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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壁上的小射燈端端正正的打進他的眼眶里,襯得他目光清澈而明亮。霍云鐸一時笑夠了,嘴角還是高高翹著,他把手覆蓋在鄭燃的手背上拿到桌面上來,給對方看這種包含和被包含的姿態(tài),然后一本正經(jīng)的說:“你早早的理清自己的身份,這樣我們就省了不少事?!?/br>把話說的這樣唏噓,鄭燃還沒來的及細(xì)想,就看見一個下巴在自己面前被陡然放大,他感覺到自己的鼻尖撞在冰涼的皮膚上,然后嘴唇被火熱的溫度包裹住,是霍云鐸在吻他。這個吻來的突然,看似力道很大,事實上卻很輕柔。霍云鐸幾乎是只拿自己的雙唇蹭了蹭鄭燃的就放開了,他不習(xí)慣做淺嘗輒止的事,所以語氣簡直算是悵然的:“別大驚小怪,也別火,我先說好,我親你可是受法律保護的。”鄭燃無動于衷的看著他的薄唇吐出這些字眼,整個人冷靜的過頭,聲音都帶著寒氣似的:“二少,我玩不起,也不喜歡這種豪門游戲?!?/br>霍云鐸還是笑瞇瞇的,一副心情好得不得了的樣子,連他說這種掃興的話都不想計較,只擺擺手,滿不在乎的:“沒關(guān)系,咱們有的是時間,習(xí)慣了就好?!?/br>鄭燃聽他把話說的這么輕松,忍不住繃起臉來,也許是因為太壓抑怒氣的緣故,額頭上的青筋都跟著隱隱的往外冒。他有軟蛋被玩弄的經(jīng)歷在前,怎么都不可能才出狼窩又入虎口。霍云鐸如果把他當(dāng)做是那種床第間可以隨便玩弄的寵物,那他恐怕會拼著把漫步云端一半的股份出掉也要換取自由身了。而霍云鐸如果是真的喜歡他……別逗了!二少爺怎么可能做這種蠢事!氣氛一下跌到冰點,鄭燃站起來,推開包廂的門出去吸煙。霍云鐸并沒攔他,仿佛真的是在給他時間習(xí)慣一樣。畢竟到了冬天,會所里暖氣打的再足,從窗戶上爬滿蒸汽的模樣也能知道外面有多冷。鄭燃擰開半扇窗子,對著洞開的窗口吸煙,吸到一半打個冷戰(zhàn),又把窗子掩住。終于吸完整根的時候,迎面有人走過來。是郭一良。他身后跟著李引和宗竟,再遠(yuǎn)一點是女一號馬枝兒和飾演八阿哥的肖云鑫。主創(chuàng)人員都來了,不用說后面肯定跟著大部隊。郭一良看見鄭燃就走過來攬住他肩膀往包廂里走,一邊走一邊悄聲道:“不是你來二少爺也難有這樣的大手筆?!?/br>鄭燃扶著他一只胳膊,也親密的說:“他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早就想要做東請大家玩?zhèn)€痛快,只是苦于沒有合適的機會。”郭一良知道他是在替霍云鐸說話,也不點破,只裝模作樣點點頭,半真半假的說:“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是我狹隘了?!闭f著回頭招呼后面的人進去,落座。包廂里斷斷續(xù)續(xù)進來三十來號人,制片人也上來了,按照順序一坐好,放眼望去,滿滿四張桌子全是黑壓壓的腦袋。霍云鐸沒有點酒,席上用的都是他自己的珍藏,2oo2年的拉菲入口柔順,帶有濃烈的橡木味道,饒是郭一良這種喝過不少好酒的人也不禁贊嘆:“這樣的酒用來做殺青宴都奢侈,隨便吃頓飯竟然要這樣破費,二少爺未免太客氣了。”霍云鐸用兩根手指夾著高腳杯,笑容很淡,是官方的外交語氣:“能得導(dǎo)演喜歡是我的榮幸,大家都別拘束,敞開了肚子吃喝,今晚不醉不歸!”此言一出,席上一陣哄笑。氣氛正好,服務(wù)員踩著時間端菜進來,酒過三巡之后,大家開始各聊各的。鄭燃拿著杯子默默喝酒,霍云鐸不是不能掌控這種場面,相反的,只要他想,他能做到一切。拉菲喝起來沒有壓力,鄭燃三五杯下肚臉色都沒變化,他又倒了一杯敬給鄰座的郭一良,口齒清晰的謝他借人之情:“郭導(dǎo)演大義,關(guān)鍵時刻能舍心頭好給我,我實在是感激。這杯酒我干了,你隨意?!?/br>郭一良正在喝海鮮湯,聞言丟下湯匙哈哈一笑,拿起杯來一飲而盡。鄭燃看見他明亮的眼神,忍不住又倒了一杯湊過去說:“二少爺年紀(jì)輕做事不周全,平時少不了要導(dǎo)演照顧,你私下里做的調(diào)停我都記著,回頭一并總到賬上……”話沒說完,就覺得杯子被輕輕一碰,郭一良按住他的杯口,眨眨眼,笑道:“還是這話聽著舒坦,大仁大義那種空談?wù)f出來多掃興。”鄭燃但笑不語,又自顧干掉一杯。拉菲這種酒剛喝起來是綿軟的,仿佛是溫吞的水,一舉澆滅胸中很多愁緒。喝的多了卻覺得心里有火在燒,鄭燃扶著額頭,給自己倒了杯茶。酒水這種旁襯的東西都能出手大方,菜肴上就更加不吝金錢。看著滿滿一桌子山珍海味,鄭燃無從下手似的剛夾了兩口,就有一雙筷子落到他的碗盤里。他抬頭去看時,只見霍云鐸還在歪頭和出品人聊天,制片人也在一旁說的熱鬧。三個人也不知道在聊什么,竟像是很趣味相投的樣子。鄭燃又看了看盤中的那塊燴羊rou,想不到他分/身/乏/術(shù)/中也能顧念自己,真是受寵若驚。宗竟挨著李引坐在一塊,即使外面的三角戀緋聞傳到無邊無際,宗竟還是親密的選自己覺得好吃的菜給李引嘗。李引神色清俊,很不領(lǐng)情似的不知在往哪里盯著看。鄭燃好笑的和別人串了個座位,坐到他們旁邊,小聲的和宗竟寒暄:“常聽李引的助理說起你在片場照顧他的事,他這個人可能口角上不會太討人喜歡,但是心里都一清二楚,就是說的少可能有時候可能會悶悶的,但性子好,是值得信賴的朋友。”宗竟一臉‘我比你了解他’的表情聽他說完,沒有不耐煩,反而笑嘻嘻的抱了抱李引肩膀說:“那當(dāng)然,我是前輩嘛,不會跟他計較的?!?/br>李引掃他一眼,還是興致不高,只對鄭燃笑一笑說:“你喝多了,我給你叫一碗醒酒湯吧?!?/br>鄭燃還沒說什么,宗竟先一頭歪在他肩上,夸張的哎呦道:“我也喝多了,頭疼,好頭疼,我也要喝一碗。”李引哭笑不得的戳他腦門一下,后者一臉哀怨的在他肩上蹭了蹭,伸出兩根指頭要求道:“啊,我的頭更疼了,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喝兩碗!”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