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書迷正在閱讀:干爹和那些干兒子(H)、[全職高手]她和她的貓、女神再臨、大叔,小心哦(H)、與對門大妖談戀愛、重生之人渣反派自救系統(tǒng)、這個(gè)皇宮有點(diǎn)怪、快穿之非常規(guī)戀愛、用身體說“我愛你”(H)、言靈師每天被跪求
人繞暈。 夏淺汐低頭跟在宋承卿身后,往司茶司的方向而去。正走著,突然前方傳來了一陣喧嘩聲,夏淺汐抬頭望去,只見一群身著白衣勁裝的年輕男子迎面走來,其中一人走在最前頭,頭系白巾,身姿挺拔,雖然跟旁人穿著同樣的衣衫,仍舊醒目打眼。 宋承卿的腳步一頓,夏淺汐立刻低下頭,安靜地站在他身后。 “拜見殿下,千歲千千歲?!蹦切┤思娂姽蛳聠柊玻ㄓ形寤首铀纬袉⒑湍蠈m弦紋絲不動(dòng)。 宋承啟開口道:“今日的蹴鞠踢得漂亮,皇兄卻是錯(cuò)過了?!?/br> 宋承卿淡淡一笑,“無妨,下回本宮得空與你們踢上幾局,舒展一下筋骨?!?/br> 宋承啟搶著道:“這位靖南侯府世子的球技驚人,幾乎無人可敵,皇兄以后要有對手了?!?/br> “改日定要與世子切磋一下。”宋承卿瞥了南宮弦一眼,向宋承啟道,“皇兄還有事,先走一步?!?/br> 眾人跪別三皇子,哄笑著四散離去,南宮弦望著宋承卿身后的那一抹身影,長眸微微瞇起。 未多時(shí),兩人來到司茶司所在的宮室,宮人見到宋承卿,連忙停下手中的活計(jì),伏地跪拜。宋承卿免了他們的禮,叫來掌茶詢問一個(gè)叫明路的宮人。 掌茶引著他們來到偏殿后院的一個(gè)小屋內(nèi),正好撞見里面的人單手提壺注茶,手法嫻熟隨意,騰起的茶香尤似花上露,荷上霧,清冽甘醇。他所用的茶具粗制簡陋,卻在一瞬間幻化出重山鎖翠和寒宮玉兔兩幅場景來,功底可見一斑。 察覺到有人進(jìn)來,那人一揮衣袖,湯花隨之散滅。 “明路,還不快快拜見三皇子殿下?!闭撇柘蛩寡凵?。 那人起身膝行至宋承卿跟前跪下,“小人不知殿下駕臨,未能遠(yuǎn)迎,萬望恕罪。” 宋成卿雖不懂茶,但這人剛才的那兩下子耍得出神入化,令人眼花繚亂,想必此人定是夏淺汐苦苦尋覓的茶師無疑了。宋承卿屈身扶他起來,轉(zhuǎn)身對掌茶道:“我有些話要與明路說,你先出去吧,沒有本宮的吩咐,不得入內(nèi)?!?/br> “是?!闭撇钁?yīng)聲垂首退下,關(guān)上房門。 “小人惶恐?!标懨鞫⒅纬星浞鲋氖直?,彎下身子又要下跪。 “陸明先生?!彼纬星渌砷_他,退后兩步,向他施了個(gè)恭敬的大禮,夏淺汐也跟著福禮。 那人囁喏著,“小人……不是陸明,殿下找錯(cuò)人了?!?/br> 夏淺汐站了出來,又施一禮,“妾方才見識了先生的分茶技藝,精妙至極,讓人嘆為觀止,先生就莫再隱瞞了?!?/br> 陸明聽后不語,明顯是默認(rèn)了。宋承卿道:“這位夏小姐為了參加今年的茶藝比試,特來宮里向先生請教,可否坐下詳談?” 陸明看了夏淺汐一眼,揖禮道:“小人遵命。” 三人坐下,陸明為他們看了茶,宋承卿問道:“憑先生的能耐,到哪里都可混一口飯吃,為何輾轉(zhuǎn)到了宮里,做起了區(qū)區(qū)管茶的小官,而且一做,就是五年?” 陸明嘆了口氣,手指拂過盞沿,細(xì)說起往事。 “五年前的一個(gè)晚上,我走在街上,忽見一處屋宅走水,火勢極大,里面隱有女子的呼救聲,我沖進(jìn)去將那女子從火場里救出,卻不慎被燒著的木板砸傷了,那處?!?/br> “后來,那女子硬要以身相許,我怕耽誤人家,就改名換姓到宮里凈身做了宦侍?!闭f著他重重吁出一口氣,仿佛多年來的積郁一下子舒展開來?!靶∪怂鶠?,是不是很可笑?” 