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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敲馬腹,輕叱一聲:“架!”便從行軍隊伍的外側,策馬飛奔而去。初夏的風并不沉悶迫人,雖因行軍揚起了沙塵,隨著策馬奔跑打在臉上有些微疼,但這并不影響任刃的好心情,多久了,他已經(jīng)太久沒有這么恣意的策馬揚鞭,縱橫飛揚了。十余年里要么身居深宮,偶爾離開高墻內(nèi)院也是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怎敢光明正大的策馬在弁京的道路上?他如同被那人圈養(yǎng)的寵物,失了自由,失了本性。不,他連寵物都算不上,“寵”字,他愧不敢當,也許……仰頭對著太陽的方向瞇起眼,嘴角掛上嘲諷的笑容,他在那人的眼里,只是一“物”而已。不想了!任刃甩甩頭,都過去了,重來的這一世,他斷然不會再與那人有任何的牽扯了。他該慶幸回到了這個離開的時刻,若是回到在弁京時,他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心情去面對蕭天弘。愛恨糾纏了十多年,他真的做不到若無其事的去面對現(xiàn)在幾乎還沒能做什么的蕭天弘。幸好,幸好離開了,再不回來。“刃兒,你在做什么!”一聲怒吼從身邊傳來,手中的韁繩被一股大力勒緊,恍神間身下的馬匹已經(jīng)被人強行嘞住停下。“大哥?”任刃呆呆的看著一臉怒氣的任鋒。“你若是想要發(fā)瘋,隨便你在馬車上怎么鬧,也不許用戰(zhàn)馬來發(fā)泄!這是想回去嗎?那你改向后跑,沖到前面來是想擾亂軍心嗎!”聲色俱厲的呵斥將任刃罵的有些云里霧里,緩緩神,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沖到了隊伍的最前沿,行軍的士兵們都席地而坐喝水低語,父親和幾位副將都已下馬,在不遠處的大樹下歇息,向這邊張望著。任刃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只是想感受下策馬狂奔的自由,怎么就成了發(fā)瘋的舉動了?而且,回去?回哪去?弁京他死都不會回去了。“大哥,你誤會了……”任刃無力的辯白立刻被無視,任鋒毫不客氣的將任刃一把拽下馬,也不待他站穩(wěn),便扯著他的胳膊將他帶到了任封疆的面前。然而還未等誰開口,任刃卻已經(jīng)紅了眼眶,哽咽出聲:“爹……”眼前如同刀鋒出鞘般意氣風發(fā)的中年男人才是他的父親,先帝親封的定國將軍,而不是那個刑場上風燭殘年的老人。何其有幸,他任刃何其有幸能夠再見父親,還能有機會盡孝于膝下。聽到任刃的呼喚任封疆和任鋒都是一怔,聲音中掩飾不了的悲傷和悔意任誰都聽得出來,難道說……任封疆斂了表情,注視著任刃,嚴肅的問:“刃兒,你可是想清楚了?”“爹,”任刃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有些不好意思的揉揉眼睛,清雋的少年有些羞澀的模樣映在幾位副將眼里都是會心一笑,“我不會犯傻了。我既是任家人,自然是跟著父親和大哥的。”“哈哈,好!”任封疆立刻笑開了臉,向任刃招招手,拉著他在身邊坐下,語重心長的開口:“刃兒啊,你能想明白就好,你想要效忠陛下是對的,但不一定非要留在弁京……”“爹!”任刃無奈的打斷任封疆的話,到了現(xiàn)在還來哄他?以前他就是被父兄保護的太好了,不懂人情世故,不懂為臣之道,才會不分上下尊卑的愛上天子,當初若是父親和大哥能坦言相告,那人留下自己就是因為想要牽制任家,自己也會多留個心眼,不至于在多年后才慢慢醒悟。視線掃過近處的幾人,知道這都是跟隨著父親征戰(zhàn)沙場幾十年的人了,所以說話也沒了什么顧忌。“爹,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若是留在弁京會給你們帶來怎樣的麻煩。”探出手,搭在父親飽經(jīng)風霜的手上握緊,向他傳遞著自己的信念和堅強,雙眼鎖住任封疆的,任刃緩慢的說著,“雖然我不懂行軍打仗,但我尚且知道輕重。身為任家人,即便不能光宗耀祖,也絕不會讓家族蒙羞,累及任家?!?/br>任封疆聞言心里有些沉重,他一直想要好好保護的孩子,還是長大了……這種成長雖然讓他欣慰,但也心疼。長子耿直,幼子出眾,他一直想要自己的兒子能夠無憂無慮的成長,不用再像他一樣征戰(zhàn)沙場朝不保夕,但長子實在是個戰(zhàn)場上的天才,為國為民他都別無選擇的讓長子選了和自己相同的道路。之后,便將這種保護和珍愛都放在了幼子身上。而任刃也很是聰慧,生活的恣意瀟灑,小小少年風神俊秀,早已名冠弁京,是他任封疆的驕傲,但也正因為如此,當任刃遇到同樣出色的太子時惺惺相惜,不知不覺間越走越近,等他發(fā)覺不妙時,這孩子已經(jīng)……可是,如今那人已經(jīng)從太子變?yōu)榱颂熳?。一字之差,卻隔出了萬丈之遠。只是這幼子還傻傻的認識不到。任封疆打量著眼前成熟穩(wěn)重了許多的任刃,松了口氣,還好,這一出弁京便明白了事理了。此時的任鋒似乎也驚訝于弟弟的轉變,之前的怒氣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拉著弟弟開始聊起了家常。盤腿坐在地上,耳畔是兄長啰嗦的話語,頭上頂著正午有些燎人的太陽,任刃的心情卻好的幾乎落淚,這樣的人生,真好……3、路途之中...被壓抑了太久的本性在這天釋放,任刃不知節(jié)制的騎馬狂奔,一會兒跑到隊伍前沿去跟父兄聊幾句,一會兒又策馬反向奔到隊伍中央跟著步行軍慢悠悠的溜達著,沿途陪伴著他的都是愉悅的笑容。任封疆和任鋒說了他幾句便不再拘著他,只要不穿插到隊伍中擾亂行軍就由他去了,畢竟對于十五歲的少年來說,這是他該享受的快樂。但是當晚露營的時候,任刃就傻眼了。他少時在弁京,算是精通騎術,也經(jīng)常與世家子弟們賽馬射箭,但從未在馬上顛簸整整一天,所以任刃這次放肆的后果就是渾身散了架子似的疼就不說了,關鍵是大腿內(nèi)側全部磨破,偏偏位置尷尬讓他有口難言。說來,任刃從不知道享譽中土大陸的任家軍居然上下如此和睦,一天的行軍避開了農(nóng)田莊稼,專挑小路山林行走,本以為是為了不擾民,但剛剛經(jīng)過大哥解釋才知道,其實是下面那些兵崽子們想吃野味了,所以干脆走了林間晚上早點安歇下來給大家打打牙祭。任刃覺得有些不解,這好歹是為了戰(zhàn)事吧,怎么如此松懈?但他現(xiàn)在卻顧不得許多,只要是有可口的東西自然是好的,他行動不便沒有跟著士兵們?nèi)ゴ颢C,回到營帳先給自己的傷處涂了藥膏才起身準備出去吃飯。雙手撐著身子緩緩站起來,邁著外八字慢騰騰的從臨時搭起的營帳里走出,他早就聞到飄香的野味了,中午就是干糧果腹,晚上這頓飯可算能有點葷腥了。然而剛剛挪到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