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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人們認為這樣的怨氣就連神都吃不消。不過不能讓三十六個人自愿而死,也就是說要找那種不想死的,才能聚集怨氣。此后這種方法就在王室中秘密傳了下去,你白天給我看的那個罍就是這種惡咒的盛器,誰拿到了誰倒霉?!?/br>我回想起那個裝有黑色污垢的罍,但是依然疑惑的問道:“那么即使如此,你找鬼婆去干什么?過去你說過活人是不該去那里的。”他看著我尷尬的咳嗽幾聲說:“因為我懷疑這次的事件和上次的玄璜璧有關(guān)系?!?/br>我努力的回想到底是什么東西又可以與那個玩意扯上關(guān)系,不過一回想當時的情景我還是覺得十分的刺激,那個玄璜璧陰冷的要命,幾乎可以把我的骨髓都凍結(jié),但是最后還是讓我們給脫身了。白翌繼續(xù)說下去:“你還記得在你抓住玉璧的時候有什么異樣么?”我搖了搖頭,說:“那個時侯太冷了,我大腦又極其興奮……說句實話,我都不太記得當時的場景了,真的沒有感覺到哪里不對勁?!?/br>白翌摸著杯子說:“但是我卻注意到一件事?!?/br>我連忙問道:“什么事?”白翌抬頭看著我說:“那個時侯你的眼神根本就不是你自己的,非常的陰毒?!?/br>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他繼續(xù)說:“本來我以為你是被恐懼嚇昏了頭,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根本不是人能夠露出的神情。這得需要背負多大的怨恨才會擁有這樣陰毒的眼神?不過這一切我都沒有告訴你,第一是沒必要再嚇唬你,第二是我對自己的猜測也吃不準?!?/br>我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白翌說道:“這次我去找鬼婆就是要確定此事.果然這問題不是出在玄璜璧,而是出在裝玄璜璧的盒子上。那個盒子也是一個鬼器,而且鬼婆也只是知道凡人不得開啟此盒,但是她說她沒想到我們會去打開,所以她對此事知道的也很局限。雖然我覺得那老太婆藏著掖著的事太多,不過可以肯定一點的就是這個盒子本來不是用來放玉的,那么到底是誰將其掉了包呢?還有就是如果這件事情是一條導(dǎo)火線,那么它會牽扯出什么東西來?相對于此,我們手上的資料實在是太少了。”他的臉上有著明顯的懊惱,并看著我的臉說:“哎,當時情況太緊急,我們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那塊玄璜璧上,而且鬼器上如果沒有刻上三十六個惡鬼的名字,那么它和普通的青銅器也沒有任何的區(qū)別。我并沒有多往這方面去想,哪知在你拿起玄璜璧的同時也就開啟了所謂的八苦咒?!?/br>我“嗯”了一聲,陷入了思考之中。如果事實真的像白翌所說,那么我還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居然讓我攤上了這么一個橫禍。那個蟠龍紋蓋罍的發(fā)現(xiàn)者也應(yīng)該是受到八苦之難才會喪命,而且他們明顯是死于意外,倒是和圖坦卡門的詛咒有些類似。但我的情況似乎和他們又大不相同。我把我的疑問告訴了白翌,白翌愣了一下,最后說道:“這個可能會按照每個人的不同而定吧,那個蟠龍紋蓋罍上刻的可能并非是特別厲害的鬼咒;而玄璜玉則不一樣,它本身就是神物,其分量比傳說中的和氏璧還要高一檔次,那么那個盒子里的也絕對不會是一般性的鬼咒?!?/br>我隱約覺得白翌似乎還隱瞞了些什么,他沒有把話都說完,因為他有些話明顯是經(jīng)不起推敲的。不過,既然他不想說肯定也是為我著想,我不能勉強,便干脆的換了一個現(xiàn)實一點的問法,問道:“那么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白翌吐了一口氣,站起來再一次走到寫字臺前,他看了昨天自己寫的那張紙頭一眼,又拿出了另外一張空白的紙頭,一邊說一邊比劃道:“我現(xiàn)在說的也是一種推測,但是……是最接近這個咒本身的推測?!?/br>他和昨天一樣在紙上寫了八苦,然后當中寫著我的名字。他拿起筆說:“如果我推斷的沒錯,你遇見的八苦很可能是一種打亂的陣法并不會按照原先我所說的順尋進行,而是用一種特殊的規(guī)則在進行著。首先我猜的是死,死所對應(yīng)的可能正是岳蘭的事情,還記得你當初渾渾噩噩的時候說的一段話么?”我回想道:“你說的是不是,死,亡者之淚?”他點了點頭,于是在死這里寫上“亡者之淚”、“岳蘭”幾個字后,繼續(xù)說:“這個就是咒的第一步,直接就對應(yīng)了死亡,幾乎和一般性的八苦起念陣相反。由死而開始的噩夢,于是按照岳蘭信上的意思,接下去的一個應(yīng)該是求不得,妄念之罪,這個我對應(yīng)的不是別的,真是那對養(yǎng)九僰噬魂棘的父子。而后一個是床,也就是生,輪回之苦。最后我們遇見的玲園里的那兩個女人就是老,執(zhí)念之怨。接下去的信里居然說給血掩了,不得不說非常的不妙,因為以上的四苦咱們都經(jīng)歷了,就算有險,也避過去了。但是接下去的完全是未知數(shù)……這封信,對我們的作用很有限。”突然我的手機響了起來,將我們兩個都嚇了一跳。我有些惱火的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牛皮糖的聲音,他顯然十分的恐慌,說話的聲音簡直像是唱大戲的。他在電話里說道:“喂,安子,那個……那個罍太邪門了。還記得我跟你說的我們的館長么,他今天晚上居然死在了那個罍的邊上,而且還是用旁邊的那把青銅劍自殺的。但是他死的時候還在笑,這個笑容我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太恐怖了。你……你真的遇到和那個東西有關(guān)的麻煩了么?你要小心啊,這個罍已經(jīng)被國家研究所的人搬走了。這件事是被封鎖的,你……你別說出去,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就在牛皮糖要說什么的時候,電話那頭一下子傳來了刺耳的雜音,仿佛信號不良似的,隨后手機就自動掛斷了。我連忙再打過去,卻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關(guān)機。我回頭看了看白翌,白翌也在看著我卻沒有說話。其實不用說什么,光是看我的表情也知道那事情不會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我抓了抓頭發(fā),把我在電話里聽到的內(nèi)容告訴了白翌,白翌的眼神越聽越冷。最后我們都默默不語,氣氛十分的僵冷。良久,白翌站了起來對著我說:“別多想了,睡覺吧。事情總歸會有辦法的。”我胡亂的點了點頭,脫了衣服就倒在床上,只感覺渾身上下仿佛被一百個沙袋擊中一樣,沒來由的沉重。我閉上疲憊的雙眼,漸漸的睡著了。第二天我沒起來,最后還是被白翌拽起來硬丟進了廁所里,像幽魂一樣的洗漱完畢。白翌似乎也沒有睡好,眼睛里都是血絲,不過他卻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依然和過去一樣的時間起床,買早點,拿報紙。我渾渾噩噩的坐在飯桌邊上,拿起油條就往嘴里塞,然后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