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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的仲星火問:“八王回京那時候皇帝是我還是你了?”仲星火回答:“是你。”于是這猴崽子就朗聲喊道:“王兄,你若是上奏,朕就破例恩準(zhǔn)啦!”陳道明大大方方應(yīng)承下來:“臣領(lǐng)旨謝恩——皇上終于干了一件靠譜事兒?!?/br>俞鐘坐在導(dǎo)演椅上若有所思:“我覺得這事兒行,要不要加一場戲?你倆再演一遍?”我?guī)缀跏仟b獰的轉(zhuǎn)過頭去威脅他們:“導(dǎo)演您就甭跟著添亂了,您看我這像是演戲么——子健你要是敢宣召我就敢讓你在澶淵回不來!”陳道明撫著我的后腦把我按到了一個只是說話都嫌曖昧的距離:“嫁給本王你委屈?”我說:“不委屈?!?/br>他說:“那就定了,回京之后——”他特意在“回京”二字上咬了重音,“本王定當(dāng)迎娶你——此有天地作證,決不食言?!?/br>回哪個京?是千年之前的汴梁?還是千年之后的燕都?我突然也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以陳道明的身份在說這句話了,只能看著他把我推開,走出去問導(dǎo)演下一場戲是什么。寬袍廣袖在我心上拖出一道旖旎,讓我恍神間幾乎脫口而出:“你是誰?”他回身,在滿院子的陽光下豐神玉立,俊朗生輝:“你家王爺,趙德芳。”可是真等到戲拍完之后回到北京,我們兩個都默契的絕口不提這件事。等到他之后再里又演了一回八賢王,嘚瑟著來問我:“你看這回演的怎么樣?”我說:“端芳雅正,翩若驚鴻?!笨墒俏疫€是忍不住去喜歡那個在山西霞谷毫無形象的與我分吃一碗刀削面的趙德芳,那個在陽光下一個回眸就耀花我的眼的趙德芳。我喜歡那個總是穿的黑漆漆還忍著不說熱的家伙,我在心里暗自笑了,那個皎如玉樹臨風(fēng)前的八賢王只是大宋江山的,而那個會舉著金锏瞎溜達(dá)的老流氓,才是寇準(zhǔn)的——那是早就有天地為證,許給我的。陳道明很滿意我這個評語,研了墨裱了框把這八個字寫了掛在書房墻上,頗為自戀。我就問:“這戲的最后是皇上許了寇準(zhǔn)一年的假,那回來之后又發(fā)生什么了?有沒有續(xù)集啊?”他深深看了我一眼:“你真想知道?”我說:“嗯?!?/br>他又把目光落到那幅字上,神情里就有種我說不上來的哀傷:“演義,大多忠jian分明,那下面的故事自然也是平遼軍,斗jian臣了?;实刍栌?,寇準(zhǔn)耿直不合上意,被jian臣所害,所犯死罪,趙德芳夜闖皇宮相救,用太祖所賜金锏和王位換了他的性命。后來遼人兵臨澶淵,寇準(zhǔn)主戰(zhàn),并力推真宗皇帝親臨戰(zhàn)場——而那趙德芳,則被當(dāng)做要挾寇準(zhǔn)的人質(zhì)扣在京師。直到宋軍大勝,兩軍國主簽訂澶淵之盟,遼宋交百年之好,這時不管是寇準(zhǔn)還是趙德芳都沒什么大用了,于是昏君傳旨,令jian臣在京秘密毒死趙德芳。”我看見他眼底有水光一閃即過,“趙德芳死在汴梁的時候,澶淵下了一夜的雨——你看,他認(rèn)識寇準(zhǔn)有什么用?如果不認(rèn)識他,趙德芳這輩子都是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閑散王爺,可自從認(rèn)識了寇準(zhǔn),他丟了金锏,丟了王位,最后丟了性命——可笑那寇準(zhǔn)連再不得見他最后一面都不知道,還在為他寫信。