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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舔干裂出血的嘴唇。好像叫錯車了。他正打算厚著臉皮轉(zhuǎn)身離開,車后座的玻璃忽然降了下來,一個面無表情的精英男看了他一眼,“這人是誰?”這話不是問方淮的,方淮不傻。副駕駛的玻璃也降了下來,司機看了他一眼,回過頭對男人恭恭敬敬地說道:“他就是娛樂部大衛(wèi)今天提到的那個見習娛記,惹事了的那個?!?/br>“唔……”男人瞇了瞇眼,上下打量了方淮一通,“被打成這樣?!?/br>這個人方淮知道。哦不,準確的說,王可樂知道,在公司內(nèi)部的資料中看過。這人叫程河,是創(chuàng)界傳媒的少東家,本來傳言程河應該是兩個月前接手創(chuàng)界的,剛好和王可樂差不多時間進公司。結(jié)果這位少東家回國前去玩攀巖,一下子給摔了,醒來后據(jù)說腦子出了毛病,因此拖了一個來月才進公司。不過那都只是江湖傳言。大佬們和小蝦米隔了可不僅僅是一條食物鏈那么簡單,王可樂沒興趣研究人家,自己的日子還過不明白呢。于是方淮審時度勢,學著王可樂平時的樣子慫兮兮地把手往袖口里一插,彎腰點頭,“老板晚上好,不好意思我攔錯車了,您快走吧走吧。”聽見方淮說話,司機升上了副駕駛的玻璃。本以為這輛汽車下一秒就會揚長而去,然而程河皺著眉看了他兩眼后,突然說道:“上車?!?/br>“呃?”方淮一下子出了一身冷汗,“老板,這次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已經(jīng)被李元誠派人打一頓了。這種大明星的套路我很熟悉的,我今天去和他談賠償,等一下午沒等出來人,結(jié)果晚上又雇人揍我一頓,這還不清楚嗎?我們這種上不了臺面的小新聞根本沒啥影響力,而且還沒來得及擴散就被撤下去了,賠償也陪不了幾個錢??隙ㄊ撬慕?jīng)紀人讓他不如用這事炒一炒寬容大度包容媒體的人設(shè),所以不讓咱們賠了。他又氣不過,所以才晾我一天加打我一頓了事。反正不管怎么樣吧,公司一定不會有什么后續(xù)的經(jīng)濟損失,求您放我一條生路吧。”方淮絮絮叨叨說了一大串,他是真的有些害怕,沒人比他更了解這些手握各種產(chǎn)業(yè)的老總們一個個都有多復雜,看他不順眼了要碾死他,就像碾死一個螞蟻一樣簡單。這深更半夜的,就算不去一條命,真被廢一只手也很傷啊。而且,那個李元誠,根據(jù)王可樂的記憶,一八八大長腿,名字里帶著一個g字,難說是不是邱城啊。如果真是邱城,連邱城都沒真廢他一只手,可別讓別人廢了去。……方淮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什么心理。程河面無表情地聽方淮說完,“上車?!?/br>方淮后脖頸發(fā)涼,賠著笑臉,“老總,您看,這……”副駕駛的玻璃又降下來,司機冷臉看著方淮,“用我去拉你嗎?”方淮上車了。第38章狗仔上位記02┃咖位不是只有他一個人高車上的空調(diào)賊冷,車門一關(guān),方淮就打了個哆嗦。身邊的大佬沒說話,司機也沉默,方淮看了眼車窗外飛快倒退的街景,“老總,您這是要帶我去哪?”程河沒有回答,氣氛一度非常尷尬。方淮舔了舔嘴唇上的血,嘆口氣,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了。余光瞟過去,這男的也是個大長腿,黑眼仁。程河,姓程,這就有些微妙了。方淮瞄了一眼這輛車的內(nèi)飾,兩排座,真皮座椅上套著竹涼墊,后視鏡上掛著一塊玉佩,前風擋玻璃旁邊還擺著一瓶車載香氛。“這車是您的私駕?”程河嗯了一聲,“你有什么話說?”方淮一臉諂媚笑,“您品味真好?!?/br>這個人不是邱城。根據(jù)王可樂同學在酒店外面蹲李元誠的記憶,李元誠的座駕是一輛黑色的兩座跑車,內(nèi)飾情況不明。同樣都是大長腿名字里帶g這個音的,似乎后者是邱城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方淮垂著眼睫看著自己的手,王可樂剛?cè)胄袥]多久,還沒怎么遭受烈日下扛著攝像頭蹲六個鐘頭的苦楚,這雙手還是白白嫩嫩的。方淮把手心轉(zhuǎn)過來,那里全都擦破皮了,有的地方還沒完全凝固,還有血在往外滲。方淮默默地把兩只手又往自己身前攏了攏,這要是蹭到了大老板的車上,估計又是一頓揍。車子上了高速,跑了一會后從匝道下,指示牌上寫著通往某醫(yī)院。方淮一個激靈,“我們這是要去醫(yī)院?”前排的司機終于大發(fā)善心回答了他的問題,“你小子很走運。程總剛好有事要去醫(yī)院處理,你傷成這樣,也得去包扎下傷口吧?!?/br>方淮一愣,隨即換上滿臉堆笑,沖著程河點頭哈腰,“謝謝老總破費,真是不好意思?!?/br>男人抬起眼皮掃了他一眼,“我似乎沒有說要付你的醫(yī)療費?!?/br>方淮的笑容僵在臉上。雇主品牌不是這么做的吧……難道不應該各種體貼溫存俘獲員工的心嗎?不過也是,就王可樂這貨,不讓人直接踢出公司就不錯了,誰還和他做雇主品牌。程河又看了他一眼,突然改口道:“你確定自己是被李元誠找人打的?”方淮點點頭。“那你的醫(yī)藥費我包了。”???什么情況?看出了方淮的費解,程河淡淡道:“不管怎么說,算是為了敬業(yè)而挨揍。”原來是這樣。方淮狐疑地又瞟了一眼程河,從表情上看不出來任何貓膩,但他總覺得這事不該這么簡單。到了醫(yī)院的地下車庫,兩個醫(yī)師和四個護士在門口等著,程河直接和他們?nèi)コ肆肆硪徊侩娞荨K緳C陪著方淮去掛外科,這位大哥膀大腰圓,表情很兇,方淮在他旁邊走著像一只小雞。“大哥,您看要不這樣,我自己看病,回頭找您報銷?”司機瞟了方淮一眼,“少廢話。”方淮再次很識時務地閉嘴了。這家醫(yī)院挺貴,本來就不是尋常小老百姓看病的地方,凌晨人就更少。方淮進了外科診室后主治醫(yī)師看見他先是一懵,目光在他青腫的臉和破爛的衣服上徘徊了半天,透露出猶豫,再看他背后站著的西裝大漢,表情更是復雜。方淮大大咧咧地咳嗽了一聲,一屁股在醫(yī)生對面坐下,“大夫,我讓人給揍了,您給我拍個片子擦擦藥?”醫(yī)生猛地回了個神,“好?!?/br>一邊齜牙咧嘴地感受著高錳酸鉀直接接觸傷口的刺激感,方淮一邊時不時瞟著背著手站在自己旁邊的大叔,“司機先生,您怎么稱呼?”高冷的司機瞟他一眼,“姓秦?!?/br>“秦先生……”方淮十分自來熟地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