兩人聽過他的故事皆是欷歔不已,宋承卿道:“先生舍己救人,是為大義,到宮中來,也是出于善心,對于仁義之士,本宮一向敬佩。” “殿下抬舉小人了。”陸明為他添了茶,看向一旁安靜的夏淺汐,“小姐遠(yuǎn)道而來向小人學(xué)習(xí)茶藝,本不應(yīng)拒,但小人受先師遺訓(xùn),不可輕易相授,除非,除非小姐拜小人為師?!?/br> 兩人對視一眼,夏淺汐起身,在陸明身前斂衽跪拜,毅然道:“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br> 陸明面上一怔,隨即抬手示意她起身,讓她演示了一遍泡茶手法,針對她最薄弱的分茶技巧著重指點(diǎn)了一番。 時(shí)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已暮色西沉,夏淺汐要?jiǎng)由沓鰧m回家,與陸明約定改日再來造訪。 從司茶司出來后,宋承卿護(hù)送她出了宣武門,夏淺汐福身道:“今日多虧殿下相助,妾銘感于心?!?/br> 宋承卿亦揖禮,溫和笑道:“夏小姐惠心紈質(zhì),才華過人,能為小姐盡綿薄之力,乃本宮之幸。希望夏小姐能贏得這場比試,為我大涼爭光。” “多謝殿下褒揚(yáng),妾自當(dāng)盡力?!?/br> 辭別三皇子,夏淺汐走到先前與車夫約好的地點(diǎn)。她來到車前,踩著腳凳,素手挑起紗簾,面上有須臾間的一滯后,鎮(zhèn)定了下心神,上了馬車。 她在座位上坐定,理好衣裙的褶皺,目不斜視道:“不知世子爺鉆進(jìn)妾的馬車?yán)?,有何貴干?” 馬車粼粼行走在長街之上,四面低垂的帷幔將世俗的喧囂隔絕在外。車內(nèi),換上一身嶄新玄色暗紋袍服的南宮弦肅然危坐,正色道,“宋承卿并非表面上那般和善,他對你不懷好意,本世子好心奉勸夏小姐,日后離他遠(yuǎn)些?!?/br> 夏淺汐不以為然,“不勞世子爺掛心,妾覺得三皇子殿下斯文儒雅,又熱心幫了我許多忙,是個(gè)友善之人,倒是世子爺?shù)男袨?,更像是不懷好意的人?!?/br> “本世子沒有閑工夫與你耍嘴皮子,我的話已帶到,夏小姐好自為之?!蹦蠈m弦面色微慍,說罷彎身挑簾欲走。 “慢著。”夏淺汐叫住了他,攤開手掌伸到他眼前,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拿來。” 南宮弦坐回去,撣撣衣袍,疑聲道:“什么?” 夏淺汐唇角上揚(yáng),慢悠悠道:“世子爺搭坐了妾的便車,多少也該付些銀錢吧?” “付錢?”南宮弦仰面失笑兩聲,似聽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話般,頃刻,卻又冷下臉色,“還從未有人問本世子要錢,本世子還從未帶錢在身上。” 夏淺汐撇撇嘴,訕訕地正要縮回手,突然一個(gè)冰涼的物什落入掌中,她定睛一看,竟是南宮弦腰上經(jīng)常佩戴的那只白玉玉牌,這玉牌通身潔白無瑕,晶瑩剔透,只末端刻著一個(gè)蒼勁的‘弦’字,下面是串著一顆蜜蠟珠子的明黃如意宮絳穗子。 這玉牌乃今上賞賜之物,亦是他最寶貝的東西,以前碰都不讓人碰,竟然要送給她? 她捏著玉牌的穗子揚(yáng)在他面前,晃了晃,“這么丑,我不要?!?/br> 南宮弦淺淺一勾唇,推了回去,“本世子送出去的東西,還從來沒有收回來的道理。有了這玉牌,無論何人,都可在皇宮大內(nèi)任意行走,面見皇上也可不必下跪,夏小姐可要好好掂量掂量?!?/br>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