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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震,終于停下了。這次,他停頓了許久。我的喘息漸漸平復(fù)了下來,但是興奮感還是沒有退去,而目前這種姿勢讓我很不自在。“放開我?!蔽椅丝跉猓曊{(diào)不輕不重地說。我情愿自己解決,也不要被他這樣對待。他蹙眉看著我,眼神閃爍不已。我毫不妥協(xié),直直看著他,目光冷硬。也許我的認真讓他有所顧忌,怕我真的會恨他,怕我們的關(guān)系真的會再度破裂到無法彌補,我感覺到他手下的力道放松了許多。他扯出了抹比哭還難看的笑來,那只停留在我褲腰上的手慢慢移到了我臉上,順著我的臉頰輕輕撫過,一遍又一遍,然后在我驚詫的目光下,他低下身子,又把頭埋到了我脖頸邊,我清晰地感覺到了他灼熱的氣息和不穩(wěn)的情緒。我安靜地沒有動彈,微微垂了下眼睫。他埋了會,像小狗一樣用他的腦袋輕輕蹭了下我的脖子,抬起頭半醉半醒般地看著我,然后又俯下來用他柔軟的唇細細描繪我的臉廓,輕輕擦過我的眉、眼、鼻和唇,那種小心翼翼的溫柔和憐惜般的呵護讓我迷惑,你到底是以什么心態(tài)在做這種事?我沒有反抗,也沒有就此沉醉,我只是覺得有些好笑。我攤著身子任他作為。他當然沒有覺察我的心態(tài),依舊在細細吻著我,最后停留在我的唇角,微微退開了些,輕聲說:“風,我變得很奇怪……我從沒這樣過……真的!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沙啞的嗓音輕輕纏住了我,我依舊無言。他停了會,又皺緊了那對劍眉,連那張從來都優(yōu)雅從容的精致臉龐,如今也滿是迷茫之色。我看得出他的煩躁和無措,但我只是漠視。我淡淡地轉(zhuǎn)開了眼睛,看著天花板,無聲笑著,笑意里是只有我自己才懂的悲哀。“但我沒有不尊重你!你相信我!”他突然語氣有些激動起來,“我只是——只是——”他神色又是幾度變化,簡直比萬花筒還豐富精彩。“你到底把我當什么?”我聲音平平地問,視線輕飄飄地落在他臉上,淡淡微笑。明明是你自己說要做朋友的,那么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商量余地,可是破壞這條界線的也是你,屢次三番,日本的那次我可以歸結(jié)為一時沖動,可是最近這兩次呢?總是在我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時就突然冒出來,在我心湖丟下一塊石頭,打亂了步調(diào),你卻還一副無辜的樣子,然后自己拍拍屁股,瀟灑轉(zhuǎn)身。如今迷惑的卻也還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樣呢?你總是那么任性,對我那么任性……要我包容你的一切……原本是可以,可你讓我覺得受傷了,受了傷的我,出于本能會自衛(wèi),這是自人之常情,你卻不知么?縱然心底百味雜陳,可我表現(xiàn)出來的還是這么平淡,我也不禁要佩服起我自己來了,原來我的功力已經(jīng)被磨練到這種境界了么?他一怔,看著我的眼神也再度復(fù)雜起來,在我的輕淺的目光下,他的表情竟然顯得有些狼狽:“我……也許我……真的……”他又蹙緊了眉頭,說話也不清不楚的。我垂眼。也許什么?真的什么?我心里淡淡笑了下,抬眼看他。“這么難么?”我淡然啟口,我一反往常的閑散,目光變得犀利起來。然而在看到他那種掙扎的樣子,我卻又突然松了氣勢,瞅著他片刻,又是扯開一抹云淡風清的笑來。是什么讓你如此猶豫不決?如此掙扎不休?我記憶里的東方御何曾如此過?那么風流倜儻、肆意輕狂的東方御,如今為何變成這樣的德行?我輕輕地笑。我不會逼你,因為我不會給你以后怨恨我的機會!但是,也不要怪我無情,如果你繼續(xù)這樣……“風……”他半似痛苦地喚道。第十八章迷情3我只是安靜地看著,看著,漸漸竟有些不忍。從小都一帆風順、意氣風發(fā)的貴族公子?。『螘r不是保持著他高高在上的優(yōu)雅與自信?何時不是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從容自若?那與生俱來的雍容華貴,那不容忽視的精明干練,不把任何困難放在眼里,萬般成功信手拈來,談笑間墻櫓灰飛煙滅,氣定山和,那份氣度,那份穩(wěn)重,那份風姿,讓多少人為之折服!現(xiàn)在卻露出這樣深受挫折的神態(tài)來……累人又累己,何苦來哉?既然想不通,那索性不要想,不是更好?索性一直保持原狀不是更好?既然改變會讓你如此彷徨,那不要去改變不是也可以?又沒人逼你非要改變!“東方,你到底在想什么?”我靜默會,終于還是問了出來,“有那么矛盾么?你的魄力哪里去了?你自己想做什么你竟然不知道么?”“矛盾?”他愣愣重復(fù)。我閉了閉眼,不愿去看他那茫然無解的表情,再度睜眼時,眼底又是一片淡漠:“我累了,請回去吧!”第二天,我如約去看了賽維斯的演奏會,一起去的還有王如嫣和她丈夫,當然票是我給的,東方雪和她的三位朋友,還有就是東方御!回想起昨晚臨走前,他肅著張臉問:“聽說你明天要和那家伙約會?”“什么約會!你亂說什么!”我奇怪地瞄他眼。“沒有?那好!明天和我一起去度假村,我已經(jīng)訂好了,周日就回來?!?/br>“我不能去?!?/br>“有什么不能的!”“說好了我明天要去聽演奏會的?!?/br>“是那個家伙的?”聲音又沉了幾分,“你說過沒有約會的!”“你講講理好不好?”我忍著翻白眼的沖動,“這不是約會,是承諾。既然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又怎么能爽約?而且你要去度假村的話也可以找別人和你一起去。”“你!”他似乎又被氣到了,“有什么好聽的?你喜歡聽的話去買些CD就好了,保你聽個夠本!”“你明知道根本不是這個問題!”我青筋浮了浮,克制著溫聲道,“你走不走?你不累我還累的!”聲音雖然還算溫和,但內(nèi)容卻是十分的不客氣,我實在不想和他討論這種白癡問題。“他有什么好的?難道坐在那里大半天一動不動比和我去外面游玩還有趣?我從來沒發(fā)現(xiàn)你會對這種藝術(shù)感興趣的!難道就因為他對你表白了,你就對他——”“他的確比你好。”我打斷了他,冷笑著說。然后,可以想見他是怎樣的一副表情,結(jié)局理所當然又是不歡而散,但我沒想到他居然今天也跟著來了,想是從東方雪那里拿了票。坐在會場里,我不由再度側(cè)首望向身邊的人,暗自忖度:難道這家伙對音樂也有研究?我無言上下打量他,還真是——看不大出來??囍粡埧崮?,一副不服輸?shù)纳袂?,死命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