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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離開的身影,將還帶著他體溫的袋子死死抱緊,呂文就是他在這個世界的神啊,他多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個祭品,帶著狂喜向自己的神獻(xiàn)上一切,可是他什么都沒有,他沒有這個資格。少年李沙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在這個讓人絕望的世界活到現(xiàn)在是有理由的,就是為了才成為那個男人合格的祭品……第二天一早文風(fēng)便出城了,他是跟著一支有異能士保護的商隊走的,當(dāng)然,他為此付出了兩雙舊皮鞋一條舊褲子的代價,至此,他的所有舊東西都換出去了,嶄新的東西他有很多很多,卻不敢拿出來,大災(zāi)變過后三年了,再出現(xiàn)嶄新的陽光時代產(chǎn)物,未免有些驚世駭俗了。沒人的時候他多了一項任務(wù)——將新東西磨舊……出發(fā)后的第四天,文風(fēng)又在休息的時候離開隊伍,在一條小河邊坐好,用寬大的斗篷遮著,開始動作幅度很小磨著一塊兒指南針。他不時的往商隊那邊看去,怕有人走過來,再回過頭的時候文風(fēng)嚇了一大跳,不知道哪里跑來的一個小孩兒出現(xiàn)在身邊。這個小孩兒渾身臟兮兮的連件遮體的衣服都沒有,就這樣光溜溜的站著,也就是五六歲的樣子,臉頰兩側(cè)長有金色甲片,一直蔓延到比常人更尖些的耳朵上,是一個被感染的小孩兒啊,怪不得一個人出現(xiàn)在這里,被拋棄了嗎。文風(fēng)忽然覺得站在眼前這個呆呆的小孩兒似曾相識,不就是初遇姜漢時候的自己嗎……再想到與姜漢在一起的最后一天,他還帶著他搜刮了一家童裝店,難道姜漢早有預(yù)感,讓這個孩子來到自己身邊陪著他嗎,就好像姜漢照顧小時候的自己那樣。文風(fēng)其實一直沒有從與姜漢分開的失落中走出來,他只是拼命壓抑,拼命堅強,可是現(xiàn)在見到這個小孩兒,前塵往事像潮水一樣涌上心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文風(fēng)將那孩子摟進(jìn)懷里,不可抑制的流下眼淚。被一下抱緊的蟲王覺得很怪異,別的食物一見到自己就拼命逃跑,這個奇怪的食物怎么反倒自投羅網(wǎng),難道以為貼在自己身上他就咬不到他了嗎?張開嘴試了試,下巴被墊在文風(fēng)的肩上只能朝天張嘴了啊,果然被固定住的話就咬不到了,這個食物果然聰明!小蟲王驚呆于文風(fēng)的智慧,忘記了自己其實輕輕一推就能擺脫這種“固定了”。文風(fēng)沒有放任自己的軟弱太久,他將自己整理好以后,帶著笑看向一直“乖乖”的小男孩兒,問他,“你叫什么名字啊?”男孩兒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告訴叔叔好嗎?不能說話嗎?”男孩兒依舊不說話,文風(fēng)想這孩子肯定是嚇傻了,還是個小啞巴,一定吃了很多苦才能活到現(xiàn)在,看看那到處是土的身上,有的地方還帶著干涸的血色,還是先帶著他到旁邊的河水里洗一洗吧。文風(fēng)要是知道這個他眼里的可憐男孩兒,身上的血跡不是他的會怎么想,估計會神經(jīng)大條的說:“那就是這孩子家人的,更可憐了!”文風(fēng),你這樣動作輕柔的帶著憐惜擦洗它的身體,被這個“可憐的”孩子吃掉的血跡主人們會哭泣的......