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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的瞬間,羅廉的眼前一陣風掃過,定睛一看,菲爾特已經站在唐德的面前,雙手插在西裝的口袋里,臉微微向前傾。羅廉毫不懷疑,不需要半秒鐘,菲爾特已經捕獲了這位大作家的神經。“親愛的唐德先生,告訴我,你是否喝下那些棕發(fā)碧眼女人的鮮血,是否殺死她們或者把他們按進天花板里?!?/br>唐德呆呆地看著菲爾特,此刻,他已經不再屬于他自己。“我沒有?!?/br>“同時你對這幾起兇殺案也毫不知情嗎?”“我什么都不知道?!?/br>羅廉翻了個白眼,既然這么簡單就能拿到結果,他干嘛還要開著車千里迢迢從繁華的市區(qū)開到這個……非常“吸血鬼”式的地方?“好的,唐德先生,如果有機會再一次寫有關吸血鬼的劇本,請你記住,我們不喜歡鱷魚和老鼠的鮮血?!狈茽柼販\笑著轉身,朝著站在庭院中央的搭檔走去。唐德似乎還在菲爾特的掌控之中,只是呆然地站在門口,望著他們離去。“你可真是惡趣味?!绷_廉撇了撇嘴。菲爾特走到羅廉面前,伸手觸上他的發(fā)髻,如同預料中一般,羅廉向后退開一步,就在那一刻,菲爾特打了一個響指,他們身后的唐德先生似乎醒過神來。“你們是FBI?”羅廉咧著嘴笑了笑,反倒是菲爾特說了一聲:“很抱歉,我們接到新的消息必須去另一個地方,而您的嫌疑已經被澄清了?!?/br>唐德呆愣著,看著那如月的男子伸手拽過自己的搭檔朝著門口的那輛黑色奔馳走去。“下一個嫌疑人是誰?”菲爾特淺笑道。“哦?下一個嫌疑人?”羅廉伸手試圖將一份資料按在搭檔的臉上,可惜對方的反應迅速,一把扼住了他的手腕,“你將去盤問他們所有人,而我,要去一個環(huán)境不錯的小酒吧里——享受生活。”“你的意思是找一個女人或者男人?”菲爾特嘴上的笑意更深了,“我也可以滿足你?!?/br>羅廉忽然收起了所有的表情,他望著菲爾特,一字一句道:“特別探員菲爾特?海辛,我知道你一向獨來獨往,也不想要任何一個搭檔來拖你的后退,但是如果你想借由引誘我從而與你發(fā)生性關系,然后可以找到一個完美的借口將我調走的話……不需要這么麻煩,我可以自己打報告?!?/br>菲爾特輕輕松開手,羅廉回到駕駛席上,“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不需要普通人類的交通工具。”“你是在報復我引誘你了嗎?DoctorD?”“沒錯?!?/br>菲爾特低下頭笑了笑,打開車門走了下去,而羅廉則開著他的奔馳揚長而去。十秒鐘之后,他將車再次倒回到菲爾特的身旁,將車窗搖了下來。“你改變主意要搭我一程了,我的搭檔?”“不是。”羅廉搖了搖手指,“我是想說,希望你用那特殊的能力‘盤問’完名單上所有的人?!?/br>菲爾特維持著那個姿勢,看著搭檔的車子再次開離了自己的身邊。這時候,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喂,萊娜。”“恩,和你的新搭檔相處的怎么樣?”“哦,我剛才被他放了鴿子。”“是嗎?有人能夠抵擋你的魅力還放了你的鴿子?現在我對我的選擇百分之百感覺到自信了?!?/br>菲爾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尖,緩緩道:“你知道不能另一個人的思維,有多糟糕嗎?”“這句話……當我作為你的搭檔時,在心里重復了很多遍?!彪娫捘嵌说娜R娜笑道。“但是,這也讓‘探索’變成一件有趣的事情?!?/br>羅廉的車子一路飛馳,車窗沒有關好,冷風灌了進來,他伸出手,風從他的指縫中流過。如果說有什么東西和時間一樣難以把握的話,也許就是風了吧。兩個多小時之后,也就是午夜十二點,他的車停在了一個名叫Express的酒吧門口,這是一個靜吧,沒有斯迪克嘈雜的聲響,所有的客人只是喝著酒,小聲地與旁邊的人聊上兩句。羅廉坐在靠窗的位置,他并不是想要欣賞都市夜景,只是從這個角度能夠清楚地看見在臺上淺唱低吟的女歌手。那個女子名叫克洛伊,她有著磁性的嗓音,還有水藍色的眼眸和栗子色的卷發(fā)。羅廉并不是很在意她的歌聲,而是欣賞她的表情,很少有人能像她那樣,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黎明來的很快,羅廉知道,是時候回到實驗室了……不是去做研究,而是睡覺。想到此,他有些憎恨般地撇了撇嘴巴,就是因為自己的搭檔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家伙,所以自己必須調整時差變得和那家伙一樣晝伏夜出……生活真是場悲劇。在距離自己的實驗室所在地只差一個街區(qū)的地方,啊哈,堵車了。羅廉撇了撇嘴,馬路邊有一個報攤,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次堵車恐怕要持續(xù)很久,于是便下車買了一份報紙。從國際要務版翻到政治經濟版,耳邊不斷響起的是煩躁的司機按喇叭的聲音,再從政治經濟版轉到汽車精品版,不少上班族已經拉開車門走向前去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導致了這一排的汽車長龍。羅廉可不會下車去看,要是什么撞得亂七八糟的尸體……他在實驗室里已經看夠了。再從精品版換到他最不屑的八卦新聞……好吧,他確實應該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繼續(xù)呆在車里就是在浪費自己的睡眠時間。要知道,睡眠對于一個腦力工作者而言,比一份配有兩個雞蛋的早餐要重要許多。羅廉揚了揚眉梢,開車沿著長隊走了出去,一直走到車龍的最前列。啊哈,不會吧,我竟然是因為這個被堵住的城市下水道而傻傻在車里坐了將近一個小時?下水道口放著四個路障,幾個身著城市下水道清理工作衣的工人滿臉是汗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煩事,從骯臟的下水道口進進出出了許多回。完美的笑臉,完美的笑臉……羅廉不斷催眠自己,盡量想著搭檔菲爾特的那張完美的臉,逼迫自己擠出一絲友好的笑容,“請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