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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吃什么嗎?” 宋昉差點被他問出五升老血。 什么想吃什么不想吃什么? 大佬, 這根本不是想吃什么和不想吃什么???! 宋昉一雙杏眼瞪的溜圓,盯著那張俊臉看了老半響, 眼神像是想從那臉上剜下一塊兒rou來一樣。 到底是真傻還是欲擒故縱?宋昉看不明白。 重重的冷哼一聲,收回視線,再也不想看到這個人。 江既明站在原地,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 女朋友這次生了個大脾氣。 直到洗完澡漱完口上床,都不理他,和她說話也是愛答不理,敷衍極了。 偏過頭看倚著床頭看手機完全當他是透明的人。 LPL第一中單頭真的痛。 很傷。 巨傷。 “宋昉,”他看過去,“你——” 她卻看也不看他,頭也不回的答:“你還不去洗澡嗎?已經(jīng)十一點了,我要睡了?!?/br> 十七個字,輕輕松松將我們A神打敗,毫無還手之力。 從來沒有這么挫敗過,就連RG的黑暗S6時,他都沒有感受到過這么的無力。 殊不知,‘女朋友到底為什么生氣’,和‘女朋友今天有什么變化’并為世界第一大難題。 輕嘆聲氣,將手機扔在枕上,從床上起來。 一步三回頭的,走進了浴室。 宋昉靠在床頭,隱約聽見不遠處人的咕噥聲——‘她到底怎么了’。 門輕輕闔上。 那咕噥的低語也徹底隔斷。 不多久,花灑水聲嘩嘩,磨砂玻璃映出一道頎長身影。 身旁的白枕上的手機還亮著燈,沒有關閉。 宋昉不經(jīng)意間瞥過,屏幕上的幾個中號字體讓她猛地頓住目光。 不自然的清咳幾聲,頭一次做偷窺手機犯,她不怎么適應。 湊上前,低下頭。 屏幕里是一排排的宋體小字。 搜索欄里的字讓她低笑出聲 ——女朋友生氣了怎么哄 風水輪流轉。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小江啊。 你也有這么一天。 那些答案里,五花八門的什么都有——‘快速道歉’‘快點發(fā)個大紅包’‘送個大禮物’‘裝個女裝給她看’等等等,什么都有。 哪里知道,平復女朋友的氣焰,其實不用這么多花招,你只用捧出自己的真心給她看,什么氣都沒有了。 江既明從浴室里出來時,床頭柜的燈已按滅。她已經(jīng)躺下了。 他擦干頭發(fā),帶著滿身薄荷香,掀開被子一角,趟進去。他知道她還沒有睡,長臂一伸,將溫香軟玉抱滿懷,她也沒有反抗,仍由他抱著。 房間很靜,靜到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宋昉?!?/br> “恩?!?/br> “對不起?!?/br> 網(wǎng)上說的,哄女朋友萬金油第一條——真誠道歉。 宋昉強咬著下唇,使了好大的勁憋笑,憋的聲音都有些抖:“對,對不起什么?” emmmm 好問題。 這可難住我們小江了。 對不起什么? 他自己也不知道。 好半天后,身后的人才悶聲說:“我不知道?!痹捯徽f完,抱她的力度更緊了,像是很怕她因為這句話生氣,一怒將他推開,不想在他的懷中多呆一秒。 宋昉對此反應倒是沒什么,貼在他的胸前,動也沒怎么動?!安粶蕚浣o我發(fā)給大紅包?” 江既明頓了下,下一秒就要伸手拿手機,答的利索:“好?!?/br> “好什么好?!”她轉過半個頭看他。關了燈的房間里,只能憑借窗外的銀光看清他的面龐。宋昉看著那雙黑亮的眼,猶豫了好久,才低低說出口:“江既明,我以為,你這次帶我來O市,是帶我來見你爸媽的?!?/br> 江既明一滯。 之前因為一直是這么想著,她的心情是很忐忑又帶著激動的。 但時間一天一天過,因為他的閉口不提,激動的心情一點點消退,消退,到現(xiàn)在只剩下對自己的質(zhì)疑。 是不是,他覺得他們之間的速度過快了?又或者,他根本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喜歡自己……? 滿腦子的疑問,快要讓她抓狂。 他沒有說話。不知道是在斟酌著用詞還是因為被戳中心思,不知道如何應答。 羽睫輕輕顫動了幾下,她滿眼寫著失落二字。深呼吸一口氣,她才說話:“既然這樣,我們明天就回——” “宋昉,不是你想的那樣?!?/br> “…嗯?” “我們來之前我的確是想帶你去,但后來一想,你難得有假出來旅游,帶你去那種地方,不太好?!?/br> 宋昉聽出來了,這幾句話后隱藏著好多關鍵信息,可她完全不懂。 她的眼對上他的,幽深的雙眸好似掩藏著萬千情緒,她更加不懂了。 兩人沒再說話,世界都好像靜了。 俄頃,她的額前被溫熱的雙唇親啄了下,挺翹的鼻尖蹭著她的額角,用低柔的聲音說:“宋昉,明天早點起,我?guī)闳タ次覌尅!?/br> 她在他懷里,重重的嗯了聲。 第二天的早上,兩人都起的很早。 O市的三四月一貫如此,不是飄著小雨就是陰天。 今天也是,飄著細細陰雨挾著冷風,涼的讓人直打顫。 好在O市的雨是間歇性的。 下了會兒就不再下,過了會兒,又是一片小雨落地。 他們進花店時,空中還飄著雨,挑了一束花出來,雨已經(jīng)停了。 捧著花,兩人叫了一部的士。 師傅用蹩腳的塑料普通話問著,帥哥,克哪里咯(去哪里)? 江既明報出了一個地名。 師傅聽后愣了下,又噢噢了幾聲,發(fā)動引擎往他報的目的地駛去。 而一旁的宋昉,在聽到那個地名后,心如亂麻,什么心情都有,萬分復雜。 她其實在昨天心中就有這種預感的,在他說完那些話之后。這種預感很小很細微,卻又像一根尖細的針,絕不容人忽略。 宋昉刻意的奮力的想將它忽略,她很不想,很不想,事實像她猜測的那般一樣。 但現(xiàn)在的一切都在向她說明。 事實就是她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