看上去才五六歲的蟲族新王任憑男人擺布著,這可真新奇,回想一下,它自出生以來似乎只做了一件事情,就是吃,而且還越吃越不滿意,眼前的這個人類所做的一切他都是第一次體驗,接下來會是什么呢,有些期待的感覺。文風(fēng)從斗篷里,其實也就是伸手探向斗篷內(nèi)的小紅石,拿出一套姜漢曾隨口說是最好看的,帶著小蜜蜂圖案的童裝,給那個小孩子穿上了,還有一頂能把耳朵也蓋住的帽子,這樣小孩兒就不會自卑了吧,看著男孩兒新奇的伸手伸腳的樣子,文風(fēng)覺得自己是個爸爸啦!34、拿著糖的怪叔叔...文風(fēng)彎腰看著眼前小小的男孩兒,說來也奇怪,這個孩子不像是其他掙扎在末世的孩子那樣骨瘦如柴,反倒是胖乎乎的呢,讓人忍不住想將他抱起來,捏捏那個小臉蛋兒,某些時刻神經(jīng)異常大條的文風(fēng)這樣想了,也就這樣做了。一把將小孩子抱進(jìn)懷里,文風(fēng)頓時驚呆了,真重啊。他低頭看著小孩兒的包子臉,對他說:“你個子小小的,分量倒不輕,以后我就叫你小重好不好?”轉(zhuǎn)念一想,小重這個名字也太小眾了吧……“咱們不叫了小重了,就叫不輕吧,呂不輕!”文風(fēng)得意非常,這個名字好啊,既包含了自己對孩子的第一印象,又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這么有哲學(xué)意味的縮寫,哎呀,自己怎么能這么聰明,這么多年的書沒白看!文風(fēng)抱著小孩兒還左右轉(zhuǎn)著開心的叫著:“我叫呂文風(fēng),你叫不輕,呂不輕。”……文風(fēng),給蟲族的王起名字咱們能慎重點嗎,這是什么爛名字啊,這算是名字嗎,你還得意呢,被直屬衛(wèi)隊隊長知道了你就等著死吧!“不輕”先伸了伸小短腿兒,沒夠著地,原來自己騰空了啊。再抬頭看看抱著他的男人,嘴里還叫著“不輕”,那是什么,小蟲王之前吃了足夠多的人腦,明白人類的語言,但是“人情世故”是一點不懂的,難道是在叫自己?不像其他種族的王,“王”只是一個稱謂,而不是它們的名字。對于蟲族來說“王”就是一個名字,只代表一個個體,因為它們無比相信,蟲族的王將會是世界上唯一的王,總有一天,當(dāng)提起“王”不會再有別的歧義,蟲王是這個世界的唯一王。但是現(xiàn)在蟲王開天辟地頭一回的有名字啦,叫呂不輕,不是屢不清,是呂不輕!哎,估計是起名字的人自己腦子屢不清才有了呂不輕吧……真繞!蟲王呂不輕在思考,他是反抗呢,還是就放任自己被抱著呢,其實這樣不用力就停在空中的感覺還挺有趣的,這個人身上還真暖和,他雖然從來不覺得寒冷,但是凡是還喘氣的生物,都會潛意識尋求溫暖的。文風(fēng)見不輕不理自己,只當(dāng)是小孩子害羞了,從懷里掏啊掏的,翻出幾顆水果糖來,血糖有些低的文風(fēng)身上總是備著糖的。小蟲王看著男人手上托著的幾顆小小的東西,綠色的,紅色的,橘色的,它從來沒見過顏色這么鮮艷的東西,透明的亮晶晶的,一時間讓它有些挪不開眼。文風(fēng)看不輕直勾勾的盯著手里的糖,輕笑出聲,小孩子果然還是喜歡這些的,他拿了一顆紅紅的糖果,剝開糖紙,將它放進(jìn)了不輕嘴里。小蟲王第一次被人喂食,將那個漂亮的小石子含住以后,說不清是什么味道,很濃郁的“香氣”充滿了口腔。“甜嗎?”文風(fēng)問呆呆吃糖的小孩兒。原來這是甜味兒啊,小蟲王被誘惑了,他想這個男人的斗篷里怎么什么都有,還有這么好吃的東西,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