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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冷汗,真的糊了一臉的淚水。草,眼淚這玩意兒,果然感染力強(qiáng)。“……”他心虛地說:“師兄你聽我解釋……”解釋個毛線!能解釋什么?什么理由才能夠使“沈峰主夢里邊哭邊叫自己徒弟名字”這個事實聽起來讓人信服?!見他說不出話,岳清源嘆了口氣,道:“算了。醒了就好,不必解釋?!?/br>沈清秋訕訕地坐起。忽然覺得這個場景有點熟悉。說起來,第一次在這個世界醒的時候,也是岳清源守在他床邊。岳清源觀察他臉色,道:“你睡了五天。還要不要繼續(xù)再睡?”睡了五天!沈清秋險些沒當(dāng)場再倒下去。怎么不一覺睡到天瑯君他們打過來!豬一樣,還醒個屁!系統(tǒng):【填坑項目“沈九”,完成進(jìn)度70%】才完成70%!等等,除去記憶殘缺導(dǎo)致資料不全的那10%,還有20%呢?到哪兒去了!沒時間想那么多了,沈清秋一把抓住岳清源道:“師兄,下雪第一天,在洛川!”發(fā)現(xiàn)自己過于激動,語無倫次,他定了定神,換了一副從容嚴(yán)肅的神情,道:“我的意思是,天瑯君很可能在這個時間這個地方,用心魔劍打開兩界入口,開始合并?!?/br>岳清源:“你怎么知道?”沈清秋又卡了。他能說,因為原著寫過,這個時間和這個地點是最適合的嗎!沈清秋:“……我在天瑯君手里呆過一段時間。”岳清源:“所以他就直接告訴你了?”事出突然,沈清秋一時間找不到理由,只能硬著頭皮說:“師兄千萬要相信我。”岳清源看了他半晌,閉目一陣,站起身來,溫言道:“你先休息。這件事交給其余的同門便好?!?/br>休息。是指睡覺嗎?都睡了五天了!金丹還要睡這么多天,換一本真是要被笑掉大牙!岳清源前腳剛走,沈清秋后腳便一骨碌從床上滾下,到處找外衫。正團(tuán)團(tuán)亂轉(zhuǎn),冷不防一人欺近身后,一只手蒙住了他的眼睛。沈清秋下意識一肘擊去,喝道:“誰!”膽子這么大,又愛和他玩這種無聊把戲,還能有誰?他的手肘被穩(wěn)穩(wěn)接住,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道:“師尊不如猜猜?”都開口說話還叫師尊了,還猜個毛線!沈清秋翻了個白眼,背后那人忽然把他腰一摟,滾到一旁的竹榻上。兩個人的重量壓得竹枝嘎吱作響。眼前的遮擋物移開,果然是洛冰河。他的手改為捂著沈清秋的嘴,道:“別眨眼睛。師尊睫毛好長,刮得我手癢,心里也癢?!?/br>你才睫毛長,睫毛最長的就是你!沈清秋一連眨了幾十次眼睛以示怒意。洛冰河笑了笑,啾的一下,親了親他的眼皮。他說:“千萬別叫。萬一在清靜峰被人發(fā)現(xiàn),師尊多年清譽(yù)就真的毀于一旦了?!?/br>呵呵。還有個屁的清譽(yù),早就毀的差不多了。洛冰河順著沈清秋的眼睛,一路親下去,道:“我說了要來接你的。這么多天沒見,師尊想我不想?”按照沈清秋的標(biāo)準(zhǔn)答案,應(yīng)該是先一個膝彎頂上他小腹,把這逆徒踢下榻去,再優(yōu)雅地整理一下儀容,最后回一句冷艷高貴的“不想”。可不知怎么的,想到剛才記憶中洛冰河孤零零跪在竹舍中,默默收拾地上茶杯的模樣,這腿怎么也抬不起來。沈清秋連呼吸也像在洛冰河手掌心里顫抖了起來。他閉上雙眼,點了點頭。作者有話要說:☆、第75章么么噠洛冰河估計早就做好了被一腳踹下去的準(zhǔn)備,完全沒料到沈清秋真的會點頭。他當(dāng)場就僵在沈清秋身上,表情凝固了。沈清秋也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做了什么事、剛才那個點頭意味著什么。他殺人滅口再羞憤自盡的心都有了。不不不不不不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聽我解釋?。。?/br>洛冰河卻不給他這個機(jī)會,摟腰的手猛地收緊,聲音沉了下去:“……真的想我?”沈清秋給他勒得眉頭一皺。洛冰河氣息急促,追問不休:“真想?”你捂著我嘴呢就算我想回答也沒法回答??!只能要么點頭,要么搖頭的意思?沈清秋一會點頭一會兒搖頭,胡搞一氣。洛冰河急道:“到底想不想?”見他又一副快哭了的表情,沈清秋實在沒轍,認(rèn)輸了。他生出一種莫名的悲壯之感,豁出老臉不要,又磨磨蹭蹭,點了一下頭。這一次,沈清秋看得真真切切。確認(rèn)的那一瞬間,洛冰河的呼吸滯住了。一點微弱的星火在他瞳孔里慢慢亮起,迅速以燎原之勢席卷了這整張臉、整個人。就在沈清秋以為他要喜極而泣的時候,洛冰河深深埋下頭去,把臉擱在沈清秋頸窩里,捂住沈清秋的手慢慢松開,然后,開始又碎又密地啄著他的嘴角。沈清秋好容易能喘口氣,齒縫間蹦出兩個字:“……胡鬧?!?/br>洛冰河喃喃道:“我也好想、好想。沒有一時一刻不在想……”沈清秋提到胸間的一口氣又慢慢xiele出來。他死魚一樣躺在榻上,自暴自棄似的盯著竹舍上方屋頂,半晌,嘆氣道:“……那你為何前幾天又不去夢境中找為師?!?/br>洛冰河又黑又濕潤的眼睛盯著他道:“師尊不嫌我煩么?!?/br>白天也纏,晚上夢里還纏,一天十二個時辰全都對著這張臉,當(dāng)然煩!可一不小心,就被纏習(xí)慣了。現(xiàn)在洛冰河都趴他身上來了,沈清秋居然也覺得不是不可以接受……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是不是有點過了!沈清秋干巴巴地道:“知道自己煩,還不收斂?!?/br>洛冰河道:“反正師尊也不是第一次嫌棄我了,煩就煩吧?!?/br>聽他這么說,沈清秋忍不住有些心酸。洛冰河究竟有多喜歡他啊。即便是初入蒼穹山的日子里,遭受了那樣的對待,一旦沈清秋對他表露了一點善意,洛冰河就把曾經(jīng)受過的傷害忘得一干二凈,毫不猶豫地將他放進(jìn)了心底。一顆玻璃心,就這樣被沈清秋毫無知覺地打碎,再自己小媳婦樣一點一點撿起來粘好,再滿懷期待小心翼翼地遞過來,再被打碎、粘合……洛冰河低聲道:“師尊每次在蒼穹山派都笑的那么開心。我還以為不怎么會想我。”鬼扯。沈仙師這么多年裝B裝成了習(xí)慣,尤其在蒼穹山派,最多也只是含蓄而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