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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望天色,天空猶如一片黑幕,閃爍著點點星光,月亮已經(jīng)升到了頭頂,并灑下柔和的光輝,他立刻被這樣璀璨的星空感染了,便贊同道:“嗯,天氣是不錯?!?/br>景文昊看著蘇諾背手而立,潔白無瑕的面容,在月色的籠罩之下,顯得柔和了許多,漆黑漂亮的眼睛耀眼奪目,烏黑柔順的發(fā)絲在黑夜之中仿佛帶著幾分惑人的色彩,讓他愛不釋手。他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說,感受著胸腔傳來越發(fā)響亮和快速的心跳聲,景文昊終于忍不住握住了蘇諾的一只手。蘇諾頓時從朦朧的月色中醒過神來,轉(zhuǎn)頭看著他,眼里帶著幾分疑惑,怎么景文昊剛才還是一副不愿搭理他的樣子,現(xiàn)在卻主動牽起他的手來?誰知景文昊咳了兩聲,說道:“天色昏暗,本王是擔(dān)心你看不著路?!辈挪皇窍牒头蚶捎H近呢。聞言,蘇諾又抬頭看了一眼明亮的月色,再看看旁邊夏青和夏柳手里的兩個燈籠,眼里閃過一絲笑意,終究還是什么反駁的話都沒說,只是點頭道:“多謝王爺關(guān)心?!?/br>景文昊繼續(xù)拉著蘇諾走,只是一路上不再說話,兩人的周身圍繞著一股祥和的氣息,溫情脈脈,到了飯廳門口的時候,景文昊才停下腳步,眼神閃爍地說道:“對不起。”“嗯?”蘇諾轉(zhuǎn)頭看著他,顯然不明白他是為了什么而道歉。景文昊摸了摸鼻子,終于用無比認(rèn)真的眼神看著蘇諾,解釋道:“我是說……剛才我不該沖夫郎發(fā)火?!?/br>“嗯?!?/br>“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沖你發(fā)火了。”“嗯?!?/br>“那夫郎你剛才有沒有生我的氣?”“沒有?!碧K諾微微搖頭。“那我們以后也不要討論納妾這件事了好不好?”“好?!?/br>聽到夫郎這樣說,景文昊才終于松了口氣,深邃明亮的黑眸也重新煥發(fā)生機,他沖蘇諾笑了一下,轉(zhuǎn)而就拉著他走進門。蘇諾側(cè)頭看向景文昊,心中微微一笑,沒想到他鬧別扭的樣子還挺可愛的。他在蘇家的時候,想過很多種可能性,原以為景文昊只要娶了他,便會立刻喜新厭舊地把他拋在腦后,直到入了王府才知道,其實景文昊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子,雖然平時喜歡惹是生非,但這幾個月以來卻對他越發(fā)好了,基本上只要自己說的話,他都會聽,性子比從前收斂了許多,無論是學(xué)武還是學(xué)文都漸漸認(rèn)真起來,要是一直這樣保持下去,說不定將來能有一番大的作為,而不僅僅是一個紈绔王爺。他時常在想,也許就和景文昊這樣過完一生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選擇,嫁入王府,甚至有可能是他這輩子做的最好的決定。兩人坐在桌邊,景文昊拿起筷子看著桌上的十幾道菜,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轉(zhuǎn)頭問道:“夫郎做的是哪幾道菜?”蘇諾拿起筷子往桌上指了指,說道:“只有兩道,清蒸鯽魚,玉米排骨湯。”因為擔(dān)心時間來不及,加上廚房也弄了好幾道菜,他就沒有多做,也不知道合不合景文昊的口味,畢竟景文昊每天吃的都是山珍海味,而自己做的只是些家常菜。哪知,景文昊見他指了其中兩道菜,就立馬動了筷子,細細地品味過后,笑瞇瞇地點點頭,給蘇諾也夾了一點魚rou到碗里,說道:“夫郎做的菜比廚房里的大廚還要做得好吃,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菜?!