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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應(yīng)不應(yīng)該在家里好好躺兩天?!?/br>張鋅嬉皮笑臉地踢了他小腿一腳,“少扯淡了,千萬來啊,今晚我?guī)蓚€憲兵隊的隊長一起,你們好好處處交情,跟他們手底下人也混混眼熟,別動不動就被自家人拽進(jìn)局子里刑訊去了?!?/br>方淮哼了一聲,“那我不去,我怕我一槍崩了他們?!?/br>張鋅哈哈大笑,美女嬌滴滴地倚偎在他身上,“三少爺真是幽默?!?/br>方淮瞇眼笑著目送這倆人離開?,F(xiàn)在是上午九點半。張鋅幾乎每隔一天就會帶一個新的姑娘回來,第二天早上九點到十點之間離家,晚上如果不早回家的話就一定混跡在某個歌舞廳,目前來看好像沒什么反常。這個城市很大,日租界法租界各占一角,強龍和地頭蛇滿大街游竄。按理來說人人都有可能害他,但是方淮好幾個任務(wù)做下來也算是有點經(jīng)驗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家里一定有鬼。不著急,慢慢找。方淮喝了一口下人送來的咖啡。十點鐘的時候,他大哥的司機(jī)從后門出來了,往車庫那邊走。張鐵現(xiàn)在管著張家各個產(chǎn)業(yè)的大頭,每天忙的腳不沾地,十點出門已經(jīng)算晚了。方淮笑瞇瞇地舉起手,沖司機(jī)先生揮了揮。司機(jī)先生頓了下,一路小跑過來,“三少爺,找我有什么事?”“我沒什么事,就是好奇大哥今天怎么這么晚走,不是像我一樣爬不起來床吧?!?/br>司機(jī)嘆了口氣,“我還以為您有什么事。今天早上賭場有人鬧事,底下人沒處理明白,得罪了一個商會的頭。大少爺生了大氣了,打了一早上電話給人賠不是,現(xiàn)在要親自去處理。我啊沒時間和您再多說了,等大少爺氣消了,您自己去問吧?!?/br>他說著,沖方淮擺擺手,一路小跑著往車庫那邊去了。唔……看起來,也沒什么不對勁的。方淮的表情嚴(yán)肅下來,他端著咖啡慢慢騰騰地往回踱,錘子剛好在大廳,一看見張錚屁顛屁顛跑過來,“頭兒,您怎么樣了?”方淮哼唧了一聲,隨手把喝了一半的咖啡塞進(jìn)錘子手里,“還湊合?!?/br>錘子哦了一聲,把咖啡放在桌上,跟著方淮往外走,“我就知道您貴人有福相,不可能有大事。但是聽說老爺不讓您管鋼鐵廠了啊,那咱們今天怎么說?”“老子早就膩歪了處理那些破鋼爛鐵好嗎?晚上我二哥組局?!?/br>“哦!”錘子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上次您說看了就高興的那個姑娘,那個那個,那個什么左家的二小姐,今天畢業(yè)典禮。左家好像就是在云海堂要辦個派……派什么來著?”方淮斜眼,“派對?!?/br>“哦對!我這腦子,還是您這留過洋的聰明?!?/br>方淮懶得回應(yīng)這小子的恭維。錘子說的姑娘叫左靈芝,一個女學(xué)生,張錚之前在一個學(xué)生活動上見過,覺得挺清秀,就和錘子提了幾句。“左家的派對是幾點?”“好像是下午三四點入場吧。”錘子想了想,“您之前不是收了請柬了嗎?”方淮嗯了一聲,張錚原本沒打算去,所以那個請柬一直在桌子上扔著。他腳步頓了下來,“你去給我把請柬拿來,開輛車,咱們下午先去給左二小姐買個禮物?!?/br>錘子笑得像個流氓,“誒呦呦,我就知道,得了!您等著!”