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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道:“說說你的想法吧。我原本只是想著你總懷疑左靈芝,我心里也不踏實,就來學(xué)校查查她的前情人。這算是意料之外的發(fā)現(xiàn)了,你知道的信息應(yīng)該比我多?!?/br>方淮抬眼看著周呈,輕聲道:“你有沒有想過,上級給的任務(wù)信息可能不準(zhǔn)確,船長未必是潛行在上海灘的特務(wù)?”“你的意思是……”周呈輕輕皺起眉,“杜子陽是船長,他和左靈芝并沒有分手,他一直利用左靈芝獲取上海灘的情報。因此在我們看來,船長是一個在上海灘活躍的人,事實上只是他在上海灘有眼線罷了?!?/br>“沒錯?!狈交聪肓讼?,點頭道:“左靈芝的身份非常有利于搜集情報。她之前是學(xué)生,這座學(xué)校里都是上海灘有頭臉人家的兒女,信息流竄很高效。而且她經(jīng)常伴隨左父出席各種場合,更方便獲取信息?!?/br>“她通過和船長的配合懷疑到我頭上,利用左家的人脈把我黑進(jìn)憲兵隊,又買通日本人想要除掉我。卻不料一針毒劑沒能弄死我,這讓她很意外。也就是說,她成為我的女朋友并不是是偶然,從一開始,她就是刻意接近我。她知道我不會錯過這樣一個擋箭牌?!?/br>周呈的表情很凝重,他在思考方淮說這一切的可能性。處處都沒有坐實的證據(jù),但又處處都合理。推理是一個玄妙的東西,做特工這一行,做到老成的地步就會知道,很多時候能夠救命的真的只是直覺罷了。半晌,男人點點頭說道:“根據(jù)組織情報,這個船長是一個潛伏在我黨內(nèi)部的間諜,因此杜子陽應(yīng)該是一個記錄在冊的同志。我會讓上面人去查。”方淮嗯了一聲,“你可以去查,但我相信他不會以這個名字打入我們內(nèi)部。沒有照片才是硬傷。我不知道為什么覺得杜子陽這個名有些熟悉,也許這個人我見過,只是太久遠(yuǎn)了想不起來,你再給我一些時間?!?/br>“好?!蹦腥松焓职戳税捶交吹念^,“還是那句話,不要壓力太大?!?/br>方淮嗯了一聲。方淮先撤了,留下周呈善后。他開車回到張家,大家依舊在熟睡,沒有驚動任何人,方淮悄無聲息地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放在門口和被子上的羽毛還在,沒人進(jìn)過他房間。他簡單洗漱了一下重新躺回到自己的床上,感到憂心忡忡難以入睡。周呈沒有否認(rèn)他的推斷,但是周呈太理性了,即便心中有幾分相信,目前的注意力也全部集中在想辦法證實這種推斷上,而不會直接基于這種推斷思考下一步的行動??墒撬麉s不能不想。他是真真正正和左靈芝接觸的人,那個女人的每一絲詭異都被他捕捉在心底。雖然左靈芝并不從屬于任何政黨,但她是一個固執(zhí)要為心愛之人做事的女人,她從最初接近,到現(xiàn)在步步試探,不可能無辜。方淮忍不住地想,之前刺殺日軍特務(wù)和上次毒殺張老爺子,左靈芝都表現(xiàn)出了極高的配合。這會是巧合嗎?如果這不是巧合,左靈芝就是那個最初暗害張錚的人,那么她為什么還要配合這兩次行動呢?只有一種可能,織布任務(wù)早就泄漏到了船長那里。而左靈芝之所以配合,是因為這兩個任務(wù)目標(biāo)恰好也是國黨想要除掉的人。坐山觀虎斗,何樂而不為?可是如果船長能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地破解織布任務(wù),他一定知道他自己就是下一個目標(biāo)。如此一來,左靈芝何必還在暗中躲藏著不出手?方淮感到如坐針氈,他和左靈芝在一起這么久,很難說那個女人手上會不會握著什么把柄。如果有,只需要捅到日本人那里,他就徹底玩完??上?,他意識到太晚了,如果那個女人存心留把柄,她手里一定已經(jīng)有了。目前唯一的破解之法就是要快,趕在左靈芝拿他開刀之前找出船長的真實身份,把消息送出去,完成織布任務(wù)。第67章你是我的心17┃爭執(zhí)第二天早上,方淮到左府的時候左靈芝依舊在修建那些枝枝葉葉。方淮看著她,“你最近愛好變了不少。”“有嗎?”左靈芝放下剪刀轉(zhuǎn)過身來,方淮點點頭,“有。從前你彈琴聽曲,多半是恢弘之樂,最近卻安靜下來?!?/br>左靈芝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不是熱鬧安靜的問題,豐收的時候,當(dāng)然喜歡修剪修剪這些花花草草?!?/br>方淮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已經(jīng)入冬了,早就不是豐收的季節(jié)了?!?/br>左靈芝笑而不語,走過來手撫摸上方淮的臉頰,過了半天,低聲道:“人生充滿驚喜,隨時都有可能是豐收的季節(jié)。”方淮看著這個女人,他笑不出來,這人說話越來越放肆,他可以預(yù)知到,左靈芝一定已經(jīng)拿住了什么把柄。他往后退了一步,從女人有些寒涼的手心中脫離開。左靈芝仿佛絲毫沒有感受到戀人的疏遠(yuǎn)一樣,笑呵呵地放下手,“最近太亂了,還好我已經(jīng)畢業(yè)了?!?/br>“怎么講?”“學(xué)校不太平。之前日軍在學(xué)校藏了重要人物卻被暗殺,聽說昨晚,檔案室又被翹了鎖。”方淮的心臟一瞬間沉了下去。冬假時哪有什么定期巡邏檢查的人,昨夜撬鎖,今晨就被發(fā)現(xiàn),左靈芝一定是特意囑咐了誰每日去檢查才會知道的如此迅速。他看著女人含義莫測的笑意,只覺得背后發(fā)涼。已經(jīng)來不及了。方淮把兩手揣進(jìn)褲兜里,笑道:“學(xué)校確實不是個什么安生的地方,早畢業(yè)也好,省著惹上一群亂人亂事,平添煩心?!?/br>“亂人亂事?”“我們走得太近,就連幾位兄長都在問我之后的打算??墒亲罱傆腥藖砗臀艺f些煩人的事……”“比如?”左靈芝皺了眉。“比如你的初戀情人,杜子陽?!?/br>方淮清晰地看見左靈芝的臉色白了一白,隨后又淡定下來,笑道:“張錚,我現(xiàn)在心里只有你?!?/br>方淮笑道:“我相信。只是杜子陽這個人有些耳熟也有些面熟,你不要擔(dān)心,這個人我是知道的,不是傳言中那種愛占便宜的流氓。你和他在一起過,我沒什么好懷疑的?!?/br>左靈芝的臉色更難看了,方淮笑著揮揮手,“最近幾天很乏,我回去躺兩天,我們之后見。”說著,不等左靈芝反應(yīng)徑直離開了房間。方淮走出左府后直接開車到了云海堂,白天云海堂就是個普通飯店,方淮隨手摟了海晶進(jìn)包房,里面的小套間里,周呈正在等著他。“不能再等下去了,船長就是杜子陽,我們一定要早下手?!?/br>周呈挑眉,“為什么這么急?”方淮看著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字說道:“我敢拿性命和你擔(dān)保,左靈芝手上有能置我于死地的證據(jù)。她最近說話越來越不遮掩,顯然是已經(jīng)利用夠了我準(zhǔn)備除掉我,干凈利索。我今天騙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