比缓笠贿吚峭袒⒀实亻_吃,也只吃那兩道菜,一邊卻不斷往蘇諾這里看,見蘇諾回頭看著他,立馬露出一個笑容。蘇諾也嘗了嘗,味道確實不錯,不過卻沒有御廚出生的大廚做得好,他知道景文昊這是在安慰他,便也不多言,也開始端起飯碗開吃,感受著景文昊火熱的目光,心里只覺得一陣暖意。“吃點其他菜吧!”蘇諾為他夾了一點其它盤子里的菜到碗里。景文昊乖乖地一起吃掉,一邊也不斷地為蘇諾夾他喜歡吃的菜,等把自己手里的一碗飯吃完,他又讓下人重新添了一碗,繼續(xù)開吃,等吃到第四碗,兩道菜都被他夾光了,只剩下一點湯,他便把湯也舀到飯碗里,泡著白米飯吃,還吃得津津有味。放下碗筷,景文昊靠在椅背上,伸手揉了揉肚子,今晚吃得比平時多了兩碗,一來今天和人打了一整天的架,消耗的精力有點多,回府的時候早就餓了,二來夫郎第一次為他做菜,他心情一好,自然就忍不住多吃了一點,等吃碗才感覺到肚子有點撐,不過還是遺憾夫郎只做了兩道菜,要不然他還可以再吃一碗。兩人坐著休息了一會兒,就一起到庭院里散步,夏青等人不遠不近地跟在后面,既不打擾到他們單獨相處,又能保證兩人可以隨時叫他們伺候。兩人就在這月光下漫步,映在地面上的兩個人影被拉得長長的,雙手緊緊地連在一起,悠遠寧靜的夜空下,蘇諾感受著身邊溫暖的氣息,以及手心傳來的熱度,只覺得一切歲月靜好。※※※景文昊一大早上了早朝就連忙趕回府中,他以為夫郎在書房里,心急火燎地推開門一看,里面一個人都沒有,想了一下,便打算趕到房間里去看看,進了內(nèi)室,發(fā)現(xiàn)夫郎果然還裹著被子躺在床上。他進了門,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太過莽撞,竟然把門推的哐當(dāng)一聲響動,不過見夫郎沒有被自己吵醒,便松了一口氣的樣子,立馬放輕腳步聲往床邊走去。見夫郎朝里面?zhèn)忍芍闱那牡氐拖骂^,看著他沉睡的側(cè)臉出了一層薄汗,用袖子給他擦了擦,眼珠里轉(zhuǎn)動了幾下,就悄悄掀開被子躺在蘇諾的身邊,再用手慢慢地環(huán)在他的腰上,抬起頭親了一下蘇諾的耳朵,才閉上眼睛睡覺。蘇諾依舊沉睡,沒有半點反應(yīng),因為此時的他正被禁錮在噩夢之中,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高空之上,腳底下人山人海,一片人聲鼎沸,那些人都圍在一個高臺的周圍,被層層守衛(wèi)的士兵攔住,而高臺之上跪著十幾個狼狽不堪的囚犯,他們被粗繩捆綁,發(fā)絲凌亂不堪,囚衣上血跡斑斑,沾滿了污穢,背上都插著亡命牌,底下的老百姓不斷往上面扔著黃菜葉和臭雞蛋,嘴里罵罵咧咧的。雖然這些犯人的面容都模糊不堪,但蘇諾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們,因為這十幾口人正是蘇云輝和孟蓮等人,包括蘇府的幾個庶子庶女還有三個妾室。蘇諾大驚失色地看著他們,想要撲過去營救,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無論如何也動不了,他想要喊他們,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如何也發(fā)不了聲,他想要哭,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流不下淚來。只是片刻工夫,他就絕望地看著監(jiān)斬官用冰冷無情的聲音吩咐行刑,站在旁邊的那些劊子手立刻領(lǐng)命,面不改色地把蘇云輝等人一同斬首示眾。一時間血濺三尺,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