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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拳頭燙,明明是光頭比較好嘛。真希望他別戴了。干脆把這頂假發(fā)丟到火里燒掉算了?!?/br>青山的手指頂著拳頭燙假發(fā)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不行的吧”小杉一臉苦惱的搖了搖頭。“社長是一個纖細(xì)的人呢。而且要由誰來忠告他別戴假發(fā)啊”青山看了看涉谷,兩個人的視線撞在一起。“我們?nèi)齻€人中,‘只有’涉谷知道社長真實的長相……”“不要?!?/br>迅速拒絕了。“為什么?你自己不是也說芳郎光頭的樣子很帥嘛!”青山一副要找茬的樣子。“人都會有各種各樣的愛好。雖然拳頭燙很奇怪但是我已經(jīng)看慣了,而且也不會給工作添什么障礙?!?/br>“按你那么說,芳郎就算到了八十歲、九十歲都要戴著拳頭燙了!這樣真的好嗎”就算九十歲的社長根據(jù)自己的意志戴上假發(fā),然后被周圍的人用奇怪的眼神注視著,也和自己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我、我啊……這話只在這里說,我超級超級討厭拳頭燙的!”青山把拳頭燙假發(fā)扔了出去,假發(fā)打中了隔扇,“啪”地落到榻榻米上。“要是拳頭燙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就好了!到底是哪個家伙發(fā)明了這種發(fā)型??!”青山手腳并用地在榻榻米上撲騰著。你到底幾歲啊……涉谷把吐槽用力地咽了下去。酒精實在是太恐怖了。都把老大不小的大人的理性都奪走了。像小孩似的撒著嬌的青山突然起身,從小小的化妝包里取出了一支筆。還以為她要做什么,結(jié)果竟看到她在社長最顯眼的額頭上寫了“禿頭LOVE”。“你別這么做啦,青山?!?/br>小杉雖然在責(zé)怪青山,但也笑了出來。“我們幾個對芳郎的禿頭愛得深沉啦”“雖然我們就算社長是禿頭也沒什么,但是他本人卻在意得要命,該怎么辦才好。涉谷,你把社長頭上的字擦掉吧?!?/br>接過小杉遞過來的濕巾,涉谷在社長頭上輕輕擦著……但是,擦不掉。只是稍微變淡了。本以為筆是水溶的,但難不成是油性的嗎?用了點力嘎吱嘎吱地使勁擦,然后手滑了一下。響起了撲哧撲哧的聲音。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看了看社長的頭,剛才還位于涂鴉旁邊的那撮頭發(fā)沒了。把濕巾翻過來一看,果然有一撮頭發(fā)。涉谷嚇得臉都青了。纖細(xì)的頭發(fā),被涉谷一擦就輕易地和這世界說再見了。“……頭發(fā)被我擦下來了。”茫然地嘟囔著。“誒,這就糟糕了。還是別再勉強了”“洗頭的話頭發(fā)也會掉的吧~”罪魁禍?zhǔn)椎那嗌絾问帜弥破孔?,事不關(guān)己地說道。“我打電話問問旅館的人有沒有揮發(fā)油”涉谷猛地站起來,完全把枕在自己膝上的社長忘到腦后了?!斑恕钡囊宦?,社長的頭砸在榻榻米上。至今為止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的男人“嗯、嗯”地小聲呻吟著,翻了一個身。糟了。趕緊跑到隔扇那里取回假發(fā),戴回社長的頭上。可是社長總是翻來翻去,假發(fā)一下子就錯位了。涉谷都快哭出來了,他壓著假發(fā),提心吊膽地注意著社長的假發(fā)。“嗯……這里是……”社長半睜開眼睛,慢慢地坐起來,粗魯?shù)厝嘀鄄€。