā)覺得任刃怎么這么可愛呢?好半天,見任刃終于緩了過來,咳嗽聲漸止,林澤生才將手掌從他的后背收回,改為抹去他因咳嗽而溢出的淚水。順著他手指的力道,任刃不由自主地抬起頭。而這一抬頭卻讓林澤生心中倏地一緊。不知是因為水溫還是因為咳嗽的原因,任刃的臉早已紅透了,他本就長得白,在霧氣的蒸騰下更是白中透紅。眼眶也因咳嗽紅了一些,淚水也迷蒙了少年的視線,目光茫然而純凈,在那樣膚色的映襯下竟帶有一種勾人的艷麗。水已經(jīng)將少年的衣服全部浸濕,本就不厚的里衣緊緊地貼在少年纖細(xì)柔韌的軀體之上,隱隱透出了rou色。水蓋住了少年的腰部往下,水面上淡淡的蒸汽中隱約可見少年胸口處突起的小點……只覺得血氣上涌,林澤生慌忙別開眼,不敢繼續(xù)看下去。手臂也緩緩地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