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4
請安,其余皇子公主也都不甘落后。各宮嬪妃更是前赴后繼地跑來想要見圣上一面,為表關切之心。不過,這些都被皇貴妃以打擾圣上靜養(yǎng)的理由給一一擋了回去,當然,皇后她是不敢擋的,所以為了研究圣上的病情,皇后每日都會帶著燕隨風來給圣上把把脈,不過并未冒然開藥或施針,因為原因尚不明確,冒然行事,恐怕會適得其反。然而,幾日之后,又發(fā)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燕隨風在自己的房間里被刺客刺中心臟,好在宮中御醫(yī)及時診治,為他保住了性命,只是昏迷不醒,不能再為圣上診治病情。于是,失去了燕隨風這個助力的皇后殿下,在這種情況之下,即使想要徹底根治景無痕的病,也無從下手。史駿飛徘徊在燕隨風的房間里,踏著焦急的步伐,御醫(yī)在床邊,為燕隨風把著脈,片刻后,才站起身向史駿飛稟報道:“回皇后殿下,燕大夫的傷勢并無發(fā)炎的癥狀,高燒也已經(jīng)退下,只要繼續(xù)服藥,明日就可脫離危險。”“那他還要幾日才能醒來?”御醫(yī)遲疑片刻,道:“回殿下,因為燕大夫被傷及了心脈,加上失血過多,微臣便不敢妄下斷言,只是十日之內,燕大夫應該可以醒轉過來。”史駿飛看了一眼御醫(yī),見他并未撒謊,只好揮手道:“好了,你先下去吧!”等御醫(yī)走后,史駿飛也出了房門,來到書房,提起毛筆,在宣紙上寫了幾行字,折起來放在信封里,把他身邊的一名心腹太監(jiān)叫進來,把信交到他手上,吩咐道:“你一會兒偷偷出宮,把這封信送到史府去,不要讓任何人知道?!?/br>“是,殿下。”這名太監(jiān)把信封小心地揣入懷中,便出了門,打算喬裝打扮一番,就出宮送信去。※※※蘇諾因為時刻關注著宮中的動靜,也隔三差五地進宮看望一下圣上,在燕隨風受傷的當天夜晚,他就得知了這個消息。本來他心中就疑惑重重,這個消息讓他更加憂慮,給他一種即將發(fā)生大事的預兆,他在房間里來來回回地走了好幾圈,終于踏出房門,來到書房,提筆寫了一封信,讓侍衛(wèi)帶去蘇府,命他務必交到永平侯手中,不得有半刻耽誤,一定要記得隱秘行蹤,不許讓任何人看見。而后,他又寫了一張字條,讓那只小鳥把消息送到薰夢樓樓主手中,請他命人加緊查探尤誠的動向。本來,景無痕的病情在休養(yǎng)幾日后,都已經(jīng)稍稍減輕,并且能夠下地走動,沒想到在某日清晨,他正想起床出門溜達幾圈,卻忽然吐了一口鮮血,然后昏迷過去,養(yǎng)心殿的眾人頓時一陣兵荒馬亂,趕緊去請來御醫(yī)救治。這件事雖然被他身邊的劉公公壓了下來,讓大臣們及各宮嬪妃都以為他的病情已經(jīng)有所好轉,然而,卻瞞不了掌握著整個后宮的皇后及時常陪伴在圣上左右的皇貴妃,他們一得知這個消息,便立馬到養(yǎng)心殿來探望。隨后,經(jīng)過御醫(yī)的診斷,他們倆都知道了圣上的情況,不過,御醫(yī)吐露的事實,卻無異于在他們心頭添上重重一擊,景無痕的病情因不明原因而忽然加重,雖找不到緣由,但整個太醫(yī)院的御醫(yī)都肯定地說圣上命在旦夕,能不能醒得過來,恐怕要看天意,而且他們全部都沒有救治之法。