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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起拳頭就想要揍下去,但是他傷的太重,我怕我一拳下去他就起不來了。只有氣的握著拳頭亂甩,心里有種被人當超級白癡耍了的感覺。我硬憋著怒氣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都在搞什么名堂?”借壽婆抬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白翌,然后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后面的那個東西馬上就要跟過來了,你們跟我走。”我瞪著白翌,我知道這小子絕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居然到頭來是他在瞞著我。這讓我有一種被狠狠的捅了一刀的感覺,他避開了我的目光。不語的跟著借壽婆,也沒有想要對我解釋下到底為什么會這樣。六子拉住我問道:“這是怎么回事?這老太是誰?臥槽!演的是哪出戲???”我捂著自己的肩膀說:“你問我?我問誰去?走,跟過去看看??此麄兊降淄媸裁椿??!?/br>這里和前面的壁畫不一樣,沒有了前面那種奇怪的人像。而是由各種各樣的八卦或者是五行陣形組成,有些圖案非常的復雜,而有些則就是幾根直線和曲線。我完全看不懂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不過我這次的注意力都在白翌和借壽婆身上,也沒心情去關心這些玩意。我一直在等,等白翌能夠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解釋。比起趙老板就是借壽婆這件事,白翌的欺騙對我的打擊更加大。我差不多心有一半已經結冰了,另一邊我希望他會給我一個滿意的回答,我不相信白翌會對我有所隱瞞。我退一萬步說,至少他不會害我吧!突然他們在通道的一處停了下來,我發(fā)現這里的壁畫是一組非常怪異的八卦圖,和我們之前看到的大不相同,雖然大體構造差不多,但是方向和順序都不一樣。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就是最古老的先天伏羲八卦。只依靠八宿來驗算一切。這些八卦圖畫的十分的嚴謹,包括圓形也是非常完滿。這些很可能都是失傳的文明,如果真的能夠印回去,就算不拿去賣,獨自研究估計不出十年也可以在現在的風水界引起軒然大波。此時老太婆拿出了一塊玉玨,掰成兩塊,一塊擱在了坤卦處,另一塊則放在了艮掛上。玉玨一放上去便陷進兩塊石碑的凹槽處,隨之墻壁便出現了一幅應龍劈水圖。這條應龍畫的栩栩如生,所用的顏料讓我和六子這兩個學畫畫的人都看得傻眼了,這條龍仿佛真的將要騰飛一樣。顏色極其華麗。它的顏料十分的考究,歷盡幾千年依然絢麗異常。在畫的邊上刻有幾個字。但那是甲骨文,我根本不知道它在表達什么東西。六子雖然也稍微懂一些,但是畢竟不是行家。我們兩個人像看天書一樣的看著這些文字。白翌看我們幾個皺著眉頭,便念道:“太陰起卦,歸葬而行。應龍避水,八宿求九魂……”他想要繼續(xù)說下去,我瞥了他一眼,打斷道:“行了,你念了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還是省省力氣吧?!?/br>六子拉這我得衣角,我避開了白翌的目光,白翌并沒有多說什么,乖乖的閉上了嘴巴。我心里的火氣更加深了幾分,果然這年頭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再親近的人說不定也是把你當白癡一樣的耍。老太婆陰笑一聲道:“白少爺走到這一步就不用再藏著掖著了,這小子遲早會知道的。你又何必如此呢?”我被她那么一諷刺,心頭頓生起一股怒火,猛的轉頭問道:“知道什么?”老太婆嘿嘿一笑想要開口,白翌先一步說道:“這事由我來說,你不要插手我和他之間的事?!?/br>老太婆那張爛臉露出了灰白色的眼珠子,轉動的飛快,然后嘿嘿的冷笑了一聲,搖著頭看了看我們,然后便不再理我,而是專心的念著口訣,按照特定順序轉動著手上的玉玨,頓時應龍便向兩旁移了開來。她第一個帶頭鉆了進去,我看了看六子,六子皺著眉頭也跟著進去,我第三個進入,白翌隨后。當我們都進到了密室之后,老太婆又拿出了兩塊玉玦,安放在那石門的乾,巽二卦,念著口訣便關上了大門。白翌此時打開了手電,我們發(fā)現這里居然是一個圓形的石室,里面只有成堆成堆的銅簡,其他什么都沒有。連個壁畫也沒有,墻壁上是最樸實的灰白色的墻壁,老太婆一進入這里整個人就感覺有些變柔和了。她喃喃的說了一些話,但是調子和語氣都不是現代人的詞。感覺像是很老的古話。進入這里,連我都感覺有一種稍微的脫離了危險的緩和,人一放松,才感覺自己流了很多的血,整個人眼前一黑,就想要往前倒,白翌見勢連忙扶了我一把,然后撩開我的衣服看看我的肩膀。他一看我的傷口,皺著眉頭說:“處理一下吧?!?/br>我推開了他,淡淡的說:“沒事,六子幫個忙,替我把紗布拿出來?!?/br>六子這個時侯也看出了我真的是氣到炸肺的份上,也不敢多說什么,拿了紗布就扔給我。我看了看白翌,他身上也都是傷口,脖子上還被勒出了條很深的勒痕,不禁心里又泛起了辛酸。畢竟不忍心看他受這樣的罪,我扔了幾卷紗布給他,讓六子替他包扎,而我則躲在了一邊處理肩膀上的傷口。老太婆此時站在了屋子的中間,灰白的眼珠死死的盯著屋頂,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她依然穿著趙老板的衣服,不過一頭的白發(fā)披在身后,看上去十分的刺眼。她發(fā)現我在注視她,便回過頭來對我戲謔的笑了笑,一邊笑一邊從臉上掉下一大塊灰白的皮屑,她就像是一個蛻皮非常嚴重的蟒蛇一樣,不停的從自己的皮膚上掉落這些東西。她一張嘴我就聞到了一股過去類似燒死人衣服的那種焦臭味。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她這樣真的已經不能叫做半神半鬼了,估計連鬼都要被她嚇死。這和我第一次見到的那個和藹的老太婆實在差別太大了。難道說這才是她原本的摸樣?長這份上真的是悲哀到沒話說了。不過我過去見她第一眼便覺得她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鬼氣和貴氣,這兩種大相徑庭的氣息居然在這個老太婆的身上融合的十分恰當?,F在她變成這種模樣,那種氣息依然沒有消失。我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問,其實如果白翌肯說也許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云里霧里,但是白翌做人太不夠意思,瞞我到現在,居然還是這老妖婆自己先顯身了,否則估計我到死都以為這個老太早就灰飛煙滅了。這也讓我后怕起來,到底他瞞了我多少事情?我又在這些謎團中扮演著怎么樣的一種角色?白翌一直默默不語,也沒找我解釋,也沒做其他的事情,只是安靜的包扎著自己的傷口。我瞪了他一眼,感覺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樣子,也覺得真的是落魄不堪。我們十幾個人來到阿尼瑪卿,最后就只剩下了我們四個人。借壽婆一點點移到我這里,抬起她那張猶如腐爛的白包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