方淮沒去崇光百貨,印象里左靈芝是一個很清秀淡雅的女生,梳著齊劉海,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是個符合現(xiàn)代人審美的長相。他琢磨著去給左靈芝找個布莊做一條絲巾,精致又不至于過于隆重。最重要的是,他要去的那個布莊是之前和老上級聯(lián)絡(luò)的地方?,F(xiàn)在調(diào)琴師遲遲沒有出現(xiàn),也不知道那家伙知不知道昨天的事情,方淮不想長久等下去。他想傳達(dá)一種信號,除了去從前的通信站溜達(dá)一圈之外,還真想不出什么別的法子。車子在街道上拐了一會,滿眼都是民國時期人民的裝扮。這個時候的社會極度扭曲,兩極化嚴(yán)重,富人富死窮人窮死,中間游走的就是地痞流氓。方淮半閉著眼睛養(yǎng)神,一邊在腦海里整理張錚之前任務(wù)的細(xì)節(jié)。這家伙做事非常縝密,縝密到可怕,他對風(fēng)險幾乎零容忍,方淮仔細(xì)想了很久,實在是想不透張錚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能把自己的身份曝光出去。“頭兒,隆祥布莊到了?!?/br>方淮下車,這是一樁獨門獨棟的小房子,兩層。二層是倉庫也是老板的住處。一樓就是展示出來的布樣和縫紉機(jī)。之前教師是這里的老板,現(xiàn)在教師走了,這個店盤給了一個普通商人,并不認(rèn)識張錚。“您要選什么布料?做大件還是小件?”方淮在柜臺之間轉(zhuǎn)了一圈,目光把樓上樓下打量了一通,淡淡道:“做條絲巾。”“哦,那您真是來對地方了。今天早上我這剛上了不少西洋絲,顏色也很高級。”方淮的目光跟著老板手指著的地方打眼一看,是幾匹香檳金和金粉色的料子,他隨意一點頭,“我要送的姑娘很清純,你幫我選一塊吧?!?/br>“得嘞!”錘子笑嘻嘻地湊上來,用肩膀撞方淮,“頭兒,你對左姑娘是真動了心思啊,這料子多貴啊,真大方?!?/br>方淮瞪了他一眼,把他的豬蹄從自己的身上拎了下去。裁縫抱著布匹進(jìn)去裁剪了,方淮吸吸鼻子,“老板,你這布莊怎么一股潮味???”“???有嗎?”方淮點點頭,“有,我在外面站會,你盡快做好了給我。”“得嘞,我給您二位搬兩把椅子出去?!?/br>“嗯,有勞。”方淮坐在店門口,笑瞇瞇地看著街上來往的行人。隆祥布莊周圍有不少店子,茶鋪咖啡館,賣鹵rou的和賣酥油餅的,斜前面有一家店的門臉罩著布,還在施工中。根據(jù)張錚的記憶,那里之前是一家賣胭脂水粉的,因為質(zhì)量差,還總忽悠富家小姐,被砸了幾次店之后徹底黃了,也不知道老板洗心革面后做什么新買賣。有認(rèn)識他的人路過,沖他招呼,“誒?這不是張三少爺嗎?怎么在這坐著?”方淮笑瞇瞇的,“給女孩子買禮物?!?/br>都這么明目張膽了,邱城啊邱城,你再不來,老子就要涼了。下午兩點半,方淮把一個精致的小盒子丟給錘子揣著,出發(fā)去云海堂。左家的派對在二樓,一屋子精心打扮的人,就只有方淮在襯衫外面隨意地套了個西裝馬甲,連個領(lǐng)結(jié)都沒打,可他人一進(jìn)宴會廳,就吸引來了無數(shù)目光和搭訕。方淮一邊和大家扯東扯西,一邊感慨張錚這個宿主是真的不錯,顏正又多金,如果不是背負(fù)著雙重身份,這個任務(wù)也是怪享受的。派對還沒有完全開始,到場的人大多是來找機(jī)會攀關(guān)系的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