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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神話中代表憤怒與懲罰的天使?!泵黠@是個假名字,已經(jīng)轉(zhuǎn)身要走的男人自言自語一般的低聲低喃了一句后又轉(zhuǎn)過身來,白獅走到了床邊低頭看著霧涅爾,“你的同伴呢?”松開了抓著白獅的手,李君年,現(xiàn)在的霧涅爾用力閉了閉眼睛慢慢一點一點找回身體的感知,不太想回答對方的問題,僅僅是居于對方救了他,悶聲回道:“沒有?!?/br>歐文說得沒有錯,他現(xiàn)在的確是一個人,孤獨的,但絕對不是脆弱的。拉過一把椅子直接坐了下來,白獅雙手抱在胸前,面具下的異色瞳孔顯得十分特別:“看你的樣子你應(yīng)該是克拉克人,”他停頓了一下,再次開口時語氣也變得溫柔緩慢了幾分,“克拉克在很多年前就消失了,我曾經(jīng)試圖尋找過,這么多年下來只有你一個?!?/br>燈光下的羽毛面具泛著淡淡的光澤,像是有一層輕薄如霧的光暈籠罩著躺在床上尚未完全恢復(fù)的男人周身,如果能展開背后那一對潔白無垢的羽翼,大概就真的像珍藏在教堂里出自大師之手的天使雕塑,威嚴而美麗,圣潔而不容侵犯。“你對克拉克很熟悉?”感知慢慢恢復(fù),雖然還不能太動彈但是霧涅爾已經(jīng)能聽清看清面前的人。從體型來看大概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身材健壯個子不矮,除了一雙異常吸引人的黑色金色異色瞳孔外,金色獅頭面具下露出來的雙唇薄而棱角分明。這人真的是那頭白獅?獅子也會變成人?沒有回答霧涅爾的問題,白獅微微偏了偏頭有趣地打量著男人:“不算特別熟悉,但你要知道像我們這樣算得上是異類的人畢竟不多?!?/br>異類?霧涅爾掙扎著想要從床上坐起來,白獅挑了挑眉剛想伸手過去幫忙,霧涅爾已經(jīng)自己坐起來靠在了床頭,尷尬地笑了笑,已經(jīng)伸到半空的手又收了回來,這只天鵝的意志力比他想象中的要強大很多,雖然魯莽沖動了一些。“……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低著頭,霧涅爾微微喘著氣,讓尚未完全恢復(fù)身體感知的自己坐起來費了他不少力氣,身體上的虛弱并沒有磨滅半點眼里灼燒的星火,他偏頭望向白獅,目光炯炯,“你呢,是天生的,還是和我一樣突然就……變成了這樣?”霧涅爾的話讓白獅微微有些驚訝:“就我所知絕大部分都是天生的,后天被激活基因的神之子只有一個原因,他們被人抓去做了實驗。”但是沒有一個活著回來。“什么是神之子?”避開了白獅話里藏著的淡淡驚訝與暗示,霧涅爾對白獅所說的神之子更感興趣。“你還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自己一個人去找歐文,”抬了抬堅毅的下顎,白獅輕松的語氣里含了幾分淺笑,“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么多問題的答案?”“你救了我。”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白獅差點被霧涅爾理直氣壯的樣子逗樂了,告訴霧涅爾神之子之類的事情當(dāng)然不會有什么害處,但是也沒有什么好處不是嗎?他坐直的身體微微朝前傾,專注的目光盯著霧涅爾臉上的面具:“很漂亮的羽毛,如果你把它們都收回去讓我看一看你面具下的臉,我不介意告訴你更多東西?!?/br>“你不是打算離開了嗎?”霧涅爾偏過頭不再去看白獅,閉上眼睛語氣冷淡,“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br>不想說就算了,反正他有辦法去查。“真是一只倔脾氣的天鵝。”瞥了眼豎立在房間里的鐘擺,白獅站了起來,“待在房間里哪兒也不要去,我出去一會兒馬上就回來,記住我的話,如果不想被歐文抓住你,就不要離開這里?!?/br>十分鐘以后,等白獅回來的時候房間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空蕩蕩的床上只有一根霧涅爾留下來的白色羽毛。☆、第七十二章陪他喝酒應(yīng)該慶幸他們乘坐的飛船是一艘大型豪華度假飛船,飛船上有上萬名乘客,即使歐文要細查也會有一定的難度。就像是踩在了吸滿了水的海綿上,一腳深一腳淺感覺不到踩在地面上的踏實感,李君年踉踉蹌蹌地穿梭在狂歡的人群里,震耳欲聾的電子舞曲里人們縱情擺動身體,他和整個混亂的世界隔了一層無形透明的水膜格格不入。半靠在吧臺前,李君年低頭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墨鏡:“伏特加?!?/br>白獅的解毒劑有一些效果,但顯然需要一些時間,掩蓋中毒的癥狀佯裝喝醉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就算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了他的存在也可以找到合適的理由。而他現(xiàn)在也確實很需要一杯烈酒。透明的杯子里透明的液體聞不到任何味道也沒有任何顏色,純凈得如同一杯水,仰頭一口悶進口中的瞬間有小宇宙在嘴里爆發(fā),濃烈刺激得如同火焰一般。“呼——”一瞬間刺激得眼淚都要流下來,李君年閉著眼睛用力甩了甩腦袋,很好,很好,意識比之前清醒不少,只是這杯酒太過于兇烈他似乎真的有一些醉了。正打算帶著一身酒氣回房間大睡一覺的時候,李君年聽到了吧臺調(diào)酒師的輕聲提醒:“對不起,先生,您還沒有付賬?!?/br>付賬?李君年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噢,糟糕,沒有帶房卡也沒有帶現(xiàn)金,正打算開口賒賬的時候旁邊有人伸手朝調(diào)酒師遞了一張金額不小的鈔票過去,深藍色的西裝袖子上佩戴著打磨精致的價值不菲的藍寶石,低沉磁性的嗓音即使在嘈雜的環(huán)境里也無法削弱半點存在感。挑了挑眉,李君年緩緩轉(zhuǎn)身朝替他付賬的好心人望了過去,好奇的目光在碰到對方的側(cè)臉時頓時凝住了,即使戴著墨鏡都無法掩飾他臉上的驚訝。“你……”手一抬摟住了李君年的肩膀,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風(fēng)起云半抱著站不穩(wěn)的男人離開了嘈雜的酒吧。幾乎是被半拖著走的,李君年緊緊抓著風(fēng)起云熨帖得沒有一絲褶皺的定制西裝以免自己摔倒,腦子里混亂一片。風(fēng)起云怎么會在這里,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身份?“等、等一下……你要帶我去哪兒?”李君年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掙扎,風(fēng)起云對他太熟悉了,甚至可以說風(fēng)起云在武術(shù)方面就是他的啟蒙老師,要是真的打起來能不能贏暫且不說,只怕會引起對方的懷疑。只能讓對方拖著自己一直走,李君年有些焦急地看了看四周,空蕩蕩的過道里除了他們以外空無一人,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哪里。“喝酒?!憋L(fēng)起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