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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什么,“明明都已經(jīng)是3S的哨兵,天下的向?qū)斡伤暨x了,為什么還等著我?一個廢人,值得么?” 他濕潤的目光穿過房間內(nèi)的全息視頻,投向窗外隔江相望的定坤塔。 “赤日之戰(zhàn)結(jié)束的時候,我已經(jīng)打算和她……我曾以為我們還有漫長的歲月,卻沒有想到轉(zhuǎn)眼就是生離死別?!?/br> 楚王沉默良久,說:“有一個事,我之前并沒有和你說過。最初是因為你狀態(tài)實在不好,我不知道從何說起。后來又因為日子一天天過去,思思他們也出生了,我不想舊事重提,反而惹得大家難過?!?/br> 長者輕嘆,嗓音也有些暗啞。 “二十年前出事那時,丹陽正是半夜。我睡著,突然就夢到你meimei了。她還是十五六歲的模樣,穿著一身白色的網(wǎng)球服,臉紅撲撲的,好像才打完球回來。我招呼她過來,她卻站在那頭,對我說:爸爸,我要走了。” 楚淵只覺得酸楚難當,不能承受般閉上眼,手覆在臉前,肩膀細細顫抖。 楚王說:“我問她要去哪里,她也不說,就是看著我笑。我那時就知道自己在做夢,也知道她恐怕是遭遇了不測?!?/br> “爸……”楚淵覺得自己聽不下去了。 “你聽我說完。”楚王說,“但是你meimei又對我說了一句話。她說:爸爸你不要難過,我還會回來的?!?/br> 楚淵緩緩抬起了頭,紅腫的雙眼望向全息視頻里的父親。 “你以為環(huán)兒英年早逝,我不傷心難過?”楚王苦笑,“這世上最令人悲痛的,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呀。但是還真多虧了她的那句話,我心里就有個念想,覺得她沒走遠,是真的還會回來的?!?/br> “如今都到她二十年忌了,我也知道她不會回來的。但是我現(xiàn)在告訴你,是希望你能從中得到一點力量?!?/br> 楚淵不由得訕笑,啞聲道:“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爸??蛇@世上并沒有什么能讓人起死回生的力量?!?/br> “你要對未知的事心存敬畏,兒子。”楚王意味深長道,“二十年前對于朝歌絕望的百姓來說,你meimei的義舉,不就是一個奇跡嗎?我們根本不知道什么時候奇跡會發(fā)生?!?/br> 楚淵無言以對。 “她出生的時候,你祖母找人給她批過命,說她福中取貴格……” “算命的說她能替我擋血光之災罷了!”楚淵冷聲道,“說她就是我的保命符,會把自身運道福氣過給我,關(guān)鍵時刻還能替我續(xù)命。所以祖母才把她留下來,還對她洗腦,讓她對我忠心耿耿不離不棄!所以她死在了大元宮而我活了下來!當初戾天子說的沒錯,她確實是我們楚家養(yǎng)的一條狗!” 楚王也很是頭疼,好聲好氣地說:“你不能這樣想。你明明知道她對你……” “這才是我自責的地方,爸?!背Y恢復了冷峻,滿臉自我厭棄,“從她離開李承欽回家后,我們并肩征戰(zhàn)整整十年。我失感后,她生怕我有危險,更是寸步不離地守著我。我明明知道她對我的感情,但是我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退怯。一個失感的廢人,配不上頂尖的哨兵。況且我知道她哪兒都不會去,她從小就被灌輸了要為我奉獻的思想。因為我有自信,不論她走得再遠,她都會回到我身邊——可我沒算準死了的人是不會再回來的。” 他利落起身,走到窗前,筆挺勁瘦的身影如一柄孤劍。 “您說她會回來。我覺得,她就算回了魂,怕也不想和我這樣自私的人相認?!?/br> 作者有話要說: 楚淵:感覺上了一期魯豫有約似的…… 【07.31改錯字】 第32章 基訓-5 “抱歉, 我來晚了?!?/br> 楚環(huán)茫然地轉(zhuǎn)過頭, 看見司徒子彥正朝他大步走來。 走廊窗外,午后陽光熾烈, 炙烤著環(huán)形球場的席位和草坪。他們正站在球場辦公區(qū)的三樓,機甲游戰(zhàn)隊的辦公室外的走廊里。這里是個陳列室,長長的櫥窗里像舊貨市場般堆滿了各色獎杯、獎?wù)?、合影。歷屆的冠軍隊長和明星球員的相片也懸掛在墻上醒目的位置。 在司徒子彥到來前, 楚環(huán)正望著墻壁上一張冠軍隊長的照片發(fā)呆。 那是楚淵。 照片里的他有一張青春洋溢的笑臉, 五官俊朗得令人心悸,目光清澈,笑得狂放張揚。他和隊員們簇擁在鏡頭前, 抱著“勇士杯”的獎杯,頭上還胡亂戴了一個紙折的王冠,上面寫著“三連冠”。 楚環(huán)路過的時候,目光仿佛被牽引一般落在這張照片上, 就再也邁不動步子了。 雖然私下灑脫不羈、不甚講究,但是楚淵在外人面前,很少流露出濃烈的情緒。他笑得克制, 說話反復斟酌,不愛談?wù)搨€人感想。 如所有需要獨撐一面的家中青壯年一樣, 楚淵成熟得很早,學會了藏起真實的一面, 去面對紛亂局勢和復雜政壇上的風霜炮火,去保護身后文弱的父親和年幼的meimei們。 所以,這張楚淵笑得開懷而輕松的照片, 觸動了楚環(huán)心底的柔軟,勾起了她繾綣的思緒。 他已經(jīng)多久沒有笑得這么開懷了?楚環(huán)總覺得自己被生活和戰(zhàn)火改造良多,而楚淵又何嘗不是呢? “這是楚太子率領(lǐng)戰(zhàn)隊獲得三連冠時候的合影吧。”司徒子彥走到楚環(huán)身邊,“他是我的目標偶像呢?!?/br> “是嗎?”楚環(huán)莞爾,“看來你對戰(zhàn)隊的前景有很多規(guī)劃呢?!?/br> 司徒子彥帶著她朝里走,“閔鋒隊長已經(jīng)大四了,需要進部隊實習了,沒有辦法繼續(xù)領(lǐng)隊。他和教練都希望等打完今年的聯(lián)賽后,就由我接任隊長一職。” “我之前聽熊貓男說戰(zhàn)隊現(xiàn)在正在打小組賽?”楚環(huán)說,“那你現(xiàn)在又要比賽,又有功課,應該不輕松?!?/br> “熊貓男?哦,你說秦昊呀?!彼就阶訌┯行┤炭〔唤?,“比賽都在周末。而且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十二強了。話說回來,如果你今天的測試如我所期待的一樣的話,那你的加入,對于我們戰(zhàn)隊幫助極大?!?/br> “那我可真是……受寵若驚了?!?/br> 司徒子彥把楚環(huán)帶進了戰(zhàn)隊的醫(yī)療室里。這里有一臺最新款的精神閾值檢測儀器,還帶有治療功能,是專供隊員們使用的。 楚環(huán)放下書包,把頭發(fā)扎起,隨著司徒子彥的指導鉆進了儀器倉里。 “會有點疼。”司徒子彥輕聲說,“如果你覺得不舒服,隨時可以喊停?!?/br> 楚環(huán)覺得他像在哄小孩,忍不住調(diào)侃道:“你不會還準備了糖?” 司徒子彥正經(jīng)地說:“這里應該沒有糖,但是有熱可可。” 楚環(huán)大笑起來,“我要做點什么?” “展開你的神經(jīng)網(wǎng)。”司徒子彥啟動了儀器,“盡可能地展開,并且像你昨天描述給我的一樣,去仔細感受那些無機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