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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懷中解救出來,看著少年臉頰飛紅一副嚇傻的模樣,忙解釋:“別害怕,鳳娘她就是這幅瘋瘋癲癲的樣子,習慣就好了?!?/br>“哎呀,小生生,你說的這是哪里話,難道你怪我冷落了你嗎?”鳳娘一身緊身大紅的衣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線條,美艷不可方物的杏眼一挑,帶出幾分嬌嗔的風情,身子一扭就要向林澤生撲去。“咳咳,夫人……”一直站在鳳娘不遠處的中年人默默抹了把汗,清了清嗓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哎呀,二當家你真是的,這寨子里好不容易來了兩個養(yǎng)眼的,人家摸摸都不行!”鳳娘嘟著嘴跺了跺腳,氣呼呼的回身坐到了主位上。任刃嘆為觀止,原來世間還有這樣的女子?他曾經(jīng)見過的要么是行止賢淑的名門閨秀,要么是嬌媚柔美的深宮女子,何曾見過這么……呃,直白的……林澤生長身玉立,對著主位上的鳳娘拱了拱手,面色平和,似乎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應(yīng)夫人之請,林某多有叨擾了。”“小生生你這就見外了~”鳳娘飛了個媚眼,見對方完全不為所動也不生氣,聲音倒是正經(jīng)了些,“你來了不知我們有多高興呢。兩位先去用膳吧,待我夫君醒了自然會去叫你?!?/br>任刃再次呆掉。這……她有夫君的?有夫君的人還當著眾人的面調(diào)戲陌生男子?華國民風什么時候已經(jīng)開放到如此境地了?在任刃愣神的時候,人已經(jīng)被林澤生拉回了臥房,飯菜也已然上齊。聞到香味任刃才回過神,舉筷嘗了一口頓覺美味,便大口吃起來。但同時心里還想著剛才的奇女子,一不留神噎到了。“咳咳……”任刃嗆得臉色通紅,咳嗽的眼淚都溢了出來,倒把一旁的林澤生看樂了。遞給他一杯茶幫他順了氣,林澤生才笑盈盈的開口:“鳳娘看起來行為怪異,但實際上最是專情俠義的好女子,你接觸多了就會喜歡她的?!?/br>任刃擦著咳出來的眼淚擺擺手,這樣的女人他可吃不消,還是少接觸為好。“說來,鳳娘也是苦命的?!绷譂缮鷰腿稳袏A了口菜,說道:“她的夫君雖說是俠義莊的大當家,但一直體弱多病,多虧了鳳娘俠義莊才走到現(xiàn)在,所以即使大家口中不說,這莊子里真正的當家人卻是她了?!?/br>任刃驚訝的止住了咳嗽,這女子竟如此厲害?他記得林澤生說過俠義莊在江湖中也是享有盛名的,鮮少有江湖門派敢來招惹俠義莊。“以鳳娘的才情容貌,什么樣的男子找不到,偏她就一心跟著身體不好的大當家,當年著實令很多人不解。但如今已經(jīng)二十年過去,鳳娘仍心只在他一人身上,為了給他治病,三次銀針全用在他一人身上。”任刃打斷他的話:“二十年?這鳳娘多大了?”“至少三十有五了吧?!绷譂缮烙嬛?/br>任刃傻眼,那鳳娘怎么看也最多像是二十出頭的美貌少婦吧?“呵……”林澤生低笑,“習武之人本就不顯老,外加有我醫(yī)圣谷的駐顏之術(shù),鳳娘看著年輕些也是正常的?!?/br>任刃的目光突然變的有些怪異,上下打量著林澤生,“你多大了?”