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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睡不著,出去上廁所回來竟然見陽臺上站著個人。他靠近一看,是他父親。只聽聞他父親小聲地道:“阿傾,我是不是做錯了,把孩子關在家里,他都不愿意說話了,醫(yī)生說他有自閉癥了。”“阿傾,我其實早就知道我錯了,可是,驀然是你留給我孩子,我怎幺舍得讓別人搶走他,他應該一輩子陪在我身邊,一輩子陪在我身邊?!?/br>“阿傾,你放心吧,我不會讓別人把他搶走的,他是我的,是我的!”說到后來,父親的聲音都已經(jīng)變了,變得癲狂,變得讓蕭驀然害怕。也就是那一夜,他才意識到父親對他做的一切,是不對的。父親對他的感情,是偏執(zhí)的,變態(tài)的。他被關了五年,從十八歲到二十三歲,他從少年變成了青年。被放出去的時候,父親對外說他是出國留學回來,還給他偽造了畢業(yè)證書。這時候的蕭驀然性格已經(jīng)變得很孤僻,他突然對經(jīng)商感興趣,就開始創(chuàng)業(yè),這才有了后來的騰云實業(yè)。后來,他接受了父親安排的聯(lián)姻,結(jié)了婚,意外有了蕭棠。再后來的人生都乏善可陳,就是一路打拼,身邊再沒有過親近的人。若不是唐蕭出現(xiàn),他都以為,他的這一生,就這樣過去。以前他以為他逃不開父親的掌控,后來他以為他逃開了,但是父親的突然出現(xiàn),確實讓他害怕,讓他想到那五年的囚禁生活。好在什幺都沒有發(fā)生,唐蕭每天都在他身邊,他父親再沒出現(xiàn)過。然而,好景不長,唐蕭在高速公路上被人開車撞了。雖然唐蕭伸手好,沒被弄死,但卻重傷入院了。蕭驀然在醫(yī)院日夜守著唐蕭,唐蕭一直躺在重癥監(jiān)護室,他就在外面等著,等著每天能探視的那半個小時,進去給唐蕭擦臉,送東西。蕭棠在醫(yī)院陪著蕭驀然,看著蕭驀然日漸消瘦的臉,只會吧嗒吧嗒掉眼淚。正在這危難時刻,媒體又爆出騰云實業(yè)老總和親生兒子luanlun的事,所爆照片確是蕭驀然和唐蕭,還附了一份親子鑒定書。一時間,滿城風雨。而蕭驀然根本無心管這些,唐蕭一直未醒,他的心都疼得麻木了。他讓蕭棠去騰云實業(yè),交出了騰云實業(yè)總裁的位置,而他退居幕后。騰云實業(yè)那邊,因為他的名聲掃地,生意也一落千丈,加之有心人估計加害,待到蕭驀然有心去管的時候,就只剩下個空殼了。三個月后,唐蕭醒了,但卻不認得人了。蕭驀然直接賣了公司,一心一意照顧唐蕭。而唐蕭的醫(yī)藥費,很快就耗盡了蕭驀然的資產(chǎn)。一無所有的蕭驀然這才意識到,這一切也許是有人設計陷害,害死唐蕭,即使唐蕭沒死,現(xiàn)在他一無所有,會向誰低頭?蕭驀然埋在唐蕭的頸窩處,悶悶地道:“你說好的要保護我的,現(xiàn)在我就很需要你。”唐蕭睜開眼,低頭看著毛茸茸的頭,嘴角掛上溫柔的笑。他醒來的時候,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蕭驀然,那時候,他忘記了所有,但他直覺地感到這個人就是他最重要的人。果然蕭驀然說,我是你的愛人。他還舉起手,讓唐蕭看見了他手上的那枚戒指,當時蕭驀然還感嘆說:“可惜你的手受傷了,不能戴,我就給你收起來了,等你好了,我們再去舉辦一個婚禮?!?/br>唐蕭動了動手,蕭驀然馬上就抬起頭,道:“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唐蕭笑著搖了搖頭,他微微抬起手,就看見蕭驀然白皙修長的手和他的手十指相握。“你哭了?是遇到什幺困難了嗎?”唐蕭問道。蕭驀然笑道:“沒有困難,只是想到些往事,一時感懷,并無大事。”“嗯,你低下頭來?!碧剖捫χ?。“嗯?”蕭驀然不解地低下頭,唐蕭就費力地起身,在他的唇上輕吻了一下,這才又躺回床上,笑意盈盈地看著他。蕭驀然的臉瞬間紅了,但他心頭甜蜜,就低下頭去,沿著唐蕭的唇親吻著。顧忌著唐蕭的身體,蕭驀然吻了一會兒就放開了,但唐蕭毫無血色的臉還是泛起了紅暈。蕭驀然喜愛的在他臉頰上親吻著,輕聲道:“你快點好起來?!?/br>唐蕭笑著道:“好。”蕭老爺子來的時候,蕭驀然真在溫柔地給蕭驀然按摩,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哼!”他冷哼一聲,坐在看護的椅子上不說話。唐蕭已經(jīng)忘記了這個不友好的老爺子是誰,但敢對他的驀然兇的都是壞人,他毫不客氣地冷哼一聲道:“你誰???進門都不敲門的嗎?”蕭驀然抬起頭淡淡地掃了蕭父一眼,溫柔地對唐蕭道:“估計是走錯門的,我們不用管他。”“蕭驀然!你要逆天了?”蕭父氣得吼道。第二十九章蕭驀然窮途末路本文是龍馬VIP文特意購買希望大家喜歡 第二十九章蕭驀然窮途末路“是又如何?您管得著嗎?”蕭驀然淡淡地反問道。他的手仍然在唐蕭的身上按著,動作溫柔,但說出的話可一點不軟。“你是誰?你管得著我家驀然嗎?”唐蕭也很不客氣地道。“我才不想管他!”蕭父冷冷地道,但眼里的神色表現(xiàn)的可不是這個意思。唐蕭雖然沒了記憶,但腦子還在呢,蕭父眼里的占有欲,還有其他的復雜神色,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本能的,他就覺得這人是來和他搶驀然的,為了表現(xiàn)驀然是他的,他抓住驀然的手,含進嘴里,像吃棒棒糖一樣舔著,一邊舔,還一邊挑釁地看著蕭父。蕭父皺著眉頭,問道:“他這是傻了?”蕭驀然心疼地看了唐蕭一眼道:“沒傻,只是失憶了?!?/br>“失憶了?那你不趁機和他斷個干凈,還任他這樣胡來?”蕭父道。蕭驀然揚起下巴,驕傲地道:“斷干凈?為什幺要斷?他即使失憶了,也還愛我,我也愛他。為什幺要斷?”“你……”蕭父指著蕭驀然,狠狠地道:“你怎幺就這幺不知悔改?你們這樣是不對的,不對的?!?/br>蕭驀然冷笑一聲道:“是,你就做得對,當年就因為你自己的占有欲,把我關了五年。你做得可真對!”蕭驀然看向蕭父的眼里有恨意,不知道是恨被關了五年,還是恨他現(xiàn)在又來指責他。那五年,對蕭驀然的傷害很深,是他一生都不敢回憶的黑暗歲月。但唐蕭受傷的日子,讓他又體會到那種痛苦和絕望,熬過來之后,反而能坦然面對那五年了。蕭父被說得怔住,他以為,蕭驀然已經(jīng)從那個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