“芳郎,你喝醉了喔。真沒用啊”青山厚顏無恥地說。如果可以的話,在涉谷把證據(jù)消滅之前社長可以一直睡下去就好了。涉谷取過啤酒杯,慢慢地裝了一整杯以后遞給了對面反復(fù)打哈欠的男人。“我完全沒喝夠,請社長務(wù)必要陪我”使出了追加啤酒把社長灌醉的作戰(zhàn)方案。“謝謝你。但是……如果再喝下去好像會出糗,所以就算了。我先去睡了,大家要玩的開心噢”社長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進旁邊的屋子,然后鉆進了被子里。過了不久就傳來了小聲的打呼聲。涉谷把隔扇關(guān)起來。自然地就變成三個人聚集在一個屋子里了。“那個涂鴉要怎么辦才好啊”涉谷小聲說道。“放著不管不就好了”跟青山簡直沒法說。涉谷看著小杉。“必須要在早上之前擦掉才行”“能不能讓他別在擦頭的時候醒過來呢”“那不是也挺好的嘛。大家都來隆重地支持禿頭~~~”青山咕嚕咕嚕地大口喝著啤酒,沒想到就這么突然趴到了榻榻米上,動也不動一下。萬惡的根源,留下了麻煩之后就逃往夢中的世界了。就算涉谷不能允許地粗魯搖著青山她也沒醒。“青山也倒下了呢??傊蚁劝阉突胤克??;厝サ臅r候問問旅館的人有什么東西可以消掉油性筆的痕跡”“我來幫忙搬她吧”“沒關(guān)系啦。青山很輕的”小杉一下子就把青山抱了起來,出了屋子。只剩下自己一個人覺得很別扭。因為平時的習(xí)慣,不由自主的就收拾起桌子,結(jié)果一直在等宴會結(jié)束的女招待,只花了幾分鐘就收拾完撤走了。一個人在這么寬敞的房間冷靜不下來,小杉也還沒回來。也許是旅館里沒有可以消掉油性筆的東西就去便利店買了,如果是這樣的話真的太抱歉了。悶悶不樂地這么想的同時,聽到廊下傳來一陣咔嗒咔嗒的腳步聲。“涉谷”飛奔進房間的小杉臉色蒼白。“非常抱歉,我現(xiàn)在要馬上回家”“這么著急,是怎么了嗎?”握著手機的小杉的右手在顫抖。“這個時間已經(jīng)沒有電車了,讓店里的人安排出租車,然后……”小杉的目光搖擺不定,那種焦慮從全身上下散發(fā)出來.“請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br>涉谷用強有力的語氣詢問讓小杉一下子看向這邊。“聽到留言說我母親病倒了被送往醫(yī)院,剛才把手機放房間了沒注意,試著回?fù)艿臅r候,我老婆慌亂過度我完全聽不懂事情的要領(lǐng)……”房間的隔扇被打開了,社長睡眼惺忪的臉露了出來。“……聽到你們在談話的聲音,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打擾到你休息了很抱歉”小杉鞠了一躬。“剛才家里來了電話我母親的情況突然惡化。真的很擔(dān)心所以想現(xiàn)在回去……”剛才還發(fā)困的社長的眼睛驚訝地睜得大大的。“你母親沒事吧?”“現(xiàn)在還不到萬分緊急的時候,只是如果我中途退出就會給愉快的旅行潑冷水……”“不要在意這種事,現(xiàn)在快點回到母親的身邊比較好。這個時間已經(jīng)沒有電車了,對了,請用公司的車吧!”“那樣的話大家回程就……”“那個時候總有回去的辦法的。旅館的附近也有車站,比起坐同一輛車回去,也許坐電車會更舒適”涉谷知道社長這么說是為了讓年長的社員心安?!罢娴暮鼙浮保∩汲玳L鞠了好多次躬,然后單手拿著車鑰匙就出了屋子。“在員工旅行時發(fā)生這種事,太糟糕了。如果不是今天的話就能立刻趕過去了。小杉的母親已經(jīng)年過八十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