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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了。喜歡女人一點(diǎn)也不可恥,但是把女人當(dāng)救星,縮到她們懷里找自信,不用人說,沈清秋也知道極其可恥,所以他死也不會告訴別人,尤其是告訴岳清源。沈清秋慢條斯理道:“我若是說,我在清靜峰過得不好,你打算怎么辦?把我弄進(jìn)穹頂峰?”岳清源想了想,鄭重道:“如果你想?!?/br>沈清秋果斷地哼道:“我當(dāng)然不想。我要做首徒,你肯把這個位置讓給我做?你肯讓我做掌門?”擲地有聲:“十二峰中,清靜峰好歹排行第二,我還不如等著坐這個位置?!?/br>岳清源苦笑:“小九,你何必總是這樣?!?/br>聽到這個名字,沈清秋背后一片戰(zhàn)栗,心中無比煩躁:“別這么叫我!”清字輩中沈九機(jī)敏,頗得峰主喜愛。是以入門不多時,而且根基不比旁人,卻仍被定為下一任接班人。峰主給首徒取名之后,原先的名字便棄之不用。從前秋剪羅逼他學(xué)讀書寫字,沈九不肯學(xué),惡之成狂,如今卻偏偏靠著讀書背書比旁人聰明,才得了清靜峰峰主的青睞。更可笑的是,天底下那么多字號,偏巧峰主給他取了一個“秋”字。再可笑、再咬牙切齒,沈清秋也不會不要它。這個名字代表的,就是他從今往后、煥然一新的人生。沈清秋整頓心思,笑吟吟地道:“原先的名字我已忘了。“請掌門師兄也忘掉吧。岳清源看著他的笑容,縱使有再多想說的話,也說不出來了。5沈清秋終是沉不住氣,去了一趟穹頂峰。穹頂峰,沈清秋一直能少去則少去。岳清源,則是能不見則不見。每年的十二峰演武會對他來說是件相當(dāng)麻煩的事。蒼穹山派十二峰有固定排位,排位無關(guān)每峰實(shí)力,只是由蒼穹山派最初代開山峰主們的成名時間決定。后代峰主之間相互稱呼便是根據(jù)排位決定,而非根據(jù)入門先后順序。所以,即使他入門比柳清歌晚了許久,可清靜峰排名第二,僅次于穹頂峰,百戰(zhàn)峰排名第七,柳清歌還是不得不老老實(shí)實(shí)叫他一聲“師兄”。可同時,也因為這個排位,每次穹頂峰和清靜峰的弟子都列于相同的方陣內(nèi),首徒更是不能不站在一起。岳清源在其他時候逮不到他的人,就會抓緊這個機(jī)會不停地喋喋不休問東問西。大到修煉心得,小到溫飽寒暖。沈清秋雖不厭其煩,但也不會笨到大庭廣眾之下給掌門首席弟子難堪。岳清源問二十句,他回一句,疏離卻不失禮,心里卻在琢磨昨晚背的法訣,盤算別的事情。這是每年演武會最滑稽的一道風(fēng)景。這兩人或許不知道,可對許多弟子而言,演武會正式開始之前,看兩位首席弟子一個無視肅靜小聲嘀嘀咕咕,一個心不在焉忍耐嗯嗯啊啊,是冗長的峰主發(fā)言一節(jié)間唯一的樂趣。所以,沈清秋主動上穹頂峰,不光岳清源驚訝且高興,幾乎所有在場的弟子都覺得分外有趣。沈清秋卻沒什么話好說,更沒興趣給人當(dāng)猴戲看,前腳申請了靈犀洞駐修權(quán),后腳拔腿便走。靈犀洞靈氣充沛,與外界隔絕。沈清秋在內(nèi)穿行,臉色越來越陰沉。在秋剪羅和無厭子手下荒廢的那些時日,畢竟還是有影響。新一代的峰主們中,岳清源自然是最早結(jié)丹的。齊清萋和柳清歌幾乎是同時緊接著突破,連安定峰尚清華那種碌碌之輩都在正式即位之前跟上了境界。沈清秋越是心急,越是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焦慮不安,每日都像吞了幾百斤煙草炮仗,在腹中腦中燒得心浮氣躁,怒火狂飆。他這副樣子,自然誰也不敢惹他。只是不敢惹,不代表沈清秋就會放過。洛冰河明明拿著他給的錯誤的入門心法,早該練得七竅流血五體爆裂而亡,可為什么非但沒有如此,他的境界反而還在穩(wěn)穩(wěn)提升!早跟寧嬰嬰說了千遍萬遍離洛冰河遠(yuǎn)遠(yuǎn)的不許混作一團(tuán),為什么每天都能看見他們在眼前竊竊私語!沈清秋疑神疑鬼,總覺得所有人都在背地里討論他遲遲無法結(jié)丹的事,不服他的位置,想暗地里下陰手,把他取而代之。此次靈犀洞閉關(guān),如果不能突破……沈清秋在石臺上,兀自往下胡思亂想,白白把自己想出了一身冷汗。氣息不通,眼冒金星,同時有一股靈力再脈絡(luò)中橫行霸道,這可非同小可,心里一慌,連忙坐定,試圖收回神思。忽覺有一人靠近背后,沈清秋毛骨悚然,霍然持起修雅,出鞘一半,厲聲道:“誰?!”一只手掌輕輕壓在他肩頭。岳清源道:“是我?!?/br>沈清秋:“……”岳清源繼續(xù)給他輸送靈力,平息狂暴如亂蹄的靈流躁動,道:“是我不好,嚇到師弟了。”沈清秋剛剛是真的被自己的胡思亂想嚇到了,正因為如此,才更聽不得別人戳穿,慍道:“嚇誰?!掌門師兄不是從來不入靈犀洞閉關(guān)?何至于我一來就要跟我搶地方!”岳清源道:“我并不是從來不入。我……以前也是進(jìn)來過的。”沈清秋莫名其妙:“誰關(guān)心您來沒來過?”岳清源嘆氣:“師弟,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專心調(diào)氣平息嗎?”干涸的石燭臺上,幽幽燃□□點(diǎn)明火。看清他挑選的這一處洞府的全貌后,沈清秋怔了一怔,脫口道:“這里有人死斗過?”洞壁上皆是刀劈斧砍的痕跡,仿佛人臉上層層疊疊的傷疤,猙獰駭人。岳清源在他身后說:“沒有。靈犀洞內(nèi)不允互斗。”除了劍痕,還有大片大片的暗紅色血跡。有的像是用利刃穿刺身體,噴濺上去的。有的則像是有人用額頭對著巖壁,叩首一般,仿佛哀求著什么,一下又一下磕上去的痕跡。沈清秋盯著那幾乎成了黑色的血跡,說:“那……就是有人在這里死了?”他們兩個相處時,通常都是岳清源不厭其煩地說著話,從來沒有這種岳清源一語不發(fā)的情形。沈清秋很不習(xí)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情不愿中沒話找話道:“聽說靈犀洞有時候會關(guān)押一些走火入魔的人?”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