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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下去?!绷硪粋€師兄冷冷地說。小男孩兒“哇”一下子就哭了。孟老爺滿臉怒火,小男孩的父母趕緊邊賠罪邊把他給抱了下去。這是個獨兒子,平日里家人嬌寵得不得了,結果到這兒來一下子得罪了仙人,還不知道孟家到時候要怎么責罰呢。“孟煊海,四系靈根,不行……”禮堂中的測試繼續(xù)著,剩下的看見了前人的遭遇,小孩子們都乖巧了很多,那兩個師兄臉上的不耐也漸漸淡了些。又過了幾個人,身著藍裙的少女跳了上來。第20章隔壁老王(十二)“婷薇?!泵响愈椀哪樕闲σ庹鎸嵙藥追郑翱爝^來。”孟婷薇也看出了他態(tài)度的變化,不免有些自得,大大方方地把手申了出去。“孟婷薇,水木雙系靈根!”周師兄笑起來,道,“資質也還不錯,是個好苗子?!?/br>孟煊鷹點頭,意味深長地說:“的確不錯?!?/br>說著他將左手若無其事地在羅盤背面一抹,莊向晨就算是一直盯著他,也只來得及看到一道黑光閃過,那東西已經被收進了孟煊鷹的儲物手鐲里。不過沒關系,作為一個熟知劇情的男人,他早就已經知道那是個什么東西了。隨后,孟煊鷹和臺上站著的另一個師兄隱晦地交換了一個眼神,那位師兄就像是得到了什么確切的回答似的,也露出了幾分欣喜來。看著臺上親近的兄妹兩人,再看看臺下難掩喜色的四夫人,莊向晨聳了聳肩。又過了一會兒,孟煊鴻也走了上去。這么久了,臺下早就已經重新開始有人交談。孟煊鴻這一出現,先是靜了一會兒,緊跟著聲音就大了起來。“這個……怎么也來了?”“聽說是老爺讓人叫的。”“老爺可真是……”“……”莊向晨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給堵起來。這幫人一邊說還一邊要偷偷看他,真當他感覺不到嗎!告訴你們,我家小孩兒可是這個世界的男主,男主?。〉綍r候等他修煉飛升,再到仙界里大殺四方,最終結局什么都是他的,你們這些井底之蛙能知道個屁!不過顯然這些人是不會知道的,他們只能看得見臺上羅盤已經給出了他們所以為的“最終結局”。“孟煊鴻,五系靈根……下去吧。”那周師兄甚至連資質怎么樣都沒有說,五系靈根,這已經是差的不能再差了。不過他就算是沒有說,底下的人也都看得到,那羅盤的白底壓根連半點兒動靜也沒有。一下子就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孟老爺本來看到這一幕,臉色不知為何很是復雜,這下子也帶著怒氣抬起頭來。不管孟煊鴻到底是不是他的種,至少現在還掛著個他兒子的名號,哪是別人能笑話的!不過他沒能找到,那人早就已經收了笑容,躲到人堆里去了。莊向晨看的最清楚,那發(fā)笑的是騰杰。不過他也沒打小報告的意思,就算是處罰了這小人又怎樣?反正他也蹦噠不了幾天了,還免得臟了自己的手。孟煊鴻從臺子上走下來,表情并沒有很難過。“還好吧?”莊向晨趕緊把他抱起來,“等等咱們就能回家了?!?/br>“嗯。”孟煊鴻小臉貼著他脖子,點頭的時候蹭的他脖子癢癢。莊向晨忍著笑不說,還要努力克制自己不往另一個方向看。那里躲著一個奇奇怪怪的老頭子,那將會是他家小孩兒真正的師父,他還有一個將來會試圖拐走小孩兒的大徒弟……嗯,一下子就又不想笑了呢。時間慢慢地過去,剩下的孩子們就算是資質都不足以踏上修真道路,也比孟煊鴻好了不止一點半點。不過莊向晨和孟煊鴻倆人顯然都沒怎么在乎這個,等孟老爺宣布測試結束,大家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時候,他們第一批就溜了。騰杰心情好,沒再找人攔他們,原本準備了不少小花樣,準備在回去的路上大干一場的莊向晨失望極了。當晚,莊向晨沒有睡覺,而是抱著孟煊鴻磨磨蹭蹭,比平常做家務的速度要慢了很多。“澇叔累了嗎?”孟煊鴻牌小棉襖趕緊上前來,伸手要接過他的活計,“我來吧?!?/br>莊向晨:“……”兒子不小心長成了家務小能手怎么辦,急,在線等!幸好這時候一陣風解救了他,莊向晨裝著很驚訝的模樣回頭,然后真的被桌邊突兀出現的黑衣老人嚇了一大跳。這并不是我的錯,雖然知道,但還是真的好像鬼啊。三個人大眼瞪小眼。“咳咳。”最后,終于還是那個老人最先忍不住了,“老夫上午……嗯,去看了莊家那資質測試……嗯……你這孩子正好……正好……哦對,正好與老夫有緣!那個……嗯……”莊向晨:“……”孟煊鴻:“……”莊向晨不得已,只好打斷了他的話:“您是想要收鴻少爺為徒?”“是是是!”黑衣老人趕緊點頭。莊向晨低下頭來看小孩兒:“鴻少爺,你呢?”孟煊鴻拽著他的袖子,好一會兒才說:“澇叔信他?”“信啊。”莊向晨毫不猶豫地回答,原文中黑衣老人是在兩人睡下以后出現的,他們雖然談了很久,但也沒有過問王澇的意見。也就是說,王澇一大早起來,看著的鴻少爺就已經憑空消失了。這次不一樣,不過莊向晨也沒想著阻止就是了。孟煊鴻沉默。半晌,他才開口道:“好。”黑衣老人喜笑顏開,莊向晨也笑了,只是心里不知為何有些酸楚,只好不開口說話,只是揉了揉小孩兒的頭頂。孟煊鴻跟著黑衣老人臨走之前,鎮(zhèn)重地對莊向晨說:“澇叔,等我回來,抓一只最厲害的飛行靈獸給你當坐騎。”莊向晨:“……好啊?!?/br>黑衣老人一揮袖,兩個人就這么憑空消失了。莊向晨一個人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直到嘴角的弧度再也掛不住,才沉默著收拾碗筷,洗澡睡覺。不要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他對自己說,明天你就要死了,再一睜眼,嘿,后天不就又能見到小孩兒了嗎?只是他心里還是清楚地知道,對于“莊向晨”來說,這不是離別,可對于小孩兒的“澇叔”來說,這就已經是生離死別。他爬上床,吹息了蠟燭,在黑暗里輾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