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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兩層樓和一個搖搖欲墜的天頂。 十幾個士兵分成兩撥,一撥在對面的掩體后,秦恬則跟著海因茨以及另外五個士兵上了在這邊,海因茨似乎也拿秦恬沒辦法,只能帶著她上了二樓。 兩撥人各自占好位,海因茨和另一個上樓的士兵都靠著窗擺出瞄準(zhǔn)的姿勢,而街上越來越近的響聲證明了這是一隊(duì)蘇聯(lián)士兵! 秦恬縮在墻角心驚rou跳,剛才rou眼看街上黑壓壓一群還一陣高興,因?yàn)槿颂嗔耍F(xiàn)在明白情況后她是一陣蛋疼,敵人真他媽太多了! 海因茨他們那架勢,是要用十四個人截?fù)舭賮韨€人嗎?! 第97章 俘虜 一上樓,海因茨幾乎是用扔的把秦恬甩向離窗口最遠(yuǎn)的角落,他和另外一個士兵分別占據(jù)了窗口和陽臺,樓下三個士兵則趴在一樓的床前,秦恬看不到街上的情況,她只能從破裂的地板看到樓下的士兵以及同在一層樓的海因茨。 秦恬不明白,敵眾我寡,既然打不過,為什么不跑啊?!躲起來也行啊,他們這副全神貫注瞄準(zhǔn)待射擊的樣子,貌似要進(jìn)攻??! 她快瘋了,差十倍啊哥!打什么啊,她不想死??! 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來自德軍的第一輪攻擊開始了,只聽到槍砰砰砰的響,下面?zhèn)鱽砹撕鹇暫蜕诼?,俄語粗獷的命令聲響徹街道,海因茨和他的戰(zhàn)友面無表情,打了幾槍就躲在窗下,只見窗口一陣噼里啪啦,碎木屑和石屑飛濺,敵人的反擊來的相當(dāng)快,位置也找得極準(zhǔn)。 海因茨他們趁著對方射擊的空襲又起身一串連射,立刻帶出一串慘叫,槍聲開始接連不斷,突突突的響個不停,看來是對方已經(jīng)架設(shè)好了機(jī)槍,采取了火力壓制,海因茨他們當(dāng)然不可能隨身帶這武器對射,感覺很久過去了,德軍都被壓制的抬不起頭來,海因茨伸手開始掏腰帶,而他的同伴反應(yīng)更快,抄起一個手榴彈起身扔了出去,還沒等他再次蹲下,一聲慘叫響起,他被擊中了倒在地上,而下面轟的一聲巨響,手榴彈爆炸了。 受傷的戰(zhàn)士捂著肩膀痛苦的縮在地上,海因茨躬身過去扯開他的衣服,秦恬見有戰(zhàn)士受傷,條件反射的想也沒想就縮著身子跑上去,手不停的往口袋里掏繃帶,結(jié)果當(dāng)然是沒有。 “回去!躲回去!”海因茨大吼,伸手要推秦恬,秦恬不動,她脫下護(hù)士袍用力堵在那戰(zhàn)士的肩上,血液瞬間染透了白袍,而更恐怖的是,傷員的胸口正迅速蔓延出一大片血跡,原來他被擊中的不止是肩膀…… 秦恬知道這個傷員必死無疑了,她聽到外面有大吼聲,還有樓下的德軍喊著什么,街對面?zhèn)鱽砭薮蟮谋?,震的這兒的房子也在顫抖,秦恬下意識的覺得這不像是手榴彈能造成的。 “二樓隱蔽!”這一聲來自樓下的警告簡直撕心裂肺,海因茨一把抓住秦恬,抱著她往最角落撲去,兩人剛滾落在地,秦恬猛的感覺一陣勁風(fēng)撲面,巨響轟鳴,爆炸裹挾著火熱的巨浪撲面而來,沿街二樓的整一面墻都爆炸了,巨大的碎石磚塊還有墻皮朝兩人鋪天蓋地的砸來,秦恬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海因茨的身上滿是灰塵碎片,背上的軍裝幾乎快爛了,炸了很多細(xì)小的碎片,鮮血慢慢的在滲開,卻好像傷不深,他的臉上汗水和混著灰塵化為泥水糊噠噠一片。 