史駿飛作為皇后,就算圣上的病情再如何危急,他也面不改色,沒有失去理智,在御醫(yī)說出實情的第一時間,他就極其鎮(zhèn)定地命令御醫(yī),不管付出任何代價,都要保住圣上的性命,最好讓他盡快醒來,還讓養(yǎng)心殿的宮人和守衛(wèi)嚴密把守,未經(jīng)他的允許,不許任何人進殿,不僅如此,他還讓御醫(yī)們把圣上的消息瞞得密不透風,不許對任何人說起。當然,他也沒有忘記警告皇貴妃,讓她不要把消息透露出去,并且讓她在圣上醒來之前不要到養(yǎng)心殿來。不過,皇貴妃也不是善茬,自然不可能同意皇后的安排,立馬緊蹙眉頭,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景無痕,對史駿飛柔聲說道:“皇后殿下這是何意?圣上臥病在床的這些日子,都是臣妾衣不解帶地侍奉在側,沒有臣妾在圣上跟前伺候,圣上恐怕不習慣,難道皇后殿下打算親自伺候圣上?可是臣妾以為圣上若是醒來,見到您在他眼前晃,恐怕心里會多少有點不舒坦?!?/br>皇后背手而立,看著昏迷不醒的景無痕,聽了吳曦月的話,便斜睨著她,冷聲道:“究竟本宮是皇后,還是你是皇后,論身份,論地位,皇貴妃恐怕沒有資格對本宮提出異議,況且皇上的病情在你照顧的這幾日突然加重,本宮實在疑惑不解,不知皇貴妃可有話說?”吳曦月抿了一下唇瓣,淚水盈盈,不可置信地看著史駿飛,質問道:“皇后殿下你這是何意?莫不是您認為臣妾對圣上居心不良吧?您說話可要有真憑實據(jù),縱然皇后殿下是后宮之主,也斷不可胡言亂語,臣妾和圣上恩愛二十余載,從未做過對圣上不利之事,反而是皇后殿下您整日對圣上冷言冷語,一副恨之入骨的樣子,就連臣妾看了也膽寒,說不得圣上如今這般模樣便是您的杰作?!?/br>說著,她瞪大眼睛,后怕地拍拍胸口,還往后退了一步,就怕皇后突然殺人滅口。史駿飛不欲和吳曦月多說,只是把門外的幾名侍衛(wèi)叫了進來,吩咐道:“把皇貴妃請出養(yǎng)心殿,在皇上醒來之前,若是沒有本宮的吩咐,不可讓她再踏出鳴翠宮半步?!?/br>現(xiàn)在圣上昏迷不醒,后宮眾人自當以皇后的命令為主,幾名侍衛(wèi)起身,走到皇貴妃的身邊,躬身在側,等候她走出去。“既然這樣,那臣妾這就告退。”吳曦月收斂神情,深深地看了一眼史駿飛,袖袍一揮,施施然走了出去。史駿飛看著吳曦月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才轉身坐在床邊,眸中的冷光終于消散,換上一抹凄婉,摸著景無痕英俊蒼白的臉龐,苦笑道:“世間唯有你最糊涂?!?/br>只是片刻,他又換上一副冷心冷清的模樣,收回手,站起身,吩咐了旁邊的宮人幾句話,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帝都的夜晚,顯得格外寂靜,天空一抹淡淡的月色,顯得格外冷清。就在這樣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寂靜無聲的街道上半個人影也無,忽而,一對拿著兵器的士兵從遠處踩著整齊的步伐,踏月而來,月光散在鎧甲上,熠熠生輝,閃爍著迷人的色彩。他們乘著月色,目不斜視地從寬闊的大街上走過,慢慢接近城門。“喲!你們終于來了。”本來守衛(wèi)在城門下的那幾個士兵正在昏昏欲睡,見這群人走近,立馬精神起來,開始小聲地打招呼。剛來的這隊士兵的領頭人讓其中幾個士兵上城樓換班,才對城下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