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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瀾則跟石化了似的,還呆呆的跪著,直到車子開到底拐了彎還沒起來。 “舍不得???”黎二少在一邊閉目養(yǎng)神。 “那個圈子太亂,以后我再也不想看戲了。”黎嘉駿嘟嘴、“呵呵?!?/br> 又過了幾日,早上,黎家果然收到了唐家老爺子壽辰的請?zhí)珎蛉舜蚵牷貋淼弥?,請的并不是榮祿班,沈陽這地方階層混雜,據(jù)二哥講,原來黎老爺還算是中上層的,因為曾經(jīng)跟著楊宇霆跑軍火,很是有點軍政界的關系,而唐家只是個普通做布匹生意的,照平時壽辰,是根本不夠等級往黎家送帖子的,這次趕巧碰上,才臨陣換演員好討好黎三小姐。 “那我要不要去呢?”黎嘉駿一頭霧水。 “你是黎三,愛去不去?!倍倏粗鴪蠹?、 這么任性可以嗎?! “那我不去了……”想想就沒意思,黎嘉駿嘟嘴扔掉請柬,見上學時間還早,繼續(xù)拿出題集來做,“這報紙都你自己做的,有什么好看的。” “你二哥只是個拍照片的,沒需要都可以不去,你見過我連夜趕稿嗎?我怎么知道人家半夜寫什么,咦,等等……”二哥突然湊近報紙認真看了一下,啪的一拍桌子,“嘉駿!” “???怎么了!”黎嘉駿差點摔了筆。 “你,太,神,了!” “???” “你是不是知道!” “喂喂喂,什么呀?” “臺灣霧社暴動!哦不,對我們來講應該是起義,臺灣有人起義了!哈哈哈,真的有人反抗!你那個七子之歌唱絕了,好想去看看他們表情!”二哥一口喝掉豆?jié){火急火燎的站起來穿了外套就走,“哥去報社啦!車給你留著你自己去學校!” “著急看表情也不差這么會兒?。 崩杓悟E徒勞的伸出手又放下,非常無奈,只能繼續(xù)看新聞,這個新聞只有寥寥數(shù)字,占了超小的一個版面,一眼就看完了,就是前天,十月二十七號發(fā)生的事,僅僅講了臺灣原住民于霧社公學校運動會上襲殺日本人,造成日本婦孺一百多人死亡,很快被鎮(zhèn)壓。 黎嘉駿放下報紙,喝了一口咖啡,她不相信日占臺灣那么久僅僅只有這么一次暴動,能放到這個報紙上可見事情不小,那么可以想見,報紙上至少少了兩個字,應該是“血腥”鎮(zhèn)壓。 如果可以,好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按照她所了解的抗戰(zhàn)時期中日雙方慣有的死傷比例,如果日方損失了一百多人,那臺島上的土著人,肯定死了不止一千人。 ……想象一下,高中出cao時滿滿一cao場的人,密密麻麻,生龍活虎的,突然空了三分之一…… 那么多年了,臺灣沒指望過誰,沒依靠過誰,他們默默的抗爭著,前赴后繼。大陸呢,自身難保,捉襟見肘,能給予的,大概也只有最廉價的精神支持了。 她不知道在臺灣的同胞經(jīng)受的到底是怎樣的生活,也不知道日本到底在占領期間實行的是怎樣的政策,在現(xiàn)代她沒怎么聽見哪個臺灣的同胞在訴苦,可一個需要反抗的統(tǒng)治必然不是溫和的,更何況還有每一次反抗后一層層解不開的血仇,霓虹君不是什么溫和的脾氣,這個新聞并不是霧社事件的終止,應該是一個更血腥糾纏的開始。 而顯然,這個痛苦的過程,還要經(jīng)歷很久很久,直到她回到這個時代,還沒見結(jié)束的跡象、黎嘉駿呆呆的瞅著報紙,忽然感覺很累很累。 第17章 關稅自主 南方狗怒舔北方暖氣。 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北方的冬天,但是比起上一次的空降,這一次經(jīng)歷季節(jié)的變更,過程堪稱殘忍,剛進十一月,黎嘉駿已經(jīng)差不多癱瘓在家了。 每次上課幾乎要被二哥抓著頭發(fā)拖出去,鬧騰的整幢樓雞飛狗跳,后來秦老爺看不下去了,他幾乎是咆哮著讓黎嘉駿不上學就嫁人…… 黎嘉駿大吼:“我嫁我嫁我嫁!” “……”千金太不要臉心好累怎么破。 可最終進城辦事的大哥破門而入聯(lián)合抓著蠢三妹的頭發(fā)發(fā)呆的二哥一起把她抬了出去,經(jīng)過紛飛的大雪扔進車里。 黎嘉駿被凍得哭都哭不出來。 她要羽絨衣,她要暖寶寶,她要阿哥雪地靴! 結(jié)果下午章姨太送來一箱真·貂皮大衣閃瞎了她的眼。 章姨太很少登門,來則大包小包,先孝敬了大夫人最合適的禮物,再給黎嘉駿塞各種名品,這次她往大夫人那兒送了一條貂皮毯子,給黎嘉駿則是一水兒的大衣和圍脖,還有真·鹿皮手套以及牛皮靴。 民國制造,就是這么霸道,土鱉黎嘉駿恍然想起她當初穿著呢大衣自認為時裝街一姐的時候,全然不知道那時候真正貴氣秒殺一切潮流的闊太們才剛剛換下貂皮大衣。 “這時候就穿,臘月里怎么辦?”大哥一般進城辦事都會順便在家住一晚,他自己的房間是極沒情調(diào)的,活像連鎖酒店大床房,所以他一般都呆在客廳看書看報,此時就看章姨太給黎嘉駿展示那些皮草,頗有些接受不能。 “冷就穿,再冷再說,總不能明明冷還凍著吧,來閨女,穿上試試?!闭乱烫珦瞥鲆患凵拇笠陆o她,黎嘉駿很扭捏,她比較喜歡箱子里一件黑色的,小心翼翼的避過,討好道,“我想試試黑的?!?/br> “哎呀這件我做著以防萬一的,小姑娘家穿那么老氣做甚,試這件!” 黎嘉駿撅嘴,她剛撅起嘴,章姨太立馬改口了:“行行行,試試?!?/br> 沒想到過了那么久了黎三爺余威猶存,黎嘉駿喜笑顏開套上了那件黑色的長大衣,她現(xiàn)在身子雖然養(yǎng)回來點兒,但依然瘦小,那大衣穿在身上,長長的貂毛包裹著小臉,她從章姨太眼睛里,看到自己活像千與千尋里頭的無面人…… 哎,曾經(jīng)霸氣的黑大衣御姐不知道多久才回得來。 這兒正試著衣服,二哥下班回來了,進門就帶進一陣刺骨的寒氣,在黎嘉駿啊啊啊的吸氣聲中,他很激動的道:“哥,里頭打完了?” “哪里打完了?”黎嘉駿好奇。 “關里,打完了?!贝蟾缃舆^話頭,“你們那收到消息了?” “是啊,少帥是最大贏家啊,想不到呢?!倍缫粚訉用撝馓?,很是有股調(diào)侃的意味,“聽說封了個什么中華民國海陸空軍副司令,聽起來好厲害啊?!?/br> “恩,還拿了華北?!贝蟾绲皖^喝了口茶。 “哦,這樣的話,這地盤快趕上南京政府了?!倍缟酚薪槭碌狞c頭。 黎嘉駿捧起杯熱茶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