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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把你捧在手心里嗎?”阿誠看著明樓假裝生氣的樣子,想起來剛來明家夜晚大哥身上洗浴液的香氣,上海那天陽光明媚開遍野花的小路,削蘋果劃破手以后大哥給他裹上的紗布,巴黎寓所里掛的那一件蹭滿了他鼻涕和眼淚的毛呢子大衣,他發(fā)燒時吃的那一盤能咸死人的炒青菜,還有大哥從他碗里挑出來的那片炒糊了的菜葉子,以及救明臺那個晚上明樓揪住他領子讓他和明臺一起回來的眼神,覺得心里滿滿的:“有?!?/br>只是你更含蓄,還好我能自行領會。明樓滿意的抿嘴笑了笑,阿誠問道:“對了大哥,今天幾號了?出來太久在日本人那里我怕不好交代?!?/br>明樓坐在床邊,彈了阿誠的腦門兒一下:“這次出來就是帶你休假來的。機會難得,別cao那么多心。下次出來不知道猴年馬月了。這玩兒不成了,好歹把傷養(yǎng)好再說。”阿誠一聽皺起眉來:“你真愿意在方家待這么久?”之前就算是去明樓堂兄明堂那里,明樓都不愿意多住,覺得一是叨擾,二是不自在。阿誠留在方家名正言順,可是明樓呢?明樓點點頭:“我再住三天?!边€沒說完,方孟敖端著一大碗紅棗水上來了,明樓轉過頭,像是在對方孟敖說?!叭熘笪蚁然厣虾?。畢竟兼著兩方的第一把交椅,太久不在的話于理說不過去。你先把傷養(yǎng)好再回上海,我在上海要見到一個健康的阿誠。我已經和你父親打過招呼了?!?/br>方孟敖端著碗皺了皺眉,他知道明樓這是說給他聽呢。這就是明樓最后的決定,不會有任何改變。哪怕他現(xiàn)在拿槍指著明樓的腦袋,他也絕不會改口。阿誠一聽差點從床上蹦起來,他一個挺身,方孟敖連忙上去把他給按住了。“不行。我是你的秘書長。上司回去了秘書長卻不在,這是失職。于理也說不過去。你要是住在家里怕麻煩人家,我和你出去找酒店住,直到你也能健健康康的回上海。你要是非要回上海,那我也跟著一起回。在家里養(yǎng)傷也不是不行,反正大姐不在,沒人念叨?!?/br>☆、跨年小紅包194……”眼看著阿誠的筆勢是要寫個4,明樓忙過去握住他的右手,微一用力,阿誠在他的引導下松了自己的力氣,順勢寫了個漂亮“5”。阿誠微微一笑:“嗨,真是習慣了?!闭f罷扭頭看了一眼表,“才剛過兩分鐘,大哥是不是盼這天盼了了好久啦?”明樓松開他的手,站直身子抿嘴一笑,歡喜之意難得侵染到他眼眸深處:“那是,約好了今年元旦和大姐明臺在南京見面,不能不惦記著。”阿誠放下鋼筆,搓了搓手,明公館偌大寒涼,遠處有尋常人家放鞭炮噼里啪啦的聲音。想起來大姐還在上海的時候,那一個大年夜他和大哥在煙花旁一起向大姐討紅包的樣子。舊景歷歷在目,時光白駒過隙,感謝上蒼垂憐,故景如舊,故人仍在。“這是什么怪東西?”蕭景琰皺皺眉,卻還是不情不愿地接過來藺晨遞給他的棉花糖。“我也不知道,看著挺好玩兒的,你嘗一口?!碧A晨在一邊揣著手,笑吟吟的看著他。自林殊走了以后,蕭景琰常與藺晨相處,知道藺晨一貫頑劣,然而這新年的第一天,他心情不由得也輕快了起來,再加上對藺晨不設心防,乖乖地嘗了一口。“唔?!比肟陴ゐつ伳伒奶鹄洳环雷屖捑扮櫫讼旅碱^。他以前是沒吃過這么甜的東西的,入口即化,齁人的甜順著嗓子眼滑進胃里。甜的他一個機靈。藺晨見他這樣子以為是不好吃,咧咧嘴正打算笑他,蕭景琰把棉花糖遞到他嘴里:“甜的,嘗著不錯?!?/br>藺晨習慣性地一閉嘴,果然吃了一嘴甜,把嘴角沾的舔干凈了,眉開眼笑地問:“這甜絲絲的,多好吃,你皺什么眉?”此時接近凌晨,太陽還沒上來,人聲四寂,他倆站在路燈黃橙橙的光暈下,冷風吹起來他二人的大麾,蕭景琰看著棉花糖默了半晌,道:“有點不習慣?!?/br>苦到心里的人,哪還能受得了這么直白的甜。藺晨在寒風中抖了抖,把手揣得更緊:“嗨,你這呆子,世事苦盡甘來,別總委屈著自己。這新的一年,開心點。我再去買一個?!?/br>蕭景琰又皺眉:“你哪來的錢?”藺晨向不遠處一個站在路燈旁抽煙的穿著皮衣的身影努了努嘴:“喏,他好像認得和咱倆長得特別像的人,還叫咱倆一起去吃飯呢?!?/br>蕭景琰皺了皺眉:“和不認識的人要錢又讓人家宴請,成何體統(tǒng)?”他把棉花糖遞給藺晨,“你喜歡你吃,不要再麻煩人家了。”說罷提腳就走。藺晨接過棉花糖,邊咬了一口邊拉住蕭景琰的袖子:“哎!好不容易來一次,一起去見識見識!江湖之大,朋友都是推杯換盞換出來的!你總這樣掬著,哪能結交新朋友!”方孟敖抽完一支煙,才見蕭景琰不情不愿地被藺晨扯著袖子拉了過來??啥Y數(shù)還是很周到,對著方孟敖微微一笑,做了一禮:“叨擾了。兄臺肯慷慨解囊,還肯邀我們二人……”話還沒說完,方孟敖搭住他的肩,樂了:“你小子,跟你親哥還演?!贝笱劬鲩W幾下,說不清的古靈精怪,壓低了聲音,“能把你大哥這么正經的人忽悠著陪你一起瘋,可以啊?!?/br>蕭景琰聽不懂他在說什么,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方孟敖拉走了:“走,一起走吧。走過去現(xiàn)在正能趕上早飯?!?/br>火車一聲長長的汽笛,阿誠提著箱子,和明樓一先一后下了火車。明樓在車上幾個小時都沒睡,阿誠問他:“大哥,不困?”明樓戴上手套,長舒一口氣:“要回家了,精神頭正足?!?/br>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家。此時他倆還不知道,這場家宴多了兩個意外的客人。明樓和阿誠在餐桌上看到對面藺晨和蕭景琰兩個人的時候,房間里靜得掉一根針都能聽到。四個男人正好面對面坐著,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不管是人是鬼都能談笑風生的幾個人精一樣的男人,第一次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說那句開場白。明臺在一邊眼睛一會兒瞧這個一會兒瞧那個,看熱鬧看得很開心。方孟敖作為把這兩個人帶來的始作俑者,眼睛也一會兒瞧這個一會兒瞧那個,覺得自己是活見了鬼。明鏡眼睛也一會兒瞧這個一會兒瞧那個,看見蕭景琰和藺晨的眼圈紅通通的,到底是心軟了,先開了口:“哎呀,你們倆怎么啦?大過年的怎么要哭了?”四個男人齊齊扭頭看他,明鏡看著竟有點眼暈。明樓先答道:“我沒哭,大姐?!?/br>阿誠幾乎和他同時開口:“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