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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生也察覺到了任刃臉色不對,握住他的手掌的手緊了緊,喚回他的注意,低聲問:“小刃,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嗎?”“沒有?!比稳袠O快的否認。既然此計不成,那就只能再想辦法了。本還擔憂若此事曝光,他能否得到林澤生的理解,現在看來是沒有這個必要了。雖然有著巨大的計劃落空的失落,但也有著一絲慶幸與安心。他既不愿說,林澤生也沒有多問。兩人畢竟各自還有事在身,偷得了一小段時間的獨處已是不易。人既然主動來了,林澤生便將任刃拉過,又親了幾口才放他離開。任刃并沒有親自去找蕭天弘,他只是寫了封信,找順福帶給了蕭天弘。不知是不是那天的接觸讓蕭天弘卷了面子傷了心,他也沒有借此機會來找任刃,而是拖順福帶了回信,上面只有幾個字:另有計策,勿憂。于是時間平淡的過去,三天后迎來了澤國與華國簽訂停戰(zhàn)協議的日子。協議簽訂的地點在近海。這是兩國君主互通信件商議的結果。澤國帝王并不是沒有魄力,但還是謹慎的堅決不肯登上華國陸地,蕭天弘倒是很痛快的盡顯中土大陸第一強國風范,提出在近海會面。這日,萬里無云。天空澄澈的藍幾乎讓大海無地自容,被打敗的海水也格外的乖巧,沒有興起半點風浪。隨著兩國幾艘巨船劃開水面漾起的波紋,兩國君主所乘的皇船在船板搭起時碰到船沿的碰撞聲中,順利對接。兩國的君王各自坐在己方艦船的甲板之上,對面而坐,距離不過四五米。而兩船之間臨時搭建的船板由雙方傳信之人互送協議文書。澤國的國王是一個年過不惑的中年人,遠遠的看不清面目,只能從那明黃的服飾將他的身影看清,氣勢竟不必蕭天弘這華國的統(tǒng)治者差上一分。站在隨行船的甲板上,任刃心里暗想著,這澤國君主看來也是個不能小瞧的人物。看了幾眼便別開目光,開始百無聊賴的盯著海面發(fā)愣。他想不明白蕭天弘為何要把他帶來,這協議簽訂雖是他提議的,但他的身份地位哪里能摻和的進來。記得接到蕭天弘讓他隨行的旨意時,一眾官員和父兄驚異的表情,任刃有些想笑??墒?,他是真的有些摸不清蕭天弘在想些什么了……既然讓他隨行,卻不讓他上了皇船,而是與一眾侍衛(wèi)隨行。距離遠遠的連他們的談話都聽不清,更別提能出謀劃策之類的了。也許是蕭天弘太無聊了?所以折騰著他玩?思緒越來越紛亂的任刃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直到皇船起錨返航時,他才起身準備跟隨回澤州。已過了半日,任刃感覺到腹中空空的響了起來,有些餓了。望著前方的皇船上模糊的明黃色背影,任刃更疑惑自己跟著出來溜達一圈到底是為什么。然而下一秒,任刃沒這個心思了。望著突然從水中竄起的黑衣人,任刃只不過是愣了一瞬,就反應極快的手腕一轉將腰間的軟鞭取了出來。小臂一揮,黑色的軟鞭在空中抽出刺耳的風聲,直接襲向剛剛翻身站到甲板的敵人。軟鞭好似有生命般瞬間纏上了一人的脖子,銳利的好似刀鋒的鞭尾順著任刃揚手的力道一甩,便將他的喉嚨割破,鮮血從頸前噴涌而出,與他身上滴落的海水一同在甲板上混出血色的水跡。船上的侍衛(wèi)們也是反應極快的,尖聲鳴哨為皇船示警的同時,也立刻抽出武器迎了上去。頓時,船上的幾十個侍衛(wèi)與陸續(xù)登上船的的黑衣人戰(zhàn)作一團。這隨行戰(zhàn)艦本就只是為了預防澤國突然發(fā)難準備的,但沒料到澤國沒有用戰(zhàn)船對攻,順利完成了議和。反而會在回途中,遭遇這樣不知何人發(fā)起的詭異的攻擊。任刃已經無暇思考這些襲擊之人是怎么在水中隱藏的,毫不手軟的收割著生命,軟鞭在半空之中劃出了無數道虛影,劈啪之聲伴隨著時不時響起的哀嚎,任刃只取對方咽喉處,鞭鞭致命。然而接連擊斃四人之后還不待他喘口氣,他所在的艦船突然開始傾斜。“不好,船底被鑿穿了!”一人突然大喊道。任刃心里一驚,與帝駕同行的船皆是澤州最好的戰(zhàn)船,怎么會這么容易就被鑿穿?但他已經沒有時間再考慮這些,在短時間內船已經傾斜的更加厲害,甲板上的血水開始向一側流動,尸體也漸漸下滑。對戰(zhàn)的雙方也停止了打斗,黑衣人一個接一個的跳入水中。船上的侍衛(wèi)水性都不錯,也隨著跳入,但在落水的下一瞬便會有血色從那處彌漫上來,那人的后果自然不必明說。任刃猶豫了一下,沒有跳入水中,而是軟鞭一揮纏住了桅桿,身體借力彈起。輕巧的從一眾慌亂的人頭上躍過,腳尖點上傾斜的船體,任刃將輕功運到極致,向情況還算樂觀的皇船飛身而去。身體恰在半空中時,突然從水中飛射出箭矢,直奔任刃而來。任刃瞳孔一縮,握住軟鞭的手臂一扭,去勢生生一滯,本能躍過去的力道在此處一泄,任刃只好抓住軟鞭扭過身子,打算借力再蕩一次。然而突然手上的力道一松,身體驟然下落,任刃愕然回首,看到的是被劈斷的桅桿。落入水中的瞬間,任刃在心里怒吼:不帶這么趕盡殺絕的啊!47、被困孤島任刃醒來時,只覺得后頸處疼得厲害。記憶在一瞬間紛沓而至,他這才想起之前的戰(zhàn)船被襲之事,以及自己的落水。任刃水性雖不算極好,但也不差,他清晰地記得憋著氣落入水中時,還未待他睜開眼看清自己的處境,便被人在頸后一擊打暈。閉著眼,不動聲色的放緩呼吸,任刃傾聽著周圍的氣息,斷定無人之后才睜開眼來。這是一間普通的民房,簡陋但也算整潔,屋中只有一床,連桌椅都是沒有的,更別提飾物和其他。緩緩坐起身子,一手輕輕拿捏著后頸處,一邊觀察著自身。除了后頸處還在隱隱作痛,身上沒有受傷,內力也還在。之前的衣服已經被全數換下,現在身上的里衣也是新的,觸感絲滑倒是上好的布料,外面是一件白色的長衫。屋內空空,一目了然,隨身攜帶的藥包和銀針全部都已經不見。沒有貿然起身觀察窗外的情形,任刃斜靠在床頭思考著。那突如其來的襲擊是怎么回事?會是什么人?澤國?任刃搖搖頭,沒必要,這個停戰(zhàn)協議怎么看都是澤國占盡了好處,澤國君主不是一個鼠目寸光的人,此時攻擊蕭天弘沒有半點好處,反而很可能引得華國大怒,不計代價舉兵消滅澤國。朝中的勢力?任刃又隨即否定了這種想法。如果是新晉登基的蕭天弘,也許離開弁京親臨澤州會引得朝中動蕩,但現在這個蕭天弘哪是能被人拿捏得住的角色?他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