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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燈泡,還是在這村里悶壞了?” 居易笑問:“嗯?師傅又不會發(fā)光,如何做得電燈泡?” 李曉庭便向居易解釋此電燈泡的意思。兩人邊聊天,邊順著石板路慢慢散步,順便看看各處施工的進度。 雖然幾百畝地的圍墻是個大工程,但人多速度也快,大概這幾日便能全部完工了。 荒園中,路鋪得四通八達,許多空地上也都移栽了各種樹木,只是樹還小,尚不成蔭。 居易還讓人連著河那邊挖了一條溝,這條溝順著臨山的那兩面院墻挖得筆直,離院墻約十米遠。也就是說,若想從內(nèi)部到后墻邊上去,或者在寬約一米的溝上搭個木板,又或者從村子進來的方向轉(zhuǎn)一大圈從溝的尾部特意留出來的那片空地進入。 這條溝據(jù)居易所說,可起到防火防盜方便用水及美觀的作用,等院墻完工,這條溝會繼續(xù)向內(nèi)部擴寬,直至可以并排行三四條小船為止。 如今溝與院墻中間的那片空地上,已是種上了一片梨樹,院墻邊上也種上了薔薇,只等它們扎根成活,便是一處極美的風景了。 “到時,再在水里種上各種蓮花,想著每到夏季,蓮葉田田,都覺甚是舒爽,我想搬到這邊來住了!” 居易輕笑道:“若曉庭喜歡,咱們便在這里蓋上一處宅子,夏季搬到這邊來住,冬日再搬回去。如何?” 李曉庭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隨便感嘆一下,蓋這么多房子,空著不用太浪費了!” 說起房子,李曉庭又想起了那十間寬敞明亮,本來打算拿來做作坊的房子,于是將她這幾日終于想出來的用法告訴的居易:“咱們把村學搬到這里來吧,如今學生多,那村中的學堂太擠了一些。朱先生一家住你原來的房子倒還好,幫羊先生一家租住的那套房子太委屈羊先生了。” “好,我來安排。既然如此,不若建學館吧,像曉庭家鄉(xiāng)那里那樣,蒙童不收束脩,女童也可入學,如何?” 李曉庭眼中一喜,興趣大漲:“女童也入學!這個當然好了!那我們再多蓋些房子好了,萬一到時候?qū)W生多了,地方不夠,還有,咱們蓋宿舍吧,如果遠處有學生想在咱們學校,可以住校!還有,還有……”李曉庭越說越興奮,居易寵溺的一一應好。 村民們一聽還要再蓋幾套房子,在感嘆李,居兩家的富貴之外,也是滿心歡喜,有活干便代表有錢賺,何況,這里的飯食可比家里的油水大多了,天天都有rou吃,若家里大人都在工地干活,中午孩子也能到這里吃飯,這在以前可都是夢里才能有的好事。 村學很順利的便搬到荒園,房子多,便把六十幾個學生接年齡分成了兩班,六歲至九歲的二十六名學生分給了只有二十一歲的羊先生,十歲以上的三十九名分給了三十多歲的朱先生。 羊先生家只有他和他的母親,行李也不多,在兩個二十多歲的學生的幫助下,當天就住到了其中一間空屋子里。中間拉了個簾子,羊母住里面,羊先生住外面。李曉庭說讓他多選一間屋子,他卻是不愿意:“這房子將來是要做學堂的,若不是村中那間屋子實在破舊,過于危險,羊某是不會搬進來的,如今占了一間,已是慚愧,如何還能多住一間?再者,羊某這樣安排也是為了好照顧盲母,并無任何委屈之說?!?/br> 朱先生也是逛了一圈,最后決定不搬,而是將舊的學堂要了過去:“我家人多,還是住在那院子的好,那房子也新,各種物件齊全,如今那學堂也給了我,比以前要寬松的多,我如何能不知足,再要一間房子?” 朱先生的爺爺奶奶是奴仆出身,所以朱先生雖在鎮(zhèn)上求學多年,卻是不能科考的,但他的兒子卻是可以科舉了,這也是他愿意來這里教學的原因,畢竟他繼續(xù)在鎮(zhèn)上學下去也沒有什么前途,不若出來賺些銀子供兒子讀書好了。 朱先生到馬家村后,覺得比自己想得要好的多,于是便把家人都接了過來,將在鎮(zhèn)上住的房子還給了爺爺奶奶原來的主家,算是徹底的與過去告了別。他不知道的是,若不是他們主動搬走,或等得了重病的老太爺一咽氣,他們一家便會被趕出來了。 朱先生的爺爺當年救了那老太爺一命,所以夫妻倆人得了自由身,后來,他便與小妻子一起在鎮(zhèn)上賣小吃,再后來又加上兒子與兒媳一起賣,誰知到了孫子,卻不愿意了,非要去讀書,雖知道他無法科舉,還是花了銀子讓他去了。鄭先生從十歲開始讀書,看了一批又一批的學子考了童生、秀才,甚至于舉人、進士,他卻是連資格考試都沒有,也曾糾結痛苦過,幸好,他十五歲那年幫人抄書賺了錢,雖然不多,卻也讓朱家一家人歡喜了許多日子,他才找到繼續(xù)讀下去的理由。 朱先生半工半讀的學了二十年,等他的兒子也入了學堂后,便不打算再讀下去了,正是這個時候,居易通過學館的先生尋到了他,請他到這村中教學,他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所以說,雖然羊先生已是秀才,而朱先生毫無功名,論學問,朱先生卻是勝了羊先生許多。 ☆、干不了活 朱先生十歲的兒子如今也在村學跟著朱先生讀書,朱先生的妻子卻是有孕在身,朱爺爺朱奶奶年紀大了,只有朱先生的父母還能做些體力活,他們總覺得不好意思便這樣被李曉庭養(yǎng)著,便也去工地幫忙,只是大家知道他們是先生的父母,便都搶著給他們幫忙,導致他們?nèi)死鄣貌惠p,還拉了其它人的速度,所以,幾天后,他們便不再過去了。 待李曉庭知道這些事后,便親自上門,請了他們帶領做飯的那些婦人,工錢每日每人比那些婦人多五文。朱父朱母本還推辭不要工錢,卻被朱先生給打斷了,他說:“與其推辭那些銀錢,不若做事時多廢些心力?!?/br> 朱父朱母最是聽兒子的話,既然兒子說要,他們便也不再推辭了。 后廚有人接管,李曉庭便把村長夫人接了出來,請她幫忙帶著人弄辣椒粉。 是的,辣椒曬干了,并沒有爛掉,于是李曉庭便開始打算弄辣椒粉了。等到了冬季,這東西可就是個寶貝了。 村長夫人把村里還閑著的村婦和姑娘們挑了一遍,挑了幾個剪辣椒曬辣椒的。又把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婦人叫了過來,讓她壓錘木。 現(xiàn)在,通過幾次試驗,除了留種子的那些,大家已經(jīng)不再在曬之前把辣椒剪開了,而是曬干后再剪成一段一段的,然后放到一個大鐵鍋里炒上一炒,再放到石臼里用錘木錘碎。因石臼是李曉庭買好那鋪子里最大的一個,所以配得錘木是用杠桿原理壓下去的那種,用起來倒也方便。 ~ 田滿倉這幾日連續(xù)錯失好幾個大生意,心中很是惱火。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