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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獨特,自成一派,普天下除藍山大師本人,無人能及?!?/br> 蘇錦溪搖搖頭,一臉的不屑。 “哼,傳聞?估計也是個如同昭平縣公一般的欺世盜名之輩?!?/br> 衛(wèi)老趕忙隨聲附和。 “四小姐明見,老奴也是這么認為的。不過那個轅軒公子當(dāng)真是不錯,他常常到南山小亭去彈,老奴也曾聽過幾次。每次見了人都是滿臉和善,彬彬有禮。” “是嗎?!碧K錦溪淡淡的說道。 自從有了前世李灝寒的教訓(xùn),她對彬彬有禮的人便不感冒。聽到衛(wèi)老如此褒揚轅軒公子,反降低了對他的好感度。 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道貌岸然之徒。 想哪衛(wèi)老也是說的興奮了,儼然不知自己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繼續(xù)侃侃的補充道。 “當(dāng)然了,他還廣收弟子,弄了個專門教琴的轅軒琴社,不僅對求學(xué)的人一視同仁,更難能可貴的是,他還將琴社的收入悉數(shù)用于給窮人治病。在我們這有很高的聲譽,都說他比富可敵國的燕王還要‘富有’?!?/br> “那可真是不易了?!?/br> 在聽到燕王、富可敵國幾個詞的時候,蘇錦溪的心就不在衛(wèi)老的其他話上了。 那日見燕王妃回府時的氣場,她就擔(dān)心燕王府不懂遮掩,唯恐日后受了富貴所累。 如今聽到其他人口中提到這個,尤其還是個無權(quán)無職的庶民提到,心里不由更擔(dān)心了。全然落入如何幫燕王妃避禍的思慮里了。 敷衍的接了衛(wèi)老一聲,抬手摸上左髻的珠花。 嬋衣一見,立刻心領(lǐng)神會,上前施了個福禮。 “小姐,去老夫人那的時辰快到了?!?/br> 蘇錦溪立刻“配合”的做出剛剛想到的恍然,神色慌亂起來。 “我怎么把這事忘了,虧得你還記得。” 猛地站起身,扭頭指向右側(cè)的房間。 “快去,將我謄抄的佛經(jīng)取來。” 衛(wèi)老見狀,自覺的主動告辭。 “四小姐,老奴賬上還有些急報的票單,就先行告退了。” 心中暗暗嘀咕,沒想到四小姐如今炙手可熱,竟對一個‘過了氣’的掌家如此重視。 心道是,改天自己是不是也應(yīng)該拜候一下老夫人,畢竟以前也受了不少恩惠。 不過想法剛冒出來,忍不住同時打了一個戰(zhàn)栗,過去老夫人的鐵腕管制真是至今讓人生畏啊。 蘇錦溪像是剛意識他的模樣,尷尬的朝他笑了笑。 “也好,今日倉促,怠慢衛(wèi)老。改日定當(dāng)奉上新茗,聆聽衛(wèi)老的見聞?!?/br> 衛(wèi)老作惶恐狀。 “四小姐折煞老奴了,不過是些市井之聞,四小姐那日想聽,只管傳老奴過來便是?!?/br> 說完,拱手施禮,倒退著出了堂屋,方轉(zhuǎn)身離去。 待衛(wèi)老走后,嬋衣見蘇錦溪低著頭,沒有重新坐下的意思,試探的問了一句。 “小姐,我們還去佛堂嗎?還是先進些早飯?!?/br> 蘇錦溪滿腦子都是燕王府的事,被嬋衣冷不丁的一叫,猛地抬起了頭。 “哦?去佛堂吧?!闭f著,就往外走。 李灝寒靠不住,燕王看做派也是個自負的,而燕王妃又是個萬事不cao心,想來想去,想幫燕王府還是給從白芷身上入手。 見她真走,嬋衣忍不住從背后叫了一聲。 “小姐,那早飯?” “回來再補吃吧。”蘇錦溪未做停留,丟下一句,邁出了堂屋。 嬋衣默默跟在后面,心里卻想的是小姐那次真的補過。自從跟隨她,就沒見過她正經(jīng)吃過那餐。 絲毫沒意識到,從何時起,她已經(jīng)越絮叨的關(guān)切蘇錦溪了。 蘇錦溪一路未歇,直到路過宿園時,突然停住腳。遠遠的望了眼那日亭子的方向,轉(zhuǎn)身直至佛堂。 剛走進到院里,就聽到屋里男子悲痛的哭聲。一時不明所以,神色大驚。 此時,端著盆,撩簾出來的碧珠見是她,趕忙擺擺手做出個靜聲的手勢。 之后,走到她身邊,屈膝施了個福禮。 “四小姐來了?!?/br> 蘇錦溪趕忙示意嬋衣虛扶她起來。 “怎么了,祖母可大安?” 此人哭的如此悲切,難道是老夫人出了什么事?!記得前世老夫人是在她去丞相府一年后才過世的,不應(yīng)該這么早的。 不過重生后,多事不同,她也拿不準(zhǔn)確。 碧珠知她誤會,趕忙言道。 “四小姐放心,老夫人一切安好?!?/br> 猶豫了片刻,方補充道。 “其實是四爺,大夫說就這一兩個月了,讓提前準(zhǔn)備。這不,三少爺已經(jīng)哭了快一個時辰了,老夫人也勸不住,正陪著一同落淚呢?!?/br> 說著,背過臉,似乎也在流淚。 “我進去看看?!碧K錦溪也不知自己怎么了,說著就往里走。 也許是她前世遍嘗失去親人的痛苦,如今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的感懷身受。 原以為自己的心腸早已堅硬的如同磐石,卻不知......呵,也罷。 第一百五十八章 “可憐” 碧珠顧不得放下盆,趕忙抱著攔在了她的前面, “四小姐,此時老夫人和三少爺正悲切的很,你這樣冒然的進去,唯恐...不如改日再來?!?/br> 雖說老夫人幾次對四小姐還算尚好,可誰知道是不是老夫人的一時興起。 加上這會兒子正悲切,再想想老夫人對其他庶女、庶子的態(tài)度,真怕她觸怒了。 碧珠的話及時點醒了‘沖動’的她,下意識的止住腳步。 此時的她已經(jīng)走到門外,透過側(cè)面的窗戶,隱約能看到里面的蘇辰念撲在老夫人懷里哭的場景。 切切悲聲,刺的她心痛,往昔至親慘死的一幕幕瘋了一樣在她眼前滾動。 松開快嵌入手心的指頭,猛地向后轉(zhuǎn)身。 “碧珠,找個人,引我去趟四爺?shù)脑鹤?!?/br> 她真是糊涂了,就算是進去了又能怎樣? 是空談的勸慰,還是陪著通哭? 就憑蘇辰念對她根深蒂固的厭惡,也許真的進去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