他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該不會也是年近四十的人吧?“我今年二十有四。”林澤生顯然知道了任刃的想法,啼笑皆非的伸出筷子敲了敲他的頭,“吃你的飯,一會兒去醫(yī)病還需要你幫忙?!?/br>“哦?!比稳泄怨阅闷痫埻氤燥垼X得幸好自己身邊這個不是童顏不老的妖精。果然剛剛放下碗筷,就有人來傳喚說大當家醒了。林澤生也不耽擱,就拎著隨身攜帶的小包裹直接進了內(nèi)宅。任刃隨著林澤生走進內(nèi)室,看到的是一間書香濃墨的屋子,與江湖中人倒有些格格不入。門邊依墻而立的是一個巨大的書柜,里面擺滿了書籍,巨大的書桌占據(jù)房間的另一角,上面一個紫檀木制的筆架,掛著各種型號的毛筆。墻壁上更是各種的書畫筆墨,匆匆一眼掃去似乎都出自名家之手。任刃暗暗咂舌,這房間怎么看都像是書香門第的書房,居然會是土匪頭子的臥室,真是出人意料。“大當家?!绷譂缮鷮χ诖采咸芍哪腥斯笆种乱猓@才將任刃的注意力吸引到了這邊。床上一個男子僅著中衣,黑色的長發(fā)發(fā)尾處有些枯黃的披散在枕頭上,雖然面無血色虛弱非常的樣子,但也能看出儒雅非常的五官卻是十分出眾的。“林大夫,真是麻煩你了?!蹦凶用媛段⑿Γ斐鍪?,手指蒼白柔韌。站立一旁的鳳娘忙將他扶了起來,靠在床頭。隨著他的動作,身上覆蓋著的薄被滑落,任刃清楚地看到男人的身體幾乎連單薄的中衣都撐不起來,怕是已經(jīng)瘦弱的只剩下一把骨頭。鳳娘扶著自家的夫君,也沒了之前在大堂時的直率潑辣,坐在那男人的身邊,動作輕柔的掏出手帕幫他擦去額角的虛汗,然后將男人的袖口卷起,示意林澤生上前把脈。林澤生手指輕搭在男子的手腕,片刻后,面色有些凝重的搖了搖頭。鳳娘俏臉一白,剛要開口,卻被男人搶了先,“既然如此便罷了吧?!鳖H有些心灰意冷。“不行!”鳳娘嬌叱一聲,恢復(fù)了潑辣本色,杏眼瞪著林澤生,“醫(yī)圣谷豈能食言而肥,既用了銀針求你,就必須保住他的命!”林澤生還是搖頭,緩聲說道:“鳳娘,雖人人稱道我是神醫(yī),但我不是神仙。”鳳娘聞言身子一顫,臉上頓時血色全無,眼中隱含著祈求,“再無他法了嗎?”之前找了多少名醫(yī)都說無法,她最后的希望便是醫(yī)圣谷……一個一向潑辣的女子居然露出這種神態(tài)著實讓林澤生有些不忍,剛要出言安慰,卻被人打斷。“鳳娘,你用了銀針?”男人虛弱的聲音插了一句。鳳娘暗自叫糟,情急之下居然說了出來。男人已然閉上眼,將頭扭向內(nèi)側(cè),疲憊的說:“林大夫,不好意思勞煩您空跑一次了,我不治了?!?/br>鳳娘大急,站到床邊探手去摸他的臉頰卻被避開,急得直跺腳,“林大夫來都來了,你為何不治,你就這么想死嗎!”男子依然沒有看他,呼吸有些不穩(wěn)的說:“你一個女子長期在這山寨之中總是不妥,留著銀針日后若有變故還可以尋求醫(yī)圣谷的庇護,何苦將最后一次機會浪費在我的身上,我橫豎都是撐不下去的人了……”“你……”鳳娘氣急,芊芊食指指著男子的臉龐氣得發(fā)抖,卻舍不得說什么重話,一氣之下回手狠狠扇了自己一掌。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屋子響起,頓時驚得在場幾人都傻了眼。鳳娘這一掌下手極狠,俏麗的臉龐頓時紅腫起來,男子回首見到這一幕也心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