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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一切來救我,讓我欣喜若狂,后一刻我似乎對你無足輕重了。”菲爾特坐在羅廉的床邊,一只手撐著床沿,背靠著他,“你想起了什么?”羅廉沒有說話,只是伸手緩緩觸上菲爾特的手指,微微顫抖著。對方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他,垂下身體將他攬入懷中,“看來你做了一個糟透了的夢。”菲爾特的氣息瞬間充滿了羅廉的肺腔,“我寧愿那是一場夢……”感受著羅廉的呼吸,菲爾特的腦袋就在他的頸邊,“如果可以,我希望和你分享一切?!?/br>就在此時,萊娜推門走了進來,看見相擁的兩個人發(fā)出了一陣咳嗽聲。“我有一個壞消息要說?!?/br>“有什么比你打擾了我們的相處還要壞的消息嗎?”菲爾特抬起了身體,但是依然握著羅廉的手。“感激上帝,腦震蕩已經(jīng)讓你昏睡了……”萊娜看了看手表,“六個小時了?!?/br>“那么多倫呢?他現(xiàn)在怎樣?”“他醒了,只是肋骨和左臂都骨折了,看樣子還要在K市多呆一周。”“對了,你要說的壞消息是什么?”羅廉被敲傷的地方開始隱隱作痛。“基恩?戴維斯是莉莉絲?溫德爾的血系?!?/br>“是嗎,那個麻煩的女人?!狈茽柼靥袅颂裘?,“日光法庭向她發(fā)出了十幾封邀請函希望他加入,但是她都拒絕了,這個女人喜好自由而且目無規(guī)則?!?/br>“最要命的是她還沉醉于某種讓人難以理解的幻想之中。”萊娜甩了甩長發(fā)。“什么幻想?”羅廉有些好奇,莉莉絲的名字他是聽過的,純血的女性血族,但是卻很神秘。“她覺得自己是夏娃,血族之母?!比R娜用有些夸張的語調(diào)道。“那么他的亞當在哪里?!绷_廉好笑地看向菲爾特,沒想到對方摸了摸鼻子,羅廉瞬間明白了什么,挑起眉毛道,“不會吧,難道你就是他的亞當?”“更正。”菲爾特伸手做出停止的姿勢,“是她認為我是他的亞當?!?/br>羅廉笑了起來,身體一震蕩,后腦勺就在疼。“是不是快日出了?”“恩?!狈茽柼攸c頭,“不過我可以一直在這里陪著你?!?/br>“好,我有點頭疼,想再睡一會兒。”羅廉緩緩閉上了眼睛,萊娜將文件遞到菲爾特的手中,便悄然離開了。羅廉回到紐約是在一周之后。他剛走進自己的實驗室便聽見梅蘭尼和阿爾伯特的笑聲傳來,羅廉有些不解,轉(zhuǎn)過頭來看向身后的菲爾特。他的笑容永遠晦默難解,但是卻風采綽焯。沒有說話,他只是伸手將實驗室的門推開。一個少年坐在羅廉的書桌旁,面前是一杯咖啡,梅蘭尼和阿爾伯特望著他,似乎為對方幽默的言談所傾倒。“這是怎么了?”羅廉走了進來。梅蘭尼回頭,“啊,博士您回來了!你的這位朋友實在太有趣了?!?/br>“是嗎?我怎么不知道他是我的朋友?”羅廉的笑容有些冷,梅蘭尼看了看那少年,趕緊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走之前還不忘拍了拍傻坐在那里的阿爾伯特。“聽說您在K市受傷了,我特地來看您,難道這還不夠朋友嗎?”少年笑得一派天真。菲爾特沒有說話,只是走到茶水間里開始沖泡咖啡。“你來這里做什么?凱文?”少年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望向茶水間里菲爾特的背影,一副探究的模樣道,“是不是只要是純血的血族都會非常非常沉得住氣,明明感覺到了威脅還能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你來這里做什么?”羅廉的語調(diào)壓得更低了。“什么時候你才會回到他的身邊?”凱文隨手擺弄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誰的身邊?”“還能有誰?當然是拉爾森先生啦!”“那么,你回去告訴他,如果可以我永遠不想再見到他。”羅廉側(cè)過身子,“我想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br>嘖了一聲,凱文起身走向大門,“這樣子的話我可不敢對他說?!?/br>羅廉按了按腦袋,瞥見不遠處的梅蘭尼和阿爾伯特正好奇地看著自己,“你們的報告打完了嗎?”兩人趕忙悻悻然低下頭去。菲爾特端著咖啡走到羅廉的面前,他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坐在桌子的一角上,羅廉抬起頭來,能看見他的下巴以及微垂的眉眼。他有一種錯覺,似乎自己什么都不說,菲爾特卻什么都知道。羅廉下意識將手伸向口袋里,卻發(fā)覺煙盒已經(jīng)空了,“我去買煙?!闭f完,便走了出去。快十二點了,羅廉吸了一口夜晚的清新空氣,來到兩條街之外的Seven-eleven買了一包煙,剛吸了沒兩口,一輛車停在了他的身邊。車窗搖了下來,清冷的聲音有些發(fā)寒。“上車?!?/br>羅廉側(cè)過身,看了一眼車子里的歐利文,卻沒有停下腳步繼續(xù)向前走。“我說上車?!币粽{(diào)壓得更低了,街頭的路燈也嗞嗞閃爍著似乎正在顫抖。彈了彈指間的香煙,羅廉笑道,“我為什么要上車?”“你已經(jīng)記起我了,那么就該回到我的身邊?!?/br>這一次,車門打開,歐利文走了下來。Dream10羅廉猛地從腰間抽出手槍,對準了眼前的男子,“不要再上前了?!?/br>伸手握住槍口,歐利文毫不在意地一步一步走向羅廉,而羅廉的手指只有僵在扳機上,最后背脊抵著商店櫥窗的玻璃,再沒有退路了。“為什么不開槍?”歐利文欠了欠身子。“你以為我不敢?”子彈出膛,但是還沒有射中目標,就被歐利文以rou眼難以識別的速度給抓住了。還未炸裂開的液體銀彈被送到羅廉的面前,歐利文松開槍口,向后退了半步。“你猶豫是因為你知道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br>“哈……”羅廉張開雙臂,一副無奈的樣子,手槍在他的指尖轉(zhuǎn)了半圈,槍口垂向地面,“確實你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