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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麻煩,許干脆找了個理由替柴立新開脫。聽后,王富貴打了個哈哈,笑道:“原來如此,我就說么!立新你小子出息了啊,竟然跟我老頭子開起了玩笑,哈哈哈……不過我喜歡!”王富貴久經(jīng)風(fēng)浪,看似老實憨厚,整日笑瞇瞇的,實則為人乖滑得很。他雖然心里仍有些嘀咕,覺得事情蹊蹺,可許這么維護柴立新,自然就不會再刨根問底。接下來,在許家碼頭附近游蕩的不速之客很快被帶到。上次,兩個人里被跑了一個,而這次柴立新提前干預(yù),將闖入者全部擒獲。雖然他不能確定這細微的改變能影響什么,能搶得先機,想來總歸沒什么壞處。和上次一樣,柴立新他們這邊根本沒費什么工夫,兩個小混混就在外面的監(jiān)控室把他們知道的全招了,其中一個因為太害怕,甚至還嚇得尿了褲子。許皺著眉,一臉厭惡。他是個潔癖,有人當(dāng)著他的面失禁,讓他臉色都變了。“帶走,先關(guān)起來?!?/br>人很快被帶了下去。接著,許就開始和王富貴在一旁交頭接耳商量。柴立新興致缺缺,他靠著椅背,雙腿抬高搭在桌上,懶洋洋地叼了根煙吞云吐霧,偶爾瞄一眼監(jiān)控屏幕。“走了?!?/br>許交代完,就走到柴立新身后。被他的影子遮住光,柴立新瞇了瞇眼,仰頭看向居高臨下的許。“事情辦完了?”他問。許雙眼也微微瞇了起來。他的視線聚焦到柴立新臉上。這時的柴立新坐沒坐相,從頭到腳簡直都沒個正形,卻偏偏要命的吸引人。許甚至開始嫉妒那支能被他叼在嘴里的香煙。先前柴立新皮膚擦過雙唇的觸感,那感覺光是回想,就讓許喉嚨干渴,渾身發(fā)熱。現(xiàn)在又被他用這樣的目光看著,狂放,肆意,卻深深地令人著迷。許幾乎忍耐不住,想要把他狠狠壓倒,關(guān)進暗無天日的深淵,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斬斷他所有的退路和希望,讓他只能凝視他的雙眸,感受他的熾熱。這是藏在他心底的惡魔。不管如何偽裝,那頭蟄伏在他內(nèi)心多年,以貪念為食的野獸,已經(jīng)蠢蠢欲動,呼之欲出。“艸,發(fā)什么呆呢!”這時柴立新已站起身,照著他肩膀捶了一拳。他的笑容又讓許瞇起眼,被碰到的左肩,緊接著產(chǎn)生了一種強烈的,被烈日灼傷的錯覺。第一天柴立新與許離開碼頭,這時的時間是上午九點二十五分。在上個8月12日的輪回里,他們因為王慧的事發(fā)生爭吵,鬧得不歡而散,之后許的行蹤,柴立新就并不清楚了。“接下來去哪兒?”他問。行駛中的車廂內(nèi),許手里拿著一疊文件,正邊翻邊看。聞言他抬起頭,笑道:“去公司?!?/br>柴立新愣了愣。許作息規(guī)律,日程安排井井有條。平常這個時候,他確實會出現(xiàn)在許家的公司開會或處理公務(wù),可眼下這種節(jié)骨眼,普通人得知自己可能不到十二個小時就要死了,誰他媽的會像沒事人一樣,還準(zhǔn)備去上班??!之前柴立新還嫌解釋起來太麻煩,可許這么淡定,他倒又不習(xí)慣了。眼看對面的許又埋頭看起文件,柴立新悶坐了一會兒,拿腳踢踢他,“喂——”“別鬧,”許這回連眼皮都懶得抬,從文件堆里幽幽飄出聲音,“冰箱里有吃的,想吃什么就自己拿?!?/br>柴立新:“……”他對許哄孩子一樣的態(tài)度很不滿,生氣歸生氣,柴立新還是打開車里的小冰箱,拿了罐啤酒和一個蘋果,“喀嚓”拉開易拉罐,他就這么一口啤酒,一口蘋果地啃了起來。脆甜的蘋果三兩口就被他解決。像只飽食的野獸一樣,舔掉手指上的汁液,這次不等柴立新開口,許已抬高目光,他定定凝視他一會兒,才低下頭,在手提電腦鍵盤上敲了兩下,說:“車上有毛巾?!?/br>柴立新切了一聲,一臉不以為然。他又不是許這潔癖,一天要洗三回澡,衣服臟了一點都不行,隨身必備各種濕巾手帕,別人在他面前打個噴嚏,他都恨不得渾身上下消毒一遍。不知怎么,柴立新突然就想到上個8月12日,就在這輛車里,許跟發(fā)情一樣壓著他親的情形。這王八蛋連他的口水都不放過,一點沒見他嫌棄。柴立新越想越不好。媽的。敢情這混蛋潔癖發(fā)作還挑人!仔細想想,從小到大,哪怕他喝過的半瓶水,許從來都是接過就喝。兩個人打完球一身臭汗的時候,許依然能跟他勾肩搭背,好的不得了,就算柴立新跟人打架,弄的身上又是泥又是血,不管有多臟,也從沒見許皺過一下眉頭。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很小很小的事和細節(jié),早早都被柴立新不經(jīng)意地拋到腦后忽略了。而此時此刻,反射弧長的能繞地球三圈的柴立新,手里抓著還剩半罐的啤酒,臉色如便秘,他猛地甩甩頭,不敢繼續(xù)深想下去。“怎么?”偏偏許格外敏銳。被這么盯著看,柴立新暗暗咬牙,臉色臭得要命,好半天才擠牙膏似的憋出一句,“……沒怎么。”吃一塹長一智,既然打定主意把事情揭過不提,柴立新說什么也不會主動去把兩人間的這層窗戶紙捅破了。許“哦”了一聲,大概是以為柴立新閑得無聊,他特地又補了一句:“小新,你再忍忍,很快就到了。要是無聊,你手邊的平板裝了電影和游戲?!?/br>點點頭,柴立新其實對這些都沒興趣,不過為了避免許看出什么名堂,他還是拿起平板,裝模作樣打起了射擊游戲。cao作著手下人物,柴立新動作熟練地破門、翻墻、游走于狹窄的暗巷和各類掩體間,瞄準(zhǔn),射擊,一個又一個敵人在槍聲里倒了下去。黑眼珠反射著屏幕閃爍不定的光亮,柴立新面無表情,不知不覺,似乎就沉迷其中。車廂里的兩人,就這么一個低頭處理公務(wù),一個端著平板,斜靠在座椅上。除了游戲里噠噠噠的開火音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