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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謹白關門之前吩咐顧星飛。顧星飛連忙應是。葉謹白扶著裴夙進了客房,一路源源不斷地渡給裴夙靈力,然而裴夙的狀態(tài)還是非常差。他體內(nèi)都是暴君反饋的紊亂妖力,這些不受控制的妖力四處亂竄,沖擊脆弱的經(jīng)脈帶來難以忍受的痛苦。裴夙緊緊皺著眉,臉色蒼白地倚在葉謹白身上。“怎么樣能讓您不那么難受?”葉謹白一遍又一遍得梳理著他體內(nèi)的妖力,緊緊抱著裴夙,希望能傳遞一點慰藉。裴夙搖頭笑了笑,鳳眼含情,“放著不必管?!?/br>葉謹白靜靜看了他會兒,突然抬起手解開了襯衫的扣子。他湊上去親吻,試探著撬開裴夙的雙唇,含糊而柔軟道:“我有辦法……”裴夙吃了一驚,毫無防備地被他撲倒在床上。葉謹白扯過被子,一邊解著自己的衣服,一邊努力地親吻,他的吻并不算多生澀,裴夙被他撩撥得難以自制。“謹白……”裴夙微微偏頭,避開葉謹白的親吻。他壓制自己對鐘靈的渴望已經(jīng)十分艱難,偏偏謹白不僅不避開,反而百般撩撥,裴夙一臂環(huán)住葉謹白的腰,低聲道:“別胡鬧?!?/br>葉謹白喃喃道:“不會傷到的……沒關系,您信我,信我?!彼幌驕厝釄远ǖ哪抗馑坪醵紳皲蹁醯?,看上去格外柔軟。我怎么會讓您傷了我呢,我怎么舍得您有一點心疼。裴夙鳳眼微闔,滿心都是葉謹白的模樣。坦誠而直白,熾熱又溫柔。謹白讓他信他……裴夙環(huán)住葉謹白的雙臂開始收緊,忍無可忍地將他壓在身下。……“先生……”葉謹白微顫的手將床單揉成一團,身體往后瑟縮,希望能稍微躲開一點。裴夙卻低頭吻了吻他的唇角,輕笑道:“謹白,這次可是你先撩撥的,總得對我負責些吧。”他密密壓著身下人,不給他躲避的機會。等到云消雨歇,葉謹白默默縮在被子里。“弄疼你了?”裴夙饜足地抱著葉謹白,細碎的親吻落在他頸后。葉謹白縮在被子里,搖搖頭。雖然不疼……但是先生確實太能折騰了。哄得再如何溫柔,做起來也一點都不留情。葉謹白別了下頭,一點都不想動。裴夙笑了笑,抱他起來去浴室清理。這間次臥已經(jīng)不能用了,裴夙索性換了房間。懷中人一碰到被子立刻鉆進去,睡得香沉。裴夙笑了笑,低頭跟他廝磨片刻。他看見葉謹白心口上血紅的血契時,眼神暗了暗。臨走之前,裴夙將暴君給了葉謹白。他本意是暫時解除和暴君的契約,讓其認葉謹白為主,但被葉謹白拒絕了。葉謹白當時說:“有別的法子,先生不必解除和暴君的契約?!?/br>這法子就是締結血契。這種血契其實勉強算是一種代形術,在短時間內(nèi),會讓兩方的氣息完全相同,許多妖怪是用氣息分別身份的,一旦氣息完全一致,妖怪們會難以分清。畢竟對于妖怪來講,外表是可以變化的,但氣息卻不會,他們執(zhí)著地使用氣息來辨別人類。這血契配合一定的喬裝打扮,完全可以憑空造出“復制人”。但后來陸渝改了這個血契——締結血契的兩方在短時間內(nèi)不僅氣息一致,連力量形式都會一樣,只要離得不遠,締結血契的雙方可以支配對方身體里的力量。最后這個血契到了阮之清手上,又被改成了雙修的法子,又因為血契本身的性質(zhì),不會造成任何傷害。這二人硬是將好好的血契改成了這副面目全非的樣子,大約也能算是一種獨到的眼光?這個血契的效用有三個月,裴夙撫過胸口,體內(nèi)盈滿的充沛靈力都來自于謹白,體內(nèi)那些原本亂竄的妖力成功被安撫了,心滿意足地融入靈力中。但葉謹白多少受了點影響,他這段時間會比較疲憊。裴夙去廚房燉上粥,打開了別墅門。顧星飛壓著林盛等人在別墅外恭敬等著,裴夙親自打開門的時候,林盛的臉色終于灰敗了——他本來還抱有一絲希望,現(xiàn)在看見裴夙,知道自己這回是逃不了了。“人類扭送協(xié)會,妖類送去審查,但凡違規(guī)的,全部廢除修為。”裴夙淡淡道。林盛倒在地上,送去協(xié)會,他就完了。裴夙轉身前多看了他一眼,就這一眼讓他發(fā)現(xiàn)了異常。裴夙輕輕挑了下眉,俯下身,仔細端詳著林盛這張蒼老的臉——林盛今年六十有一,但從面相來看,說是七十多歲都有人信。“我第一次在協(xié)會見你,就覺得有幾分眼熟,”裴夙此時心情極好,慢慢轉著扳指,輕笑道,“今天總算是認出來了,林聲,好久不見?!?/br>林盛一邊發(fā)抖一邊否認道:“我不是的,你認錯人了,認錯了……”他反復重復著這一句,仿佛這樣裴夙就會相信一般。這個林盛本名林聲,就是個普通人類,略同道術,今年應該是整二百歲,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法,活到了現(xiàn)在!裴夙瞥了眼地上裴鈺聲的皮囊,起手一道妖火將其燒了個一干二凈。恰好此時起了點風,裴鈺聲的骨灰被吹起來掃到了林盛的臉上,林盛驀然發(fā)出慘叫聲,哆嗦著往后爬。“放過我,放過我!”林盛不斷重復著這句話,畏懼地看著裴夙。裴夙一指林盛,指尖在空中緩緩下移,林盛的年齡仿佛被拖動了快進鍵,頭發(fā)眨眼白盡,本就衰老失水的皮膚成了一塊塊老樹皮,身體越發(fā)佝僂,趴在地上粗重地喘著氣。林盛畏懼衰老畏懼死亡,吸食別人的壽命來填補自身,而今天,終于他終于嘗到這種壽命飛速流逝的感覺了。裴夙對他這副樣貌倒是很滿意,笑道:“合該如此?!?/br>裴夙回了別墅,葉謹白已經(jīng)起床了,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走神,見裴夙進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先生?!?/br>他神情還有些倦怠,穿著一件睡衣,露出的脖頸上布滿紅痕,全是裴夙失控時吮吻出來的。“裴鈺聲沒死?!迸豳碜谌~謹白身邊。葉謹白點頭:“我知道,只是那個裴鈺聲……他是不是還想對先生下手?”裴夙點了下頭:“當年我殺過他一次,但那時候年幼,實力不足,沒能斬草除根,他躲躲藏藏這么久,現(xiàn)在是想卷土重來了。”當年動手的時機實在不好,若是拖上兩年,就能一擊必殺,不必留下禍患了。葉謹白倚在裴夙身上,轉移了裴夙的注意力,“先生,我餓了?!?/br>裴夙笑道:“我去給你盛粥?!?/br>眼見他轉身走了,葉謹白從靠枕下拿出手機,飛快打字:“成了,效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