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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更燒了。 這就是兩個人的初遇了。 林秀才家沒有娘子,只有他與他的女兒相依為命,沿途走了許久,才終于決定在迎柳村安頓下來。 里正對此表示十足的歡迎,當(dāng)知道林秀才打算在這里長住的時候就更開心了,因為這可是秀才呀! 整個迎柳村里面,學(xué)識最高的就只有里正了,然而里正自己,也只是個小小的童生而已,如今一個秀才要來到他們村中,怎么能讓里正不歡迎呢? 而當(dāng)知道林秀才是個秀才的時候,村中的人表現(xiàn)出了比里正還要豐沛的熱情,雞蛋、蔬果、自家采摘的野貨,應(yīng)有盡有,不過短短兩三天,就擺滿了小小的庭院。 沈梧的母親也叫他去送了點東西,不多,不過是一籃子蔬果而已,都是自家種的,并不費錢財。 沈梧初時還不明所以,但是想到這樣說不定可以近距離見到那個姑娘,甚至還能數(shù)一數(shù)她的睫毛,嗅一嗅她的香氣,沈梧就覺得自己這一趟必須去,所以拿著籃子就出了門。 然而可惜的是,沈梧并沒有見到他想見到的姑娘,只是見到了并沒有多少書卷氣反而有點像獵戶的林秀才。 將籃子遞了過去,沈梧有些失落的回了家,對母親的問話也有些淡淡的,林秀才怎么樣? 林秀才當(dāng)然就是那樣呀,也沒有怎樣啊。 過了半晌,還是按捺不住,忍不住偷偷的又去墻頭瞄了瞄,正好看到窗里的一抹綠意,像是林姑娘的裙衫。 沈梧眼睛亮了起來,雖然只有那一抹,連個人影都看不全,但是沈梧還是看的津津有味,若不是母親叫他吃晚飯,想必一天都不會膩。 而直到三天之后,沈梧才知道母親那天為什么這樣問。 因為里正想要林秀才給村中的孩子啟蒙。 村中的孩子很少有識文斷字的機會,一是因為家中無財,光是筆墨的費用就供不起,更別提還有束脩要交了,二則是迎柳村中就沒有出過童生以上功名的文人,而若是鎮(zhèn)上,則路遠(yuǎn),且鎮(zhèn)上花費不小,所以整個迎柳村,除了里正一家勉強識字之外,剩下的都是一字不識的文盲。 所以當(dāng)知道村中終于來了一個林秀才、并且這個秀才并不打算考舉人,而是在村中長住的時候,村民們都沸騰了。 一定要把這個秀才留下來,若是這個秀才肯給村中小童啟蒙的話,那就更好了。 所以林秀才才會那么受歡迎呀,就連母親都讓沈梧去送禮物呢! 其實沈梧從沒有覺得不識字有什么不好,村中的人都是這樣,祖祖輩輩也過來了,他們家雖然母親身體不是很好,在他小時也有些艱難,但是在他十歲以后,就沒有這個問題了。 不管是下地干活還是養(yǎng)雞養(yǎng)鴨,沈梧都是一把好手,他人聰明學(xué)的快,就算家中田畝不多,但是幾年經(jīng)營下來,也足夠他與母親生活。 可是現(xiàn)在……他遇到了那個姑娘。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他想著那個姑娘柳條一樣纖細(xì)的腰肢,想著姑娘滿身的斯文書卷氣,第一次開始有那么點自卑。 他只是莊家孩子,如同這村中每一個孩子那樣,只是比起人家來,他們家里面更不殷實,也不富足,這樣的他,能帶給姑娘什么呢? 況且,他還不識字,就連姑娘說了什么話,他恐怕都接不上口吧。 即使他們從開始到現(xiàn)在還一句話都未曾說過。 所以,當(dāng)聽到母親說,希望林先生能教導(dǎo)村中的蒙童的時候,沈梧第一次希冀,自己可以和林秀才一起識字。 那樣,是不是就能夠離他喜歡的姑娘近一點呢? 好在,林秀才真的是個很好的人,在里正提出的時候,林秀才立刻就答應(yīng)了,甚至連束脩都不要多少,基本上村中所有的家庭都可以負(fù)擔(dān)。 村民沸騰了,母親也十分高興,雖然家中存糧并不多,但是那一點點束脩還是能拿得出的,只是日子要稍稍緊一點,但是這相對于識字來說,并不算什么。 對于沈母的日子稍稍緊一點,對于沈梧來說卻是沒辦法接受的,因為沈母的緊一點,意味著自己每次只吃一半的飯,而留給沈梧全部,沈梧怎么能接受呢? 但是沈母在這方面有著非同一般的執(zhí)拗,沈梧想了想,還是決定上山一次。 打一些野味回來換取糧食,如今正是春天,萬物初生的季節(jié),野味也足夠豐足。 雖然山上有些危險,但是只要小心一點,不要深入,應(yīng)該還是可以的吧。 沈梧就這樣悄悄的瞞著母親,拿著柴刀上了山。 山路曲折,好在最近沒有下雨,路并不滑,也相對好走,沈梧在剛上山不久就看到了一只野雞,頓時心喜。 對于從小就琢磨著怎么打野味賺家用的孩子來說,一只野雞并不算難捉,所以沈梧只花了不大的力氣,就將它捉住了。 放在背簍里,沈梧決定下山了,一只野雞已經(jīng)足夠換取一點糧食了,撐過這段日子并不難,可是就在沈梧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一只野兔忽然竄了過來。 沈梧眼睛一亮,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而就在沈梧想要給這個野兔也來一刀,賺一筆家用的時候,卻忽然聽到野兔身后傳來的粗重的喘息聲。 聲音低沉而又粗啞,還伴著沉重而凌亂的腳步聲,沈梧幾乎立刻僵直了身子,隨后頭也不回的就往山下跑。 是野豬! 沈梧對自己的記憶很有信心,只要被他見過的聽過的就不會忘記,而野豬的聲音,正是前年有一次跟隨村人一起冬獵的時候聽到過的,對野豬的大力氣和那雙大尖牙,沈梧可謂是記憶猶新。 決不能被野豬追到,他打不過這個大塊頭的。 只是被野兔耽誤那一下,到底是有些晚了。 粗重的喘息就在身后,沈梧拼命地跑,也沒能甩開,就在慌不擇路之下撞到了樹干的那一瞬間,沈梧想了很多。 有辛苦把他養(yǎng)大的母親,有家中還抱著窩的兩只老母雞,有護院的胭脂鵝,還有那個,剛剛搬到他隔壁,他還來不及與她說一句話的,那個小姑娘。 如果自己死了,她連自己的名字恐怕都不會知道,沈梧那一刻,感覺十分不甘心。 如果真的能活下來,他一定要告訴她他的名字,沈梧,這樣如果有一天自己離開了,她也會記得他的。 一陣疼痛襲來,沈梧感覺自己可能要死了,就在他以為自己會被野豬頂了個對穿的時候,卻聽到了沉重的“碰”的重物倒地的聲音。 沈梧來不及思索自己為什么還沒死,而是用僅剩的力氣飛快的爬上樹,而等到目光穿過樹葉的一瞬間,沈梧感覺自己仿佛看到了奇跡。 因為那個據(jù)說是讀書很厲害的那個秀才,居然用一桿□□刺穿了野豬? 從野豬的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