秦恬被他禁錮在懷里,迷迷糊糊的往窗口看去,那兒已經(jīng)成了落地窗,再沒任何掩護(hù),炮彈可能在陽臺外爆炸了,剛才那傷員的尸體完全被碎石掩埋,只有一只腳露在外面。 爆炸之后,是絕對的靜謐。 秦恬回過頭望著破碎的天花板,眨眨眼,她腦中一片空白。 海因茨起身,他扶住秦恬的雙肩,嘴唇不住的動著,表情猙獰。 “你說什么???我聽不見!”秦恬回以大吼,她艱難的抬手摸摸耳朵,沒有流血,但也毫無感覺,她大吼,“我耳朵聽不見了!” 海因茨還是大吼著,順帶搖晃秦恬的肩膀,他指指下面,秦恬順著他的手看去,一樓的五個戰(zhàn)士還在拼死抵抗,他們不停的射擊,隱蔽,她甚至看到有人把蘇軍扔進(jìn)來的手榴彈又扔出去。 “我真的聽不見!”看海因茨不依不饒的說著,就好像交代遺言的樣子,似乎指望秦恬用心電交流領(lǐng)會,秦恬知道,這一下是在劫難逃,就算是她也很有可能在蘇軍的下一輪炮擊中成為廢墟下的又一具尸體。 她想到海因茨嘲笑的話,別奧古沒死,你死了…… 她又想到奧古在巴黎時痛苦的樣子,我擔(dān)心他會自殺,德國完了,他說不定下一個動作就是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 而此時,海因茨還在搖著她的肩膀,不依不饒,過了一會,甚至拉開軍裝上的風(fēng)紀(jì)扣,秦恬一看,里面竟然有個中山裝式的圓扣,赫然是她給奧古做的棉襖! 看來躲過這場爆炸,棉襖居功至偉,可那又怎么樣? 她不明白了,海因茨要說什么? 管他說什么,說完自己要說的吧! 海因茨還在喋喋不休,秦恬火氣也上來了,她伸手一把抓住海因茨的領(lǐng)口,大聲吼道:“海因茨!我說了我聽不到!我不知道你要說什么!但是你給我聽著!無論是不是下一秒戰(zhàn)死,只要有機(jī)會,你就給我活著!不準(zhǔn)自殺!不準(zhǔn)自暴自棄!如果被俘虜了,無論遭受什么!你都給我活著!記??!無論遭受什么!那都是你的報(bào)應(yīng)!你應(yīng)得的!你活該!你要是用自殺逃避,你就是他媽的懦夫!活著!記住沒???想盡辦法的活著!” 海因茨終于住嘴了,他任由秦恬揪著他的領(lǐng)口搖晃,唾沫橫飛,他滿臉污泥,但眼睛還是清澈的冰藍(lán)色,愣愣的看著她。 “如果我沒死,只要一天沒得知你和奧古墓地所在,我就天天去尋人處找你們!我會刊登我的住處!你們也要這樣做,知道嗎?!戰(zhàn)爭很快就結(jié)束了!沒什么熬不過去的!活著!聽到?jīng)]有!?你聽到?jīng)]有?!受苦受難那都是你該的!只有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聽進(jìn)去沒!混球!你應(yīng)一聲啊混蛋!”見海因茨還愣愣的沒反應(yīng),秦恬不禁急了,悶著耳朵也不知道自己音量多大,只能一聲高過一聲的大叫。 海因茨忽然動了,他右手忽的捏住秦恬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來! 這個突然襲擊似乎把秦恬腦中的神經(jīng)都給崩斷了,她的反復(fù)詢問就這么被堵在了口中,她瞪大眼睛,只能看著海因茨臉頰上的泥灰,努力不去注意嘴里的異感。 這是個毫不溫柔的吻,侵略性十足,海因茨似乎把剛才幾十秒鐘缺失的戰(zhàn)斗力全用在了這個吻上,秦恬感到滿嘴的血腥味和硝煙味,甚至還有碎石粒在唇齒間滾動。 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只能生澀而僵硬的任由他動作,就好像已經(jīng)失去了思考能力和行動能力,只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