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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羅廉抓著自己的腦袋,“莉莉絲你給我滾出來!你給我滾出來!”菲爾特聽見那叫喊聲,緩緩閉上了眼睛。“怎么了?你心疼了?”莉莉絲撐著腦袋看著他的側(cè)臉。“你真是個笨女人,如果他真的精神崩潰了,你又能得到什么呢?”“如果能看到他崩潰也不錯。至少能讓你看清人類是多么脆弱的生物???”莉莉絲伸手摟住菲爾特,“而且折磨他,就能折磨你。”“原來你并不是想要抗日光劑,只是單純想要我難受而已?!狈茽柼負u了搖頭,“其實最壞的情況莫過于我和他一起死掉,你又能得到什么呢?”“你會來求我,在D博士崩潰之前。”羅廉的眼淚還沒有來得及落下來,便被那兩個血族壓回了實驗室邊的一個房間里。其中一個人看了看表,“你有十個小時的時間可以睡覺,十個小時之后,計時開始?!?/br>那間房間里只有一張床,羅廉像是發(fā)了瘋一般將枕頭扔到地上,卻發(fā)不出碎裂的聲音。他當(dāng)時甚至不敢去看那女孩掙扎著的身影。深呼吸十幾次,羅廉將枕頭撿起來扔回床上。他現(xiàn)在需要的就是休息,只有休息好了,才能有機會救下一個孩子。莉莉絲站在羅廉的門外,有些驚訝屋內(nèi)已經(jīng)傳來了平穩(wěn)的呼吸聲,那個人類男子比她想象的要堅強的多。但是菲爾特的話也提醒了她,如果羅廉真的崩潰了,自己又能得到些什么呢?只是三天之后,另一個男孩被帶進了那間觀察室。羅廉看了一眼莉莉絲,“沒用的,這一次堅持不過半個小時,我制作的藥劑我自己知道。”“但是博士,我的整個研究室從七分鐘延長到十二分鐘,整整花了一個多月,而你只用三天就讓十二分鐘變成了二十分鐘,這讓我覺得這些壓力還是值得的?!?/br>男孩凄厲地再次化為了灰燼。羅廉還是一樣沒有睜眼去看,但是眼淚卻在臉上縱橫交錯。莉莉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干的不錯,三十五分鐘。慢慢來,我們還有十個實驗品呢。”Destiny05當(dāng)?shù)谌齻€孩子在那間觀察室里呆了四十分鐘之后,依舊只是證明了抗日光劑的時間變長,但是離“永遠”還有太遠的距離。莉莉絲并沒有放棄用這種方法來壓榨羅廉的腦力,直到他昏倒在培養(yǎng)室里。羅廉醒過來的時候,躺在第一天來的那間房間里,手背上還打著點滴。“你這一睡時間還真是長久啊,整整18個小時呢。”莉莉絲坐在床邊,指腹按了按他的黑眼圈。“我要見菲爾特?!?/br>“見不見到他又有什么區(qū)別,反正你研究不出我想要的結(jié)果,那些孩子都會死。你根本不忍心他們死掉,而且還是被日光燒死,不是嗎?”“這個世上有很多人需要幫助,有很多人生死懸于一線,我救不了每一個人。我是一個FBI探員,對于這一點我早就明白。”羅廉依舊看著天花板,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讓莉莉絲心中一顫,“但是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菲爾特?海辛。如果他已經(jīng)死在了你的手上,我也就沒有必要這么辛苦的研究抗日光劑了?!?/br>“說的好像他就是你的全世界似得,”莉莉絲調(diào)節(jié)了一下輸液速度,“像你這種人,不是總想要挽救其他人,先人后己嗎?”“我又不是上帝。我很清楚在這剩下的九個孩子死掉之前,我是不可能研究出抗日光劑的。本來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但是如果菲爾特已經(jīng)死在你的手上了,你覺得其他人是死是活對我而言又有什么意義?”莉莉絲卡看著他的表情,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好吧,我會讓你們見面的,我會讓你看見他還活得好好的?!崩蚶蚪z走了出去,她知道一旦羅廉死心,就算拿全世界來威脅他,他都不會再皺一下眉頭。走進菲爾特的房間,莉莉絲背靠著房門,一邊鼓掌一邊笑的恣意,“呵呵,看來你真的很了解D博士啊。”“你要讓我去見他了?”菲爾特的臉上依舊揣測不出情緒。“對,我要你去安慰他,我要你讓他繼續(xù)精神抖擻的為我做研究?!?/br>“你心里知道,羅廉已經(jīng)明白自己救不了那些孩子,一旦他開始消極起來,我就是你的最后一張王牌。如果我死在他前面呢?這樣就再沒有什么能威脅他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了?!?/br>“你不會。因為比起死亡你更害怕他傷心?!?/br>依舊躺在病床上的羅廉有些恍然,他已經(jīng)計算不出自己在莉莉絲的研究室里待了多少天了。神經(jīng)正在變的麻木,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最熱愛的科學(xué)研究能讓他如此痛苦。菲爾特走進來的時候,他承認自己的眼淚都快要掉了下來,那種心潮涌動著的感覺讓他知道自己還活著。“我相信你一定從來沒有向現(xiàn)在這樣想念過我,對嗎?”菲爾特將他抱在懷里,事實上,他自己也已經(jīng)無數(shù)次想念著羅廉的溫度,那種想念折磨著他的思緒,如果莉莉絲再不讓他看見羅廉,也許先崩潰的不是科學(xué)狂人D博士,而是他菲爾特。而此刻的羅廉,只覺得自己剎那間蒼老的就要死去。“那個女人說要我安慰你,這樣你才能乖乖繼續(xù)做研究。”菲爾特側(cè)過臉,鼻息噴灑在羅廉的耳際。“那么你呢?你有什么想對我說的?”羅廉的腦袋埋在對方的頸間,聲音有些發(fā)悶。他真的不想聽見任何有關(guān)那個女人的名字。“我只想說無論怎么樣,你都要活著。只有你還活著,我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堅持?!?/br>羅廉笑了笑,“以往那么長的時間也沒有我的存在,你還不是活的好好的?”“所謂過去,就是再也回不去的時光。”菲爾特笑道,“你想要我怎樣安慰你呢?或者就這樣抱著你,直到我們再分開?”“……和我zuoai吧?!?/br>“那是我每分每秒都想要做的事情?!狈茽柼卦捳Z的尾音被拉的很長,自然地壓上羅廉的身體,白色的被單向上一扯便將兩人罩住,動作瀟灑的讓人移不開眼。羅廉剛吸了一口氣,菲爾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