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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柜急得頭冒冷汗,少爺一再出言相激,他怕韓獨古會氣得下逐客令;想不到韓獨古也不氣,收下了錦盒微微一笑。「這倒也是,我想要的女人,只怕沒有不從的?!?/br>燕舞空聽他回得隨意,咬緊下唇,臉色陰沉了一些。韓獨古關(guān)上錦盒,啪的一聲丟同桌上,就像那顆蛋大的紅寶石只是路邊不值錢的石頭。「我不要這個,沒有佳人相配,這無異只是顆石頭,請回吧?!?/br>大掌柜聽不懂他所謂的「佳人」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要住在燕家的表小姐嗎?表小姐的確是京城的美女之一,但是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韓獨古怎會知道她的艷名?「你到底想要什么?」燕舞空站了起來,臉色陰沉到極點。韓獨古側(cè)臉望他,「你心里知道我想要什么的,我想要一個美人,戴上這個紅玉寶石跳上我的床,就這樣而已?!?/br>燕舞空目光偏向一邊,竟然無法與他相對,他怒氣沖沖的轉(zhuǎn)頭就走,「粗野至極,我不想再留在這里了?!?/br>大掌柜一路跟著燕舞空,一邊嘮叨道:「少爺,我看他要的是表小姐啊,以韓獨古現(xiàn)有的財力、勢力,娶了表小姐也不算是侮辱她;只要少爺肯割愛,將表小姐讓給他,我看這門生意一定能成的?!?/br>「住口,不要再說了?!?/br>「少爺,表小姐雖然美艷,但是妻子如衣服,還請您為了燕家著想??!」燕舞空煩躁的低吼:「我叫你不要說了,我自己會打算?!?/br>見他失態(tài)的狂吼,大掌柜終于不敢再多說任何一句話。陰沉沉的天幕上,只有一輪明月閃著銀白色的光芒。燕舞空穿著披風(fēng)將冷風(fēng)擋住,以免獵獵寒風(fēng)刮傷他細(xì)嫩的皮膚。輕輕的馬蹄聲越走越近,燕舞空看著來人翻身下馬。韓獨古走近,月光似乎襯得他更加高大兇猛,就像書里說的強(qiáng)盜一般健壯,讓燕舞空忍不住屏息以待。「你信上要我到這里來,我就到這里來了?!?/br>韓獨古說的話很簡單,他的大手拍撫著馬匹,就像愛撫愛人一般的輕柔。燕舞空清了清嗓,才發(fā)出嘶啞的聲音:「你下午說的那段話是什么意思,你是要娶我表妹洪芬秀嗎?」「表妹?」韓獨古喃喃的回答道:「我有聽過你家住著一個絕色表妹,不過我說的絕色佳人不是她?!?/br>「那……那是要誰?」韓獨古拍撫馬匹的手放下,他扯住燕舞空擋風(fēng)的披風(fēng),笑道:「這還用得著點明嗎?我說的人就是你。」燕舞空被風(fēng)吹得徘紅的臉頰在月光下幾乎透明,韓獨古粗魯?shù)睦^他的身子,野蠻的蓋住他的唇。燕舞空握住他手臂上的衣服,不自覺的輕輕顫抖,香唇開啟,任由這個野蠻下流的男人長驅(qū)直人。他輕聲喘息,紅艷的唇口張開,韓獨古將他抱上馬。「你會騎馬吧?」「會?!箳暝嗽S久,他才應(yīng)出這一聲。韓獨古也緊接著上馬,將燕舞空摟在身前快馬疾馳,來到自己家的后門,牽著他進(jìn)入房內(nèi)。「喝熱茶吧,別冷著了?!?/br>點亮了燭火,燕舞空坐在椅上,喝著熱茶的同時,目光不由自主的偷覷韓獨古健壯的身軀。「這房間好庸俗……」他一直在輕喘,就算是嫌棄的語氣,聽來卻充滿了不安。「可惜你要在這庸俗的房間里失身給我了。」韓獨古的聲音好像在笑。燕舞空一轉(zhuǎn)身,韓獨古已經(jīng)站到他的身后,雙手抱起他,昏暗的燭光在遠(yuǎn)處搖搖晃晃,他被韓獨古放至床上,韓獨古脫下鞋,也上了床。「我是為了燕家的產(chǎn)業(yè)才這么做的,我……我不是自愿的,」燕舞空將臉一撇。韓獨古只是輕笑幾聲,伸手解開他的衣結(jié),讓燕舞空羞赧至極。「告訴你……只有這一次而已。」他這次的撂話羞到幾乎無聲。韓獨古脫下他所有的衣物,他瞬間赤裸,白皙的肌膚才剛接觸夜晚的涼意,韓獨古充滿暖意的大手立刻送上撫慰……「燕少爺,醒醒、醒醒……」燕舞空立刻驚醒,他在相約的樹下等到睡著,但是等的人并沒有來,來的是今天帶路的小仆。「我家少爺今晚沒空過來,他說你有事可事先約好日期,要這樣半夜偷偷摸摸約在什么樹下,他沒有那種閑情逸致,我家少爺說他是個大忙人,沒時間理會你?!剐∑驼f完后,就奔跑離開。燕舞空一想起剛才睡著時的夢境,不禁雙耳赤紅;再想到韓獨古派人來的回話,心中又失落又生氣。燕舞空走進(jìn)家門,大掌柜已經(jīng)在大廳里等他,看來也等了大半夜。「少爺,這么晚了,您到哪里去?」「出去走走而已。」他根本就沒臉說出自己剛才去私會韓獨古,想不到韓獨古不愿意來,而他還做了那種見不得人的夢境。大掌柜以為他是為了韓獨古提出的條件憂心,因此睡不著,出去外頭走動,他擔(dān)憂的也是這個。「少爺,表小姐的事您想得怎么樣了?跟韓少爺結(jié)親,以后你們就是姻親,他再怎樣居心叵測,也不會讓燕家倒了才是。」燕舞空也知道自己的表妹頗有艷名,她生父是江西人,與京城的美女相比,有種別具一格的美麗,又淡雅大方;若不是人人都傳他愛慕表妹,只怕早已有不少人踏破門檻來提親。「我再想想……」「少爺,事到如今,您還想什么?您若真愛表小姐,難不成讓她跟著您暍西北風(fēng)嗎?韓少爺人品、身家都不錯,若不是我們知道他曾經(jīng)是奴仆,您還會嫌棄他嗎?再說英雄不怕出身低。」「我沒有嫌棄他的出身。」燕舞空聲音大了點,兩眼失神,空茫的望著某一點。大掌柜以為他不舍表小姐,又跪地懇求,只盼少爺回心轉(zhuǎn)意,另求他愛。「少爺,您就斷了私情吧,燕家不能斷在您這一代?。±蠣斝列量嗫嗔粝碌漠a(chǎn)業(yè),不能就這樣拱手讓人。少爺您含著金湯匙出身,沒受過苦,您能喝得出茶好不好,摸得出布料是不是上等,但是若沒了錢,您根本就沒辦法享受,少爺,為了您好,也為了表小姐好,您就放手吧?!?/br>「我沒說我不放手,他要芬秀嫁給他,這是好事,我沒有理由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