你說,他這一生遇到他有什么用?”我說:“趙德芳后悔過么?”他目光愈發(fā)哀傷的溫柔,卻是極其肯定:“從不曾后悔?!?/br>我說:“既不曾后悔,那他遇到寇準(zhǔn)之后的所有事,就都是值得的。”他說:“所言甚是。”后來我在他書桌上找到了一小張宣紙,上面用小楷寫著幾行字,像是他給我講的,趙德芳死時,寇準(zhǔn)為他寫的信——德芳吾愛:汴梁一別,音容渺茫。今澶淵夜雨,吾秉燭而坐,不覺思心如狂......如果結(jié)局已經(jīng)注定,那么在愛人的思念中死去,不也是很好嗎?我這樣想著,把那張紙放回了原處——寇準(zhǔn)最終,也沒辜負(fù)了趙德芳對他的情意。人生的路這么窄,我們就注定了要狹路相逢。那是冥冥中的相遇,我們無法避免,就只能感謝。?☆、10?作者有話要說: 1.H預(yù)警。其實我會寫H,但總是不愛寫H,慢慢的,這項同人寫手的基本技能也逐漸退化了,簡直心疼2.有句話送給小剛——你到底有幾個好哥哥,為什么每個哥哥都特么是gay?hhh組cp那兩只你們對我們小剛好點(diǎn)10.,業(yè)界專業(yè)人士對這部電影的評價是“國內(nèi)首部賀歲片,開創(chuàng)檔期概念先河”,而我那個像吉祥物一樣的“賀歲帝”的稱號,也是從這時候開始的。陳道明聽了我吉祥物這個比喻后覺得甚是傳神,拿了紙筆刷刷幾下畫了一個二頭身的我,又在上面添了兩只兔子耳朵:“吉祥物,兔大爺。”我說:“為什么是兔子?”他說:“你像啊?!?/br>我說:“是因為牙么?”他搖頭:“氣質(zhì)?!?/br>我說:“小剛過來端菜?!?/br>那時候是1998年的春節(jié)期間,我和馮小剛剛剛結(jié)束了對于的全國性宣傳,他抱怨因為我所有人都得坐火車巡場,累死了??稍捠沁@么說,他們還是無怨無悔的陪我坐完了這場漫長的旅程。現(xiàn)在我們正坐在陳道明家里慶祝電影大賣,三個人的慶功宴,我炒菜,他們兩個等著開飯,馮小剛從我手里接過一盤青椒炒rou,問陳道明:“老道,嫂子呢?”陳道明說:“帶著格格去姥姥家了?!?/br>小剛又問:“那你怎么不去???”陳道明說:“我去了你們上哪兒吃飯啊?優(yōu)子你媳婦呢?”我炒菜油煙的聲音太大,差點(diǎn)就聽不清:“自己回娘家了——別問我怎么不去我是被你硬留下來炒菜的。倒是小剛你怎么來了?弟妹呢?”馮小剛硬堆出一個笑,不過沒笑好,臉頰僵硬的像兩塊石頭:“這不也回她媽家了么——我得留下來和你們一起吃飯啊是不是慶功宴嘛導(dǎo)演都走了還慶什么功啊......”我和陳道明交換了個眼神,才怪。馮小剛和徐帆是在1993年的劇組里認(rèn)識的,那么多女主候選,一見鐘情,還是雙方的,這讓我覺得難度也忒大了點(diǎn)。兩人的關(guān)系那真是如火如荼一發(fā)不可收拾,偏生馮小剛現(xiàn)任妻子張娣是個極其有個性的女子,知道這事兒不哭不鬧,也不提離婚,就這么拖著,一拖拖5年,拖的那兩個人都相當(dāng)難受。這種另類的報復(fù)也使夫妻之間的關(guān)系冷若冰霜,馮小剛這次不是來陪我們喝酒,是來申請情感避難來了。不過我們也不好戳穿他,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