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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愣,哂笑一聲,這么想那自個兒不就是鬼了么,等會兒大概日本那邊就有小盆友要走丟了吧。 ……如果是真走丟的,別讓爸爸瞅見,黎嘉駿陰郁的想,反正橫豎都是要開打,先拿他打打牙祭,不是想走丟嗎?爸爸讓你這輩子都回不來! 跟著廟里的師傅一道用了齋飯,那滋味兒寡淡還不帶rou,還不如昨晚吃的鍋巴菜和豆腐腦,兩人默不作聲的吃完后道了謝,結伴往兵營走去,快到的時候,不約而同的頓了一頓,腳步一轉,走向昨天光顧的那個小販。 意識到他們打著同一個主意,兩人相視一笑,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無奈,吃貨上前線什么都可以將就,唯獨吃上面總是想方設法為自己創(chuàng)造條件,結果就是一點點福利也不放過。這時候雖然不餓,但是一旦覺得嘴里寡淡,就有志一同的去“找味道”了。 昨天那個攤販果然還在,但他似乎在收拾東西,正打算走的樣子,見到兩人過來,很是高興:“我就知道,我這兒的鍋巴菜,誰吃誰惦記,嘿嘿,最后一鍋嘍,吃完咱要走類嘿!”說著,很利落的開始裝盤,“嘿嘿今兒個早上還是賣了點的,浪費可不好,浪費罪過對吧!” 黎嘉駿不做聲,西里呼嚕的開始吃老板端上來的東西,比昨天口感好很多,大概因為剛出鍋的緣故。 周先生一邊吃一邊問:“您這是要趕哪兒去呀?” “進京城去?!崩习迨帐爸佂?,“這頓我請你們類,相逢是緣,以后還不知道見不見得著,哎這外頭豺狼虎豹的,誰呆誰知道……” 好不容易好起來的胃口被這一句又折騰差了,黎嘉駿放下了筷子,又喝了兩口粥,算是吃完了。 道別了老板,隱約可以看到不少百姓都大包小包的在往東走,看來是奔京城去的。 知道要全面開戰(zhàn)的只有她黎嘉駿一人,可是到了今天,城里的居民能跑的陸陸續(xù)續(xù)都跑完了,對于危險的直覺和生存的智慧似乎已經(jīng)烙印在了這個民族的骨子里……她感到非常慶幸。 兩人去到營部,士兵們正在cao練,不大的營地里忙忙碌碌的,圍觀了一會兒后,周先生便被金營長請進去談話。 對于本次采訪的目的,其實兩人都已經(jīng)達成了目標,周先生本就想知道一下所謂的日軍演習是個什么情況,昨晚親歷以后便已經(jīng)有了數(shù),而對于我軍的情況,他其實是不能多問了,沒幾句話以后,采訪便結束了,接下來的時間,金振中還要帶兵和布防,征得了同意后,周先生便帶著黎嘉駿四面逛逛,這就是要讓她看看能不能拍個什么照片了,這方面,周先生是門外漢,黎嘉駿在前頭東張西望,周先生則在后頭慢悠悠的走著。 “哎,那個老板走了,這晚飯不知道怎么解決,別處我還沒看到館子呢?!崩洳欢〉?,周先生冒出這么一句。 黎嘉駿樂了,敢情沉默那么久就在琢磨著晚飯吶,她調著相機道:“那要不就在這兒蹭一頓唄?!?/br> “蹭軍餉,你膽子倒厚實?!敝芟壬鷶[擺手,“哎,走吧,休息休息,明日就回去了。” “……恩。”黎嘉駿應得很艱難。 她的心一直在撲通撲通跳著,比當年補考駕校還要緊張,她完全不知道即將到來的是什么,只能僥幸的認為大概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可事實上她完全無法安慰自己的,已經(jīng)七月七號了,站在這地方,她腿都在發(fā)虛。 “我看你狀態(tài)似乎不好,可是有什么心事?”周先生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黎嘉駿露出哭一樣的笑容:“先生,說實話,我后悔到這了。” “哦?” “我真的覺得,是逃命的時候了……”話音剛落,突然一個騎兵沖進軍營,直奔金營長的房子,行色匆匆,很著急的樣子。 黎嘉駿心里一咯噔,這是來了嗎?她往周先生望去,卻見周先生眉頭緊蹙,似乎是產生了比她還不好的聯(lián)想,他朝黎嘉駿招招手,兩人就追過去,正看到那騎兵下了馬與迎出來的金振中說話,金振中聽著,表情非常猙獰,聽完,他大吼一聲:“全部都有,到防御位置!” “金營長,可是出了什么事?”周先生上前問。 “狗日的說在我們這失蹤了個兵,要我們交出去!”金振中怒道,“呸!他們在咱這失蹤個兵,還能有活路?找死呢吧一個人,指不定死哪胡同里了!” 果然是失蹤了一個兵!黎嘉駿腦子里轟隆隆響著,連忙去抓周先生的手臂急道:“先生……” “這必是個幌子!他們有圖謀。”周先生道。 金振中不置可否:“記者先生可否回避一下,我們要開緊急會議。” “長官,我們?yōu)楹我乇?,如果你們決定打,那我們旁聽了報道出去,多鼓舞人心啊?!敝芟壬?。 金振中沉吟,還是搖頭:“我們肯定要打,但怎么打還要聽上面的,你們不能看?!?/br> 周先生也不欲強求,便拉著黎嘉駿往外走。 “先生,我們去哪?” “縣政府?!敝芟壬院喴赓W,“我倒忘了,王縣長請了我們來采訪,我們還沒去拜訪過呢?!?/br> 縣政府就在主干道上,門面不大,兩邊有對聯(lián),進去有個院子,再往里走才是辦公樓,此刻縣政府顯然也收到了消息,來往的人都行色匆匆。 路上聽周先生介紹過,宛平縣長王冷齋是辛亥革命的老人,還參加過北伐,是個真正的國民革命老前輩,這樣一個人坐鎮(zhèn)小小的宛平城,現(xiàn)在想來還真是別有一番用意,可就算如此,輪到一群隨便摘個理由就想闖進來占地盤的強盜,再機智豪邁的人也只有焦頭爛額的份。 據(jù)說剛才不斷響起的槍響中有日軍假裝無意打過來的。 據(jù)說一年多以前日軍就已經(jīng)在外面包成一坨,可是一直沒有一兵一卒能混入京師衛(wèi)城宛平,除非他們的士兵做出一副中國老農民的打扮加一口標準的河北話,否則就不能在宛平城失蹤。 據(jù)說日本一直想要宛平城割出一塊叫大井村的地方修機場,可是折騰了快半年,縣政府這兒一直磕著半點沒讓步。 據(jù)說……王冷齋已經(jīng)準備好了出城談判,一輛車,兩三個人。 “不能去啊!”黎嘉駿第一反應就是叫出來,她焦急的左右看著,她并不認得王冷齋,只知道抓著那個被周先生逮住八卦的職員,“去不得?。 ?/br> “誰不知道是入虎xue啊,可能怎么辦,人家是縣長,對面是日本兵,兩頭都惹不起!”職員拼命甩手,“哎呀你撒手,撒手!” 黎嘉駿放開手,望向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