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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完全不知道他們在哪?!?/br> “那就讓上帝保佑他們吧?!鼻靥窈苊銖姷奈⑿?,“明天你還在嗎,來找你玩?!?/br> “我的榮幸,女士,我要在房間里面等待命令,會呆一整天?!眲P澤爾略微躬身,兩人互道晚安,問了房號,各自回房。 回到房間,已經(jīng)接近凌晨,秦恬坐在黑暗里,覺得心潮起伏,她忍不住打開床頭燈,拿出了那個鼓鼓囊囊的袋子,里面有很多疊得小小的紙,拿在手里,似乎還帶著西伯利亞的寒氣。 她思前想后,還是拿出了一個,剛想打開看,卻瞥見紙的邊上一片觸目驚心的紅,紅得發(fā)紫。 ……她把紙團放回了袋子,關(guān)上床頭燈,捧著袋子一直坐到天亮。 第91章 國難 第二天一早秦恬就頂著大黑眼圈沖到凱澤爾的房間,發(fā)現(xiàn)他正在整理東西,她一愣,站在一邊看了一會,不情不愿的問:“命令到了?” “恩,下午就走?!眲P澤爾笑得很淡然,很快就收拾好了包裹,然后坐在床上拿出床頭柜的一疊信件交給秦恬,“給你。” “是什么?”秦恬已經(jīng)被這家伙的紙質(zhì)傳播載體嚇出了陰影。 “普通的信……看看呀?!?/br> “為什么要我看?” “看了你就知道我要你做什么了?!?/br> 秦恬無奈的拆開信,發(fā)現(xiàn)是一個女孩子寫給凱澤爾的,第一封還附了相片,很是秀氣精靈的姑娘,頗為甜美,信里一開始很客氣,各種問候和關(guān)懷,后面幾封,隨著交往增多,就越來越熟捻,到最后,那傾心的感覺已經(jīng)擋都擋不住。 秦恬只看到姑娘的來信,看得胸悶氣短臉紅心跳,她放下信朝凱澤爾一伸手:“拿來?!?/br> “什么?”凱澤爾無辜狀。 “你的回信啊?!?/br> 凱澤爾笑了:“媞安你真可愛,我的回信我怎么會看到?” “……對不起我沖動了?!鼻靥褚坏卫浜?,“你都回了什么?勾搭小姑娘可不好!” “一個項目而已,國內(nèi)的女孩集體給前線的光棍寫問候信,隨機發(fā)放,建立筆友關(guān)系,最好能起到愛情的神奇作用……我這么金光閃閃的優(yōu)質(zhì)光棍自然是會收到這樣的信啦?!?/br> “……還有這種事?!?/br> “我一開始還覺得挺感動,但是……仗打的多了,什么都看開了,可是這姑娘卻越纏越緊……都怪我,挑了張最帥的照片寄回去。” “得瑟,你繼續(xù)得瑟……” “媞安,你覺得我?guī)洸粠??”凱澤爾忽然一本正經(jīng)的問。 秦恬認真的看了他半晌,嚴肅道:“去掉那臭美的表情,還是挺帥的。” “……我覺得我還是有得瑟的本錢的。” “哈,別貧了,你要我干嘛?” “幫我回信吧,拒絕她?!眲P澤爾轉(zhuǎn)身,塞進了最后一件衣服,“我可不想在考慮怎么生存的時候還擔心怎么顧及人家小姑娘的心情?!?/br> “……”秦恬無語,“我為什么要幫你這個?你那一包遺書已經(jīng)讓我壓力很大了,你知道這意味著我要寫多少封信給喪葬委嗎?現(xiàn)在你還讓我?guī)湍憔芙^小姑娘?” “媞安,”凱澤爾嘆氣,攤手,“瞧瞧我,我有那么多空嗎?” 秦恬搖搖頭,她還是收下了信,雖然她身為一個女性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寫信去拒絕另一個女性的愛慕……只能說凱澤爾就是個怪胎。 