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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忙腳亂還要上來搶李引的東西拿。李引被他鬧得沒有辦法,只好把一個背包給他掛在肩膀上。兩個人拉著行李箱,一路穿過漢朝的宏偉大殿、明朝的秀美樓閣,最后停在民國的一家歌舞廳前說再見。宗竟耷拉著腦袋,用腳反復磨蹭著地面上的一塊污漬,完全不知道說什么好。李引也很傷感,笑著上去抱了抱他。宗竟把臉埋在他肩膀上,看著他身后舞廳上亮晶晶的牌匾,突然說:“我們拋棄榮華富貴,從這里跑出去隱姓埋名,過那種山野間只有彼此的小日子,不好嗎?”李引愣了一下,隨即笑著接道:“當然不好,我要這天下有我,怎么可以棄天下而去呢?”宗竟吸吸鼻子,無限悵然的點點頭:“是啊,你生來就是要稱王稱霸的!是我狹隘了?!?/br>兩個人說的都是‘情動大清’里的臺詞,宗竟似乎入戲很深,李引松開他的時候注意到他通紅的眼角,十分好笑的用拳頭敲敲他前胸,打趣道:“干嘛沒事把女一號的臺詞記得這么牢,想去反串?。俊?/br>宗竟破天荒沒有反駁,而是勉強咧開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疲憊的嘆道:“走吧?!?/br>………………霍云鐸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樣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一個地方,去見一個人。這些日子以來他不是沒有后悔過,如果當天,如果在和鄭燃同床共枕的那個晚上就將這個人給‘就地正法’的話,是不是現(xiàn)在就要輕松得多。可是他偏偏在那時候蠢到給予了鄭燃足夠的尊重。他以為對待自己看重的東西,喜愛的人,是要這樣手足無措,珍之重之才好。然而事實上,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還是要靠掠奪。霍云鐸冷著臉推開漫步云端的大門,前臺的小姑娘立刻站起來笑盈盈的叫總裁回來了,總裁辛苦了。霍云鐸對她看也不看,只抬手解開襯衣扣子,大步流星的進了電梯。鄭燃這個時候正在會議室和員工開會探討旗下一個新人片的事。現(xiàn)在的唱片公司做事千篇一律,看哪種風格火爆就拼命往上靠,也不管歌手到底合不合適。前一陣就出現(xiàn)個笑話,本來有個經(jīng)紀公司要把一個藝人打造成清新派,偏偏出專輯的時候唱片公司自作主張走的是中性硬朗風,最后出席活動裙子也不敢穿,只好找來朋克的皮衣套上。可憐那姑娘小身板瘦成一條,酷帥的衣服根本挑不起來,活像個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簡直不倫不類。鄭燃不可能犯這種錯誤,但是也為專輯要以什么風格做主打而頭疼。公司里已經(jīng)有趙釗在那擺著,她在同類型的女藝人中已經(jīng)把風格揮到極致了,再想來新人效仿她,一是沒前途,二也沒有什么新意了。再說也沒有同個公司的藝人自己打擂,讓別的公司看笑話這種事。鄭燃敲敲桌子,一旁的顧海峰立刻湊過來,諂笑道:“不是還有高老師嗎?他一出手,專輯就不愁賣了!”鄭燃搖搖頭,高振云是他拉攏來的底牌,輕易不能亂用。再說電影還沒殺青,方音祺那還沒使足功夫,這時候找高振云他也不能盡心。顧海峰年紀不大,在圈子里混的時間卻不短,看他不同意,便轉(zhuǎn)轉(zhuǎn)眼珠,狡黠的悄聲笑道:“……你不知道在這個圈子里有這么一位人物,但凡誰的專輯在詞曲上玩不轉(zhuǎn)了,就會找他代勞。他出價合理,又有兩把刷子,所以這兩年格外吃香。”鄭燃突然想起趙釗跟他提過方音祺有槍手的事,一下來了興趣:“這個人是誰?”顧海峰一臉自得的說道:“他叫6征,我有關(guān)系,能立刻聯(lián)系上他,你看……”鄭燃敲敲桌子,沉吟片刻,說道:“馬上找他,問他什么時間有空,約到我辦公室來,要盡快!”顧海峰答應下來,立刻出去打電話了。最大的問題迎刃而解,會議接下來討論的就是一些包裝炒作上面的細節(jié)了。鄭燃心不在焉的靠在寬厚的牛皮座椅里,還在琢磨槍手的事,就聽內(nèi)線打進電話來,說二少爺和記者們吵起來了。鄭燃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立刻坐電梯下去,在三樓果然看見一群人圍著霍云鐸在逼問。“請問霍少,馬枝兒是不是您的新寵?”“馬枝兒是不是靠著和您的關(guān)系才拿下‘情動’的女一號?”“‘情動’殺青,馬枝兒才被拍到和您的夜半密會,請問你們是怎么瞞過這幾個月的?”也不知道是哪跑來的記者,竟然敢在漫步云端的地方就架著長槍短炮咄咄逼人。鄭燃一眼就看見霍云鐸臉色鐵青,忙走過去撥開人群,笑道:“各位,各位聽我說,二少身為‘情動’的監(jiān)制,自開拍以來便親力親為,進出他房間找他有事商量的藝人從來就不少,只不過被拍到一個馬枝兒而已,大家就這樣沒有分寸,是不是有點太沖動了呢?”霍云鐸對鄭燃這種輕描淡寫的澄清一點也不滿意,忍無可忍就要爆。然而后者悄悄拉住他的手捻了捻,一下就老實下來。鄭燃的手微微涼,捏著他的骨節(jié)的時候卻仿佛讓人覺得手指在燙。鏡頭下的兩個人并肩站著,是那么的和諧和般配,霍云鐸不禁就飄飄然起來。5757鄭燃這個人護短護厲害,又擅長拿捏記者,幾句話就把局面扳了過來。說來霍云鐸之前給媒體花花公子印象太過深入人心,一下變成工作狂似上進青年未免太不真實,所以鄭燃考慮再三,也只說二少是浪子回頭。幾位記者被唬一愣一愣,再想細問,已經(jīng)有安保部門人過來請他們出去。鄭燃披著深色大衣直接就走廊里訓人:“怎么搞?隨隨便便就能讓記者闖進來?漫步云端是大排檔?”他平時很少發(fā)火,一旦嚴肅起來,幾乎有種懾人壓迫感。人事領(lǐng)導吶吶陪著笑解釋道:“這不是有雜志要給沈玉蕭做專訪嗎?不知道怎么約到公司來了,一下見到二少爺就……”鄭燃聞言臉色緩和一點。沈玉蕭那個女人到底是高校出來,腦子就是聰明,主打娛樂綜藝那些主持人沒一個是她對手,光是背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