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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就不該攔著楚離打他,最好他們一塊動手,揍他個七八天下不了床。楚離也覺得寧衛(wèi)東這件事做得太不講究,柿子撿軟的捏也不是這個捏法。他看楚離不順眼,怎么對付楚離都行,馬哥和楚離八竿子打不著,被他這樣遷怒就沒意思了。在楚離的印象里,寧衛(wèi)東其實并不是這般不講理的人。但就像他之前的感覺“物是人非”一樣,很多事楚離自個也看不明白了。“行了?!迸釀P罵完痛快了,“晚上我去找你吃飯,有事讓你拿主意?!?/br>兩人約著晚上在忻城夜市見,那是位于老城區(qū)的一條街,主打各種燒烤海鮮,十分熱鬧。晚上不到七點,楚離溜達著過去了。遠遠看到他,裴凱立刻招手示意自個的位置。“這里?!?/br>楚離剛坐下,裴凱點的rou串上來了。他拿了一根咬著抱怨:“你說你不吃海鮮,要不然要份炒蛤蜊多好?!?/br>楚離白了他一眼:“你想吃就要,說的好像我不讓你吃一樣。”兩人嘻哈兩句說到正事,楚離先問起馬哥:“不知道馬哥接下來有什么打算?”裴凱放下啤酒,道:“我找你就是想說馬哥的事?!彼D了頓,整理著語言:“馬哥不是被寧衛(wèi)東那混蛋黑了嘛,干脆說自己出來干。他們這個圈子我也不懂,反正馬哥說他手里有個劇本,看著還不錯,投資也有點眉目了,不如拼一把。以前他一直下不了決心,現(xiàn)在被欺負狠了,倒是什么都不怕了。”楚離“唔”了聲,心知裴凱還沒說到重點,示意他繼續(xù)。裴凱從善如流直接拋出了重點:“馬哥的意思是想讓咱倆跟他一起干。”“咱倆?”楚離大吃一驚,他還以為馬哥想找的是裴凱。至于自個,有了寧衛(wèi)東這茬事估計是能躲多遠躲多遠,誰知道馬哥還敢找他。對于他的疑問,裴凱點點頭:“馬哥要攢組,需要個自己人幫看著,說是我比較合適。你的話……”裴凱的表情變得古怪,“馬哥說有個角色挺適合你的,寧衛(wèi)東那混蛋不是不能見這張臉嗎?咱們偏要上,讓更多人看到,惡心死他?!?/br>楚離:“……”裴凱嘿嘿笑了起來,攛掇道:“我覺得馬哥想法挺好。人家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總不能由著他欺負吧?!?/br>雖然過去跟著秦穆沒少混過劇組,但楚離對演戲的興趣并不大。他第一反應便是婉拒,“你沒跟馬哥說江行簡的事?”“說了?!迸釀P不以為意,“你又不是一天24小時跟著江行簡,總有時間做自己的事吧?!?/br>這樣說倒也是……楚離不過轉念就猜到了馬哥的心思?;蛟S那個角色真的適合自己,也或許真是為了惡心寧衛(wèi)東,但馬哥有底氣這樣做,估計就是因為裴凱跟他說了江行簡的事。有江行簡在背后撐著,不看僧面看佛面,大概會少很多麻煩。楚離有些猶豫,他對演戲是沒興趣,但真心覺得對不住馬哥。要是能幫馬哥做點什么,也不是不可以。“我再想想?!?/br>他自己無法做決定,畢竟他和江行簡交易在前,不管做什么都需要顧及對方的想法。算算時間他和江行簡已經(jīng)有一星期沒聯(lián)系了,正好也是江行簡說要離開忻城的時間。楚離固然有拖著不想見江行簡的意思,但江行簡幫了他是事實,他總不好一直拖下去,想著明天給江行簡打個電話問問清楚。然而不等他找江行簡,江行簡先找了過來。對方似乎對青山路那家咖啡館情有獨鐘,跟楚離還是約在了那里。楚離不得不橫跨半個城區(qū)去見他。當然心中免不了腹誹,江行簡隱藏的真夠深。一次還能說是偶然,兩次的話江行簡應該是很喜歡那里的咖啡。真是讓人意外!又一次,楚離早到了十幾分鐘??Х瑞^的侍者還是上次的那幾個小姑娘,看到楚離頓時嘰嘰喳喳小聲討論起來。楚離依稀聽到她們似乎是在爭論,他是過去常來的江先生還是上次只來過一次的那位客人。有侍者迎了過來,楚離環(huán)視一圈,沒有挑上次落地窗前那個顯眼的位置,而是挑了他以前常坐的位置。該侍者面露躊躇,猶豫道:“那個位置可能有人了?!?/br>楚離:“?”小姑娘小聲解釋起來:“這幾天有位客人每天上午十點都要來這里坐坐,固定就在那個位置。”她說道這里突然想起什么,盯著楚離眨眨眼說:“您是江先生還是?”“楚離?!?/br>“我知道了,您是一周前來我們店的客人?!毙」媚镄α似饋恚冻鰞蓚€小酒窩,“那您應該認識那位客人?!彼掳褪疽馕恢茫澳俏豢腿松洗尉秃湍黄?,個子很高,看著挺有氣勢的。”她這樣一說,楚離頓時就想到了一個名字:“江行簡?”小姑娘搖搖頭:“我不知道那位客人的名字,不過那位客人的口味倒是同您長得很像的江先生的口味一樣?!边@句話說的有些繞,小姑娘又笑了起來。大概是因為兩人可能認識,該侍者再沒有干涉楚離坐哪里。反而是楚離覺得說不出奇怪,江行簡這么喜歡喝咖啡?還固定坐這個位置?他心里轉了一圈,懶得去想背后有什么深意,干脆拿出手機玩起游戲。上午陽光正好,楚離坐的位置離窗戶并不遠。他微微低著頭,全神貫注盯著手機屏幕,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他頭頂,折射出淺金色的光芒。視線所及,楚離穿著件白色的襯衫,淺灰色的休閑褲,干凈清爽的像是一件美好的工藝品,讓人舍不得有一點玷污。江行簡沉默地站在咖啡館的門口,正是陽光照不到的地方。他的視線穿過時間的距離落在楚離身上,似乎又落在了江行哲的身上。過去的一個星期中,他刻意不去想楚離。理智告訴他,楚離并不是江行哲。他再瘋狂,也不該把兩人當做同一人,更不該生出這個念頭,侮辱已死的江行哲。事實上,他初始找楚離并沒有太多的想法。就像他車里那些玩偶手辦一樣,僅僅只是找一個像江行哲的人放在跟前,讓他覺得江行哲還在。在他眼里,楚離和那個鋼鐵俠模型沒什么區(qū)別。本來一切都很順利,但一周前的那個雨夜,心魔不知不覺滋生。他明知自己的念頭太過荒誕,但夜風吹過,他靠著車身一根又一根的抽煙,風將煙灰吹散,飄飄渺渺生出一點微小的希望。明明是悶熱的天氣,他卻像是被冰雪封印在原地,自江行哲死后,再也無法離開的原地。意料中的,楚離不是江行哲。有過希望之后再陷入失望,比完全沒有希望更痛苦的多。從那天起,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江行哲剛去世的時候。他能做的只是從新適應江行哲不再的日子,至于楚離……江行簡打算解除交易,他依然會替楚離支付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