樓下突然傳來喇叭聲,凱澤爾遺憾道:“看來我們沒法聊天了,接我的車來了。” 秦恬愣了一下,這一次她平靜多了,昨夜發(fā)呆雖然什么都沒想的感覺,卻無形中做好了心理準備,她輕輕的抱了一下凱澤爾,微笑道:“保重?!?/br> 凱澤爾表情幾乎淡定:“我會的,再見?!?/br> 兩人一起下樓,門外一輛軍用吉普停著,在副駕駛座上坐著一個軍官,看起來比凱澤爾年長一些,他朝凱澤爾點點頭,又審視了一下秦恬,表情很嚴肅,道:“我們?nèi)斩』镒泳驮撚羞@種幾天泡一個小妞的功力!” 秦恬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她仔細看了一下那個軍官,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個中校。 “長官,她是別人的未婚妻?!眲P澤爾無奈道,“我準備好了?!?/br> “你上車吧,我去買杯咖啡?!敝行:鋈幌铝塑?,手里拿著軍用的搪瓷杯子從后面繞過車子,向店門走來,順便問道,“你們要不,我請客,這家店的咖啡真的不錯,我當初在這養(yǎng)傷每天都要喝好幾杯,要不是有這咖啡在,我才懶得路過來接這小子呢?!?/br> 秦恬和凱澤爾都忙不迭的搖頭哂笑。 即將擦肩而過的時候,忽然聽到遠處一聲奇怪的脆響,秦恬還沒反應過來,又立刻聽到了第二聲,凱澤爾猛的把秦恬推到一邊,撲向中校,大叫一聲:“長官小心!” 中校卻已經(jīng)機警地就地趴下,秦恬被仰面推倒,眼睜睜的看著凱澤爾飛在半空中時忽然震了一下,然后重重的跌在地上。 車子里的司機和后排的一個年輕軍人立刻拿出武器跳下車,以車子為掩體向子彈射來的方向和四周瞄準并開火,緊接著拐角沖出一個五人一組的德國巡邏隊,他們大致了解情況后立刻分散隊形向子彈的來處謹慎地搜去。 秦恬呆愣了一會,機械的轉(zhuǎn)頭看著趴在他長官身上的凱澤爾,中校順勢起身,把凱澤爾拖到店里,大叫:“醫(yī)生!醫(yī)務兵!” 沒人響應。 秦恬等到冰冷的手恢復了一點知覺,立刻連滾帶爬的跑過去,一手就搭住凱澤爾的動脈,極為微弱。 凱澤爾急促的呼吸著,但是嘴唇卻在發(fā)紫,他的背上有一攤正在蔓延的血跡,看得人頭皮發(fā)麻。 中??吹角靥竦膭幼?,忽然抬手把手槍對準秦恬,冷聲道:“你在做什么???” 秦恬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瑟聲道:“我,我是護士……紅十字會的?!?/br> “那快!趕緊!” “好,好的?!鼻靥褶D(zhuǎn)頭朝旁邊的人大喊,“剪刀!剪刀和酒!還有棉布,快!” 立刻有店員拿著東西出來,秦恬小心的拉開凱澤爾的棉袍,剪開他的內(nèi)衣……她看到了只在教學幻燈片上看到過的所謂槍傷。 彈孔周圍發(fā)黑的一圈,周圍的肌rou不斷收縮蠕動,血和血泡不斷的噴涌,感覺受這種傷的人下一秒就會死。 直面這種傷口真的是一種很滲人的感覺,看得秦恬這個部位也隱隱作疼,她不由自主的撓撓自己的背,忽然臉色一變,她趴到凱澤爾身邊側(cè)耳聽著,果然聽到一種拉風箱的聲音。 “完了,肺部?!鼻靥駪K白了臉,“這我沒法處理,得送醫(yī)院,要快!” 說著,她不停的按著傷口,另一只手蘸酒精擦著傷口周圍,每一次都能清晰的感受到手下肌rou的自動的收縮。 秦恬覺得自己的所學一