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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小心,奴婢過去看看?!?/br> 說完,不等蘇錦溪話,惴惴不安的提著掃帚走了過去。雖然想的是豁出去了,但心里還是怕怕的。 左右看了沒人,又朝床上確認了一下,見還是空空的,茫然的望向蘇錦溪。 蘇錦溪雖不知冬卉為什么會沖進來,但被她這么一鬧騰,心里倒是不那么怕了,見她看她,鎮(zhèn)靜的指了指床下。 猛地聯(lián)想到李輕塵身上,驀然后悔起自己的舉動。 一時間,也顧不上其他了,趕忙上前拽住冬卉。 “應該是我多疑了,你出去吧?!?/br> 可惜到底晚了一步,冬卉的掃帚已經插到床底,左右掃了起來。 忽然撞到一個物件上,停了下來。 蘇錦溪和冬卉同時止住了動作,屏住了呼吸。 “小姐?”冬卉不知所以,扭頭看向蘇錦溪。 到了這份上,也只能繼續(xù)了。 點點頭,示意她去看。 第一百五十章 “忠誠” 冬卉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拽開了遮擋的床幃。 蘇錦溪則用手遮住眼不敢去看。心里反復想著遮掩過去的對策,同時不知罵了李輕塵幾百遍。 突然…… “這么大只老鼠!” 隨著跌坐在地的冬卉的叫嚷聲,蘇錦溪這才敢透過指縫朝底下看了看,在看到當真沒有李輕塵的身影時,頓時腿一軟,跌坐在冬卉的旁邊。 冬卉見到,顧不上自己起身,趕忙歪著身子去扶蘇錦溪, “小姐別怕,它已經跑出去了!”說著,兩個人攙扶著先后起身。 蘇錦溪剛剛站穩(wěn),身旁彎腰拾掃帚的冬卉冷不丁又叫嚷起來。 “咦?這是什么!” 蘇錦溪的心再次被抻了起來,趕忙朝底下再次望去。 只見冬卉半蹲著彎著腰,將半個人探到床底,一手拽住一個邊,費力的將一個竹編的筐拉了出來。 定眼一看,竟是一大筐各異的水果。 見到里面的東西,再見蘇錦溪錯愕的眼神,冬卉頓時傻了半截,以為自己探得了小姐偷藏吃食的秘密。 想把籮筐推回去,又覺的不妥,只得緊抓著掃帚,膽顫的站在一邊,不敢言語,密切觀察著蘇錦溪的反應。 蘇錦溪立刻想到之前床面凸起的原因,簡單掃了眼表面上的幾種水果,見竟與翹楚先前說讓她搭配安神香的水果相同,瞬時明白是何人所為,打量了下屋梁、床下,真是又無語又惱怒。 無語為的是李輕塵的幼稚行徑,惱怒的則是她的閨房,在還有幾名護衛(wèi)守護的狀態(tài)下,他竟然能反復的進出自如。 突然意識到身旁的冬卉,清了一下嗓子,故作出松了一口氣的表情。 “當是什么,原來是一只老鼠。好了,這里沒有你的事了,出去吧?!?/br> 心里暗暗琢磨起冬卉剛剛會出現(xiàn)的緣由。 難不成是想偷聽什么? 不由再次與翹楚哥哥等幾個護衛(wèi)聯(lián)系到一起。 人心難測,翹楚固然是好的,可與她親近的人...心里默默盤算起自己身邊尚可能用的人。頓時覺的自己近日用人的輕信的態(tài)度,太過冒險了。 冬卉拿不準蘇錦溪對她的態(tài)度,一方想將上午自己聽到的關于寄翠和三夫人的話告知她。 一方又怕她正為眼前怒著反觸了霉頭。 踟躕的半天沒有挪走多少步子。 “怎么了?” 見冬卉如此,立即止住心中所想,將注意重新放到她的身上。 冬卉抽動著嘴角,暫時未語,抬頭見窗外無人,使勁咬了下嘴唇,心一橫,跪在了蘇錦溪面前。 “奴婢,奴婢意外聽到了一事,實在不忍不告訴小姐?!?/br> 蘇錦溪的心咯噔一下,腦中飛回想著能和冬卉扯上關系的事件,仍舊一頭霧水。 “你先起來?!?/br> 一彎腰,伸手示意她起身。 冬卉將手往裙子上使勁蹭了蹭,才放到了蘇錦溪的手中,就著勁站起了身。 見她笑意可親,私下吐了口氣,暗覺自己賭對了。 趕緊抽回自己的手,焦急的對蘇錦溪說道。 “今個小姐未回來時,奴婢看到寄翠一直獨自在堂屋伺候三夫人茶水?!?/br> 說到這停頓了一下,抬頭看了眼蘇錦溪的臉色,見她緊緊的的瞅著自己,趕忙繼續(xù)言道。 “奴婢那時剛好收整門前的綠植,竟聽到她們合計謀算小姐的東西。說什么‘自家親戚,即便不還了又能怎樣?!惖脑挕!?/br> 冬卉畢竟第一次告人私狀,雖都是心里早就盤算好如何說的話,可到了嘴邊仍舊是磕磕巴巴,使勁咽了口口水。 剛想再繼續(xù),猛然被蘇錦溪眼中突顯的厲色驚住,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大膽奴婢,竟然敢誣造事實,挑撥主子間的關系!”之后,一甩衣袖,滿眼恨恨。 “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你趕出去!” 冬卉更加慌了神,不管不顧的抱住了蘇錦溪的一只腳。 “小姐,奴婢真心實意對小姐,不敢有半句假話。想那寄翠原是大夫人的人,怎會對小姐真心?奴婢實在是擔心小姐善良被欺?。 ?/br> 她早就聽說了上次蘇若蘭等的‘一戰(zhàn)’,篤定蘇錦溪和她們不和,孤注一擲的將話全倒了出來。 蘇錦溪一聽,氣憤更佳,使勁踢開寄翠抱著她的手。 “你居然還敢挑撥我與母親的關系!瘋了,瘋了,真是瘋了!” 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大步走向門扇。 “我現(xiàn)在就叫秦歡,立刻將你趕了出去!” 雖憤懣不已,但聲調一直不大,若不是離的近,根本不會注意到里面的動靜。 冬卉這時那里還會注意到這等細節(jié),先蘇錦溪一步,起身緊靠在門扇上。 “小姐就當奴婢什么也沒說過,饒了奴婢這次吧。” 說著,也不知是嚇得,還是委屈,淚珠子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奴婢一家子還等著奴婢掙了月例養(yǎng)活,小姐念在奴婢一家子,千萬饒了奴婢這一次!” 說到這,跪